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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碧霄峰(2)

一道銀白的靈力纏繞著石塔,像是一縷乳白的煙。塔裡傳來一陣低吟,穿透人心,驚起一陣烏鴉。

她看著石塔上印出一個黑色的圖騰,上面是兩道橫槓,憑她現在的靈力,只能加這麼多的封印。玄冥被封印時加了五道封印,因為過了一千年,封印逐漸地變淡。

她加上封印,轉身開啟玄鐵大門。窫窳躺在弱水上,睜著紅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她踏出大門,它猛地撲上來,使勁地把她踩在地上。

它的利爪劃破她的肌膚,血液流了出來,她對著它的爪子狠狠地砍下去,它猙獰地竄出去,她伸手拔出藏寶袋裡的上弦,按一下手柄,一支冰藍的劍破空而出,穿透窫窳柔軟的頭顱。

‘上弦’是上古神弩,有穿山破石的功效,能夠對抗邪神異獸,僅僅一支短箭,耗費了她一層的靈力,她收好藏寶袋,悄悄地穿過弱水。

她繞著碧霄峰的路繞了一段距離,“砰”地一聲,如同地動山搖一般,石塔的碎石子到處橫飛,她走了沒多遠,被這力氣震得往後退了十幾步,一下子撞到樹上。

“糟糕,玄冥破了封印……”

她拿著‘上弦’就往那個位置跑。玄冥人面鳥身,兩邊各掛兩條小蛇,腳踏青蛇,瞪著一雙如銅鈴一樣的大眼。它因為被封印的緣故,只有兩層樓的長度。她還是猶如看到巨型怪物一樣地驚恐。

她伸手結印,一陣靈力盤旋地繞著她,像是一陣陣銀白的煙霧。她喚出九層靈力,它盤旋著變成一座銀塔,塔上開著一座小窗戶,她伸出手指,攪動碧霄峰的風,玄冥的一半身子被攪進銀塔。

窫窳瘋狂地甩動尾巴,使勁地撞向銀塔,塔受到她的大力頂撞,裂開了一道縫隙。玄冥猛地一撞,銀塔從內部碎裂,她感受到舌尖一陣腥甜,嘔出一口鮮血。

銀塔的內部是能夠劃傷玄冥的烈焰刀,它被劃了幾百下,已經奄奄一息,它的大部分能量還沒有衝破封印,不是特別地強大。猩紅的血液掉在地上。窫窳看到它的血液,仰天長嘯,猶如嬰兒的哭聲震耳欲聾。

她拔出‘上弦’,對著窫窳就是一箭,貫穿它的咽喉,它掙扎著掉在地上,嘴裡冒出奶白的口水,它伸出舌頭,舔著玄冥的血液。

她沒了力氣,軟綿綿地靠在棕櫚樹上。玄冥呼吸了幾次,終於恢復了力氣,它汗毛倒豎,對著她衝過去,她沒有反抗的力氣,往旁邊撲過去,一排棕櫚樹全部連根拔起。

玄冥喘著粗氣,它氣喘吁吁地瞪著一排倒下的棕櫚樹,似乎是還沒玩夠,它躺在地上開始磨牙,它的牙齒特別尖銳。

天上開始下雨,雨越下越大,滿地泥濘。談宛宛走了沒幾步,已經沒有了力氣,到處看不見路的蹤影,她倒在地上聽天由命。

玄冥再次衝過來的時候,她反手抽出銀蛇擋住,雨珠從她的胳膊上淌下,混雜著血,好像是玄冥的傷口流出來的。

“我要死了……”

她看著碧霄峰陰暗的天空,努力地睜著眼睛,她快撐不住了。遠處似乎傳來一陣驚呼,應該是言諾的聲音。一雙手扶著