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掃帚準備驅趕,然而看清是易中海後,驚訝地問道: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大媽皺起眉頭,捂著鼻子責罵:
\"看你這樣,還能找到路回來?這麼大個人了,竟把自已摔進垃圾桶裡!\"
虛弱無比的易中海開口要求道:\"快來幫我起來吧。\"
被扶起後,他的額頭裹滿了紗布,面容悽楚不堪,不僅臉龐浮腫還有數道新添的傷痕。
\"該不會遇上 了吧?\"
面對這樣的狀況,易中海已是無力多言,僅微微搖頭。
\"是不是遇上了叛徒特務?\"大媽激動的情緒如同抓住希望之光。
她希望易中海真的有所遭遇,藉此揚眉吐氣,在鄰里間挽回顏面。
易中海再次搖頭。
\"我現在餓得慌,趕緊做點吃的,還有打盆熱水幫 洗一下。\"
如此晚歸又要勞煩別人做飯洗衣,平時對此大媽早是樂意承擔。
但今天,情況不同:
自他被抓之後,院子裡所有人如對待罪魁禍首,對她百般刁難。
他們恨不能用言語侮辱,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她本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但現在卻被困在這個四合院,受盡譴責!
這所有的一切皆因易中海所為。
在他遭遇的怒火燒灼自已時,他還敢指手畫腳。
大媽憤憤地質言:\"我才不幫你做飯,你走你的,我要去睡了。\"
說著便將被子掀開,打算躺下來。
\"你一身臭氣,今晚休想上我的床。\"
易中海以為自已聽錯了,這個平時溫婉無言的女人,怎麼會這般無禮?
她在四合院、工廠裡被人批鬥,走在路上也被蒙面暴徒痛扁。
自已幾近生死邊緣。
而歸來後的易中海非但沒任何撫慰,反而如此待她。
其他人他奈何不了她,難道我易中海連你也應付不來?
怒從中起,拿起掃帚用力拍向被子:
\"給我起床!你這種違背婦德老太婆,我要看看你還敢胡作非為到什麼時候!\"
這一舉動大大超出大媽預料,她沒想到會受到如此粗魯的對待:
\"你竟敢這樣,現在你已經是廠子裡眾矢之的,我還接納你,你還反過來打我?沒可能!”
話音剛落,她已抓過枕頭砸向丈夫。
大媽暗自發誓:“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當初我媽怎麼瞎眼看上了你這落難漢?何洪陽說得對,你是依靠丈母孃的庇護,吃人家穿人家,但我今天豁出去了,我們來看看究竟誰能贏!”
提及何洪陽,易中海猶如被點了引信,火焰噴發:
\"你這腦袋空空的女人,一心只顧著塞錢給劉強。
如果真沒有你的舉動,我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嗎!\"
\"好啊!我原本是幫你的,結果你竟反過來恩將仇報,難怪何洪陽常說你不知感恩。
看來他對你的評價還挺到位的!\"
一提起何洪陽的頻率高得很。
她是姓易還是姓何?
怎麼不向著自已,倒向著何洪陽呢?
易中海索性過去,一巴掌把她摔倒在地。
這個老大媽可不是個軟腳蝦,
轉眼間,兩人扭打在一起。
本來就受傷了,加上老大媽拼死反擊,
易中海哪裡敵得過?
如今簡直是禍不單行,傷上加傷!
臉上的創口新結的疤又被她那隻九陰白骨爪撓出了“土豆絲”。
頭上腫起了幾個包,身上的傷口也在逐漸增加。
這女人出手毫不留情,直到聽見易中海大聲呼救,老大媽才亂髮飛舞收手。
“呵呵呵!”
窗外傳來了竊笑聲。
糟了!
肯定有人趴在那裡 。
\"誰?是不是賈張氏那個臭老婆子!\"
\"嘿,我是賈大媽啦。\"
可分明是許大茂和閻解成一群小毛孩,裝著賈張氏的聲音模仿。
\"哈哈哈!\"
看見得逞了,他們一邊笑一邊快閃。
易中海聽出了他們熟悉的音色。
老四合院的玩笑也就罷了,連這群小子都嘲笑起自已,
看來這段時間他的臉算是徹底掉價了!
過了幾天。
何洪陽和傻柱坐上軋鋼廠的大汽車,聲勢浩蕩地前往保衛廠了!
後頭還跟著十多名壯小夥子,全是老楊從村子裡選出來的。
剛剛結束了繁忙的秋忙季節,這些小夥子渾身曬得黝黑髮亮,
強壯的臂膀透著結實,臉上帶著青春的笑容。
老楊是藉此提升氣勢啊!
要去了保衛廠,怎麼能只有他們倆?
人越多越好,
自然能顯出威風!
連寡婦白也嚇到了!
