“欺負一個何家的女人,活該。
他們是老北京四九城裡來的人,也許跟何大人有關係也不一定。\"
“不會是何大人一家的人來找麻煩了吧?”
“肯定是。
肯定是她家裡人千里迢迢趕來興師問罪。\"
“他們原本偷偷溜回老家,現在被對方找到這裡。
這樣的爛女人,就知道出賣色相勾搭男人,打她都算是便宜她了。\"
白寡婦乾哭著。
但村子裡的人都沒出來幫忙。
她乾脆坐到地上胡攪蠻纏了起來。
誰知,卻被何洪陽一手攔住,狠狠踹了一腳:“想撒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這一腳險些把她小腿打斷。
寡婦疼得五官擠在一起。
當即嚇得住了口,不敢再放聲叫喚。
“你們到底有什麼要求?”
“錢!”她無可奈何地回到另一個屋,翻找一陣,才顫巍巍地拿出一塊手帕。\"家裡就這點錢,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
透過半透明的門簾,何洪陽瞥見一道熟悉的物件。\"那不是媽媽婚前帶來放衣服的樟木箱子嗎?”那是祖母陪嫁來的對717樟木箱,自從大舅走後就沒再見過。
難以置信的是,它竟被何洪陽偷偷帶到了這。
更沒想到的是,那口箱子如今成了寡婦的財產,擺放在他們家的臥室裡。
倘若母親泉下有知,會多感悲涼?
她嫁過去的私人物品,竟是自已男人勾欄女子的生活擺設!
“嘶——”
他過去將箱蓋上的布單揭開。\"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怎麼會跑到你這來?”傻柱看了,驚訝不已!眼眶泛起了淚花,那可是孃親留給他們的珍貴紀念品,唯獨這對樟木箱子算是遺產。
箱子消失後,他曾遍尋京城四合院都沒下落,還以為丟失了。
誰想竟在這裡現身。
何大清!真個該千刀萬剮。
“傻柱,這是咱們家族的家產,是我媽陪嫁過來的。
這寡婦真不要臉,竟敢用咱們家東西。\"
傻柱還未動手,何洪陽早已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拍上她的臉頰。
這一巴掌震得眾人肌肉不自主地抽搐起來。
一擊之下,寡婦癱倒在地上。
臉頰瞬間浮腫,掌印清晰可見。
“我為我母親教訓你這一巴掌。\"寡婦用手撫摩著自已的臉,企圖站起身反抗。
原以為他最多也只是嘴上說說……按照輩份,她是大姨。
何洪陽怎可能對她下手!然而,就在她試圖起來的一瞬,
又是“啪!”一聲巴掌聲。
“我要打這個箱木代替懲罰,你不配有用它們!你這種人生下來就是 我媽的東西!”
眼前發黑,視線開始模糊。
從未受過的對待使她身心劇痛。
何洪陽的雙拳如同兩塊巨鏟一般力沉沉地砸在她的臉上,讓肌膚不停顫抖。
嘴角滲出血跡,一顆顆槽牙鬆動。
寡婦未曾預料,只是開始而已……他們此番而來只為讓她清償舊債,並將這些年積欠何氏家族的所有歸還回去。
\"傻柱,清理好那隻箱子,讓人抬出去,我走的時候需要帶走它去何家。\"
\"明白,大哥!\"
眾人上前把東西一件件扔出箱子,小心翼翼地將其抬到院裡。
見到家中一片狼藉的場景,寡婦白看著鏡中的自已,臉頰已經腫脹不堪。
她一時頭暈,幾乎昏倒。
沒想到她這麼禁不起打。
不僅撩撥何大清試圖奪回家族地位,還慫恿他回來鬧分家。
原以為她手段高明,
如今兩個巴掌之下便變得狼狽不堪。
\"拿冷水潑醒她!\"何洪陽下令。
傻柱聽到命令立即拎過一碗冷水,潑在寡婦臉上。
白寡婦只覺腦門瞬間寒意刺骨,清醒不少。
驟然回神之際,眼前情景與夢境無異:自已已溼透如落湯雞。
顫抖著開口:“我已盡其所能交待,你還要如何?”
\"你以為你在勾搭何大清時,曾考慮到我們的情緒嗎?你只是想找辦法甩掉我們這些負擔!\"他反駁她。
何洪陽怒從中生,腰間的悄然出鞘。
對準她的腦袋冷聲道:
寡婦感覺頭上一涼,直到認清是一把,她再次瀕臨暈厥。
嗎?他要做什麼?難道打算殺害她嗎?
不僅是她,連傻柱等人亦目瞪口呆。
槍聲一旦響起,後果難以預計。
若寡婦出事,大哥何洪陽難辭其咎。
看著傻柱憂心忡忡的臉色,何洪陽目光堅定地告訴他絕不動真。
他不會犧牲生命,換取她這條卑微之命,僅是教訓警告。
寡婦心想,如果還不盡快還清債款,她的命運很可能在何洪陽手裡結束。
指著火爐後的鼓風機說:\"這裡面藏著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那。\"
說完她閉上眼,不敢面對現實。
這些都是年復一年積攢下來的,來自何大清帶回的部分以及他在外賺的錢,連他都不知道。
這份隱匿就是為了未來的保障,
設想等何大清老去無以謀生,她就能以此將他一腳踹開,獨自逍遙。
如今卻 迫一掃而空,心如刀割!
