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豈敢插手?眼中滿是惶恐,像問何洪陽:
\"我們能離開嗎?\"
何洪陽擺了擺手示意。
\"快滾,以後京城見不著你們最好。\"
二人驚慌失措地逃走,恨不得瞬間遠去。
急得何大青一邊追著喊叫:“不要跑!快來幫我啊!”
突然門口走進來一人,手裡抱著一疊報紙:“這是今天的報紙,拿好。\"
何洪陽看到了報上的兩項公告,遞給了張大軍並告訴他:\"這就完了,張主任您還得處理這個環節一下。\"
張主任看完那些告示,臉色凝重地問:
\"真的決定了嗎?\"
\"真的!\"
\"那你弟妹呢?\"
\"我們都一致同意,要跟他脫離家族關係!\"
眾人心生疑惑,盯著報紙,那是今天清晨才印好的,為何何洪陽一次性購買這麼多。
這得花多少錢呀!不知道報紙上寫什麼會讓張主任的表情變得如此莊重。
\"好了,別再打啦!\"
年齡不饒人,剛才衝動打鬥的兩人此時才發現力不從心。
真正打鬥起來後才發現,年紀已大,力氣都不濟於事,巴不得有人能立即制止。
一聽張大軍開口,倆人馬上停下戰鬥。
雖然手腳不動,言語卻未停止。
\"若非顧及張主任,我定要讓你遍體鱗傷在地上找牙。\"
\"哼,等著哪天你再去保險箱,定讓你後悔。\"
張大軍打斷他們的拌嘴:\"夠了,還有羞恥之心嗎?周圍有你的長輩晚輩,你們不顧及顏面也要為後代留一些尊重。\"
對於何洪陽和易中海來說,連最後顏面也無所謂。
兩人此時的臉,如同土豆切片般凌亂不堪,滿臉劃痕,毫無一處完好的肌膚!
他們剛才緊緊扭打在一塊,恨不得致對方於死地。
但自身的實力畢竟有限,手腳乏力。
如同一個老太婆一樣,用指甲划向對方的臉頰。
看到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易中海捂著受損的臉龐,悔恨無比。
剛才為什麼要出手?
即使出手了又能怎樣?
他並沒有討到好處,反而是被取笑的物件。
眾人對他的印象估計又要跌入谷底。
今後在這個大院裡說句話還能有權威嗎?
思緒萬千讓他腦殼陣陣轟鳴,幾乎無法承受,
只想倒地不起。
劉強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他臉上,“是在嘲笑我嗎?覺得終於能壓在我頭上來了嗎?”
“絕不,無論如何都不能示弱!就算是挺下去,我也要堅持到其他人離場。\"
何大青氣喘吁吁,撫觸著疼痛的臉龐。
他該怎樣才能面對熟識之人的質疑呢?
那一張幾乎耗盡了他的老朽體力,加上連續焦慮的心情和對拆分家產的擔憂,
現在他已毫無氣力。
甚至痛恨自已的愚蠢!
“為什麼非要到北京來?為什麼要分家?為什麼要聽取易中海的蠱惑呢?”
“若是此刻道歉,何洪陽還會接受我的道歉嗎?”
“既然房子已經成為他的囊中物,倒不如承認失敗,雖然白跑一趟,但至少未來老了,若保鼎真的遇到問題,也算為留下一條後路。\"
剛要啟口開口辯解,
卻聽見何洪陽問道:“為什麼不打下去了?之前明明鬥得興起,現在為何罷手?”
“男子漢大丈夫打鬥要用拳頭,用足尖去頂啊!幹嘛要用指甲?!”
“這種手法,只有娘們才會!還好你頭髮不長,萬一頭髮長得可以抓扯,那不就跟女人拔對方頭髮一般無二?”
圍觀人群響起一陣鬨笑。
早按捺不住情緒,目睹他們糾纏打鬥已忍無可忍。
如今他們兩個這樣子,更是讓人心情大好!
這完全是在自曝 、尊嚴蕩然無存。
眾目睽睽之下爭鬥起來,估計今天這幕,
將成為四合院接下來半年的最大談資!
那些愛嚼舌根的妻子們又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何洪陽把分家的協議書和借條遞向何大清,
“還在猶豫什麼呢,快簽字吧!”
隨著聲音落下,
“嗖——”
傻柱、王麗穎、何雨水、王麗珍紛紛站起,如臨大敵的樣子,
彷彿何大清稍作拖延,就會立刻有壓力山大的人群撲來逼他簽署檔案。
何大清自然不想籤這份協議,
寧願從不曾經歷這番尷尬。
但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
尤其是旁邊虎視眈眈的劉強,
保安科人員的目光也是冷冽森嚴。
而那群街頭幹部們,只差一步就可上前強行捆綁,押送上警局。
何大青恐懼極了!