聽見要去乘坐大汽車,年輕人一個個興高采烈緊跟在何洪陽身後,樂得合不上嘴。
其中一些甚至攀爬上了車頂後廂。
老楊回到四合院後添油加醋地渲染了分家的事情,
他們幾乎將何洪陽當作了學習的物件。
見到他時心中滿是欣喜。
既然他們千里迢迢隨自已出任務,
總不能虧待他們的付出。
每人都分到了一斤豬頭肉,兩張蔥花大餅,還有一壺二兩酒。
\"吃吧,不夠這裡有的是,吃得飽飽的再趕路去保衛廠。\"
\"到達後我請大家吃烤全驢。\"
捧在手中的豬頭肉,飄來的陣陣香味,引得喉嚨不住地咽口水。
沒等何洪陽說什麼,他們已開動了起來。
豬頭肉真是香氣四溢,尤其在 之處,
一嚼就滿口油滑,絲絲連絡。
配搭一塊豬頭肉,一片蔥花大餅,一口烈酒下肚,
只能用一個字形容:
美!
與包袱中的窩窩頭相比,這些簡直是美味如珍寶。
本以為隨他出行就是為了長些見識,
卻沒想到能吃到如此豐富的食物。
要是把這些告訴村裡的人,
下次定然會引起爭先恐後的熱潮!
對於司機,何洪陽多預備了一份禮物,甚至額外打包了一包煙。
雖然駕車風光,但他如此慷慨還是少見。
確保平安
“放心好了,我送你們到了地方,會在此等候,你們的事情結束,就隨時來找我。\"說完這句話後,他給予了保證。
在吃完飯之後,一行人登上了車輛。
隨著秋風徐徐,有人帶頭哼起悠揚的小曲,眾人也不約而同地加入,一路上歌聲笑聲交織,享受美食。
終於,目的地到了,正是白寡婦老家的那個名叫白家溝的地方。
前面是一片大峽谷,車輛無法駛入,他們只好停車駐足。
傻柱看著這片荒蕪景象,搖了搖頭道:“哎,這裡比起咱們那邊差遠了,何某人竟然住在這等偏遠之地。\"他暗自想著:原以為何大清會隨白寡婦享福,結果竟是這樣的情景。
實際上,在何大清義無反顧追隨白寡婦的背後,村裡老人們還以為他們會去尋得幸福,結果卻發現竟然是來到這個貧瘠之所,難怪何洪陽急切想要回去分財產了。
當何洪陽帶領著十幾個人大搖大擺進入村莊時,一位曬太陽的老者看到,他起身問道:“老大哥,這裡有姓白的一家嗎?有個白寡婦找了個丈夫何大清,她妹妹是白蓮花。\"
村民對於這樣陣仗顯然不太熟悉,尤其何洪陽那一身乾淨整齊的裝束,還佩著手錶,透著股幹練的幹部氣質。
先前那個跑過的孩童不斷嚷道:“大汽車!大汽車!”這讓老人們推測這些孩子口中說的,可能是他們。
老人振奮不已地問道:“請問您們來自何處?”得到的回答讓他有些意外:“我們是四九城的,特意尋找姓白的一家人。\"
天哪!這可是個有名的大地方啊!白寡婦先前提起的朋友果然就住在那邊。
趕緊將孩子們招來,“趕緊帶這些領導去白家,知道嗎?”
雖然白寡婦的行為讓他們作嘔,但他們村子並未沾上關係。
眼前的孩子們的年紀與村裡的雨水相仿。
何洪陽摸摸他們的頭,取出幾顆糖。\"給你們!”孩子們從沒見識過糖,特別是包裝精美的高粱飴,歡呼雀躍。
有的人領路,有的叫喊,有的更是猶如百米衝刺飛奔到白家報信,霎時間整個白家溝都熱鬧起來了。
村民們都興奮地想跑出去看看熱鬧,這種陣勢上一次發生還在白寡婦領著何大清歸來那次。
等到村民們看清何洪陽本人,男人瞪大眼睛驚歎不已!女子羞紅了臉,捂著嘴巴躲進旁人身後!從未有人能擁有這般風采。
男人為他的穿著、言談以及風度震驚,而女子則是驚豔於他的外貌及溫暖的笑容。
他的衣物不見一絲汙漬,腳上的鞋更是乾淨整潔。
聽聞他出自遙遠的四九城,為何風塵僕僕而來卻依舊潔淨如初,讓他們難以置信。
正在家裡化妝打扮的白寡婦心神不定,自從何大清離去,她天天輕歌曼唱,盼他歸來。
甚至連夢中都夢見他扛著一大袋金錢歸來。
他們已置房產、田產,並在開店經營有所收入,喜悅之下甚至夢見笑醒。
屋外的孩子突然大叫:“白大娘,有客人來了,是四九城的,坐了大汽車哦!”此話讓她聽得心頭如擂鼓敲動,何大清莫非是真的要回來了?她迫不及待要去迎接。
然而剛走出門口,她想到自已並未打扮完畢,於是立刻轉身坐回鏡子前,開始精心打扮,希望能以最佳的姿態出現在何大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