箱內的錢財深埋不易察覺,傻柱費力半天都無法取出。
何洪陽乾脆利落地說道:“乾脆砸開風箱算了!”
聽到吩咐,他上前重重一腳將鼓風機砸爛,從中掏出一包用油紙緊緊包裹的錢財。
把這些錢盡數獻到大哥何洪陽面前。
\"大哥,經過算計,總計還差咱們十塊錢。\"寡婦內心已至極限,悔恨為何竭盡所有還不足填補。
事態似乎無止境,難道她真的只能被人賤賣了嗎?
只此一條計
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
對著何洪陽頻送秋波:“要麼你讓兄弟們暫時迴避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你私下說。\"
簡直是風情畢露。
她在施展什麼手段?
別……不會吧?
但他當然不可能這麼想。
絕不會用他的性命去換取白寡婦這個爛賭鬼的生命。
只是藉此震懾,要讓她明白,以後誰都不能再冒犯何氏族人!
白寡婦感到,倘若不盡快把債務悉數清償,
何洪陽遲早能拿走她的命。
顫巍巍地指著煤爐旁邊的小風箱:“我的積蓄都在那……全部財產。\"
她說完之後,索性將眼睛閉上,根本不敢去看。
這是多年來她積存的每一分錢,
一部分來自於何大青帶入家裡的財物,
另一部分是他當廚師賺來的錢。
甚至這些錢,就連大伯都不知道她藏著何處。
正是為自已預留退路啊!
何大青的歲數畢竟比她大,等到他年紀漸長無法再謀生,
到時候她將毫不猶豫地棄之不顧,另尋幸福生活。
然而這一天卻意外要攤開所有的積蓄,
心痛得像是被撕碎了一般!
那些錢財隱藏得如此嚴密,傻柱實在無計可施。
何洪陽直接下了決定:“砸爛那個小風箱!不客氣了!”
聞言,傻柱猛地抬起一腳踢了過去。
隨後,他從中摸出一包裹著油紙的錢物,
呈遞給何洪陽:“大哥,我已經算了算,全部加起來還虧欠您十塊錢。\"
白寡婦內心苦不堪言,
連全部的私蓄都不夠抵債。
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真要她拿體重秤來估定價碼?
此刻只有這一條路。
她對著何洪陽媚眼如絲:
“不如先讓兄弟們散去,我可以單獨和你聊聊。\"
簡直是勾魂奪魄。
她在施展何種手段?
是不是有什麼……打算嗎?
何洪陽緊緊握住她的手,
“噼裡啪啦”作響聲中,幾乎要折斷她的手指。
“少來這套!我還以為沒見過女人,我老婆年輕貌美可勝你千百倍!”
他竟然有妻室。
這就解釋了他對她的無動於衷。
繼而又向傻柱送去一個 之眸,“看這位傻柱哥是不是醋罈子了?假如……”
沒想到她的計策竟未觸動蠢柱絲毫。
看來姐妹倆果真是一時興起的異想天開。
回想著白蓮華之前所做的一切,
惱怒之下,他狠狠一個巴掌打在對方臉頰!
“看你再放肆,讓你不知廉恥!”
瞬間白寡婦的半邊臉變成了黑眼圈,如同熊貓一樣。
剛被人粗暴拉扯過手,又被揍得面無人色。
好心想幫,結果卻弄成這樣。
是捱了兩耳光變醜了,何氏兄弟因此對她失去了興趣嗎?
何洪陽又取出另外一份欠條,
冷笑道:“這些應該能認得吧?”
她當然認得。
不是自已那沒良心的親妹白蓮華的名字麼?
什麼時候白蓮華也開始欠債了,而且數字還這麼龐大。
上一張還未償還,又怎麼多出一張?
簡直讓她手足無措。
顫抖著遮住眼睛問道:“你們認識我家蓮華……她也來了?”
“別說認識了,那小姑娘,被我們好好教訓了一番呢。\"
看著何洪陽毫不避諱的神情,白寡婦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
現在,她所擁有和能夠給予的一切都已被獻出。
嘗試過的各種辦法也都試過了。
此刻,她一無所有。
對於這個局面:
\"既然拿不出錢財,那麼便以物相抵吧!\"
凝視著她那臺全新的縫紉機,她下令道:\"快把這些東西搬出去,統統帶走!\" 在整個白家溝,他們是獨一無二的一家配有縫紉機的。
這臺縫紉機當年剛到手時,是多麼榮耀的事情。
甚至幻想和何大清一道,歡歡喜喜地在村莊裡炫耀它。
自從家中多了這臺縫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