前所未有的恐懼充斥著心底,
過去那豪言壯語和雄心在何洪陽面前毫無作用。
已經把狠話說出,走到如此絕境,
如今懊悔已經來不及了。
身處這樣的環境——四合院,
幾句話的分歧便激起了爭鬥火花,如果不簽署,
不論是何洪陽、劉強,亦或是身後村子裡的鄉親老趙頭,
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分或者不分家,終究都必須面對!
令他未曾料想到的是,
僅僅三天的時間內,變化如此巨大。
當何洪陽當初同意分割財產時,他的內心激動興奮到幾乎整晚無法入眠,滿腦念頭只剩下一個:那三間房子到底能值多少錢。
他想象著能從此不再關心傻柱和雨水的事務,不再給予生活費用。
但現實卻是如此殘酷,現在他一無所得,反而債臺高築!
“嚶嚶……”他試圖用啼哭顯示自已的無助,卻被張大軍一頓厲聲呵斥打斷:“這許多人等你呢,動作麻利點兒!”
這吼聲把何大清幾乎湧出的眼淚硬生生逼回去。
他曾想重演一次之前的悲情戲碼,但劉強此刻湊上來一句:“何醫生那邊還等著去廠子,沒時間和你磨菇!”
這話使他剛剛屈膝的動作猛地停滯,看著眼前的協議書,滿腹疑問。
而老趙則插話:“你不必看了,所有舊債新債堆加一起還不夠你賠付,你不籤?好啊,那就一起算算。
到時候數目只會更多,絕不會比這個少。\"
面對這番壓榨,何大清無可奈何,只好無奈地說:“可別忘了,我是何家的長輩。\"他認為這話足以震懾對方,但他沒想到,在劉家村和大槐樹村的眾長者面前,這反而成了他們的笑柄。
他們紛紛站起身,用柺杖指著何大清:“你也好意思自稱長輩?這樣的你要是放在村裡,早被轟出祠堂了!”“何洪陽是個人物,如果不是看在他面子上,早就教訓你幾次。\"“趁還能出門,趕快簽字,不然唾沫星子都能讓你喝一壺!”
何大清感到萬念俱灰。
戰慄地簽下了名字,按下指紋,心中只希冀雖然家分了,自已還能繼續與何家牽扯一絲關係,在絕境中有迴歸的可能。
他做夢也沒想到,何洪陽會說到做到,竟將斷親公告登在了報紙上!
當他親眼讀到那份宣告斷交的通告時,幾乎要昏厥過去!他明白為何會有專程送來報紙之人,也明白張大軍為什麼表情凝重。
原以為這只是口頭上的話,誰承想這竟會付諸現實!
如果真的斷親,自已豈非唯一的倚仗都沒了?他顫抖著 道:“你說分就能分,竟然上了報?你就不覺得羞恥嗎?”何洪陽冷笑道:“你不覺得羞恥,我又怎能覺得?”
“可我是你們家……”但這些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當你那時願意接受房子而不是親人時,若換成你站在那位置上,恐怕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直接帶著錢離開。\"
“如今敗局已定你還想找同情?做夢!看看紙上的簽名和印記,這都是你親筆所籤的,親手蓋章的。\"
何洪陽出示那份斷交承諾的原件,再次重申當初他欣然承諾的條件:“你答應得很乾脆,說一旦分開,我們兩家就是陌路人,與我何家毫不相干。\"
\"你那時不是很得意嗎?因為不用再供我們日常開銷,不再負擔傻柱和雨滴兩個累贅,你可以輕鬆回到保錠身邊,替白寡婦照顧孩子,多麼愜意的事兒呀。\"
何大清支吾道:\"可……\"
\"你是想說我當時的決定吧,你只關心能在分割財產上贏得絕對優勢,甚至不惜切斷親屬關係。\"
\"現在你落敗且一塌糊塗,就想給自已預留後路,一旦保碇待不下去了,還可以回四九城來賴。\"
\"是不是期待老年退休後,還想回老家吃我們的飯菜、住我們的房,還要我們養老送終呢?\"
\"當初斬釘截鐵,現在卻又打算給自已一條退路,好像所有的福分都被你包攬了?\"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你居然還在奢望,不肯死心。\"
\"正如雨滴說的,你自始至終只關注自我。
你關心過我們一次嗎?看我們哪怕一眼都沒有!\"
\"一直以來,在你的內心,我們比不上房子,不敵錢財,更不及白寡婦和她的孩子啊!\"
\"這樣看來,血緣並不一定意味著親厚。
所以,今日斷親已是定論!\"
\"我想母親在天有靈,見到你的所作所為,也會贊同我和妹妹的決定。
她若知道你天天幫白寡婦撫養,卻對自已的孩子漠不關心,定會覺得你可恥。\"
何洪陽話語犀利而有力,讓何大清無言以對。
真是因果報應不爽,自已種的因,只能自行承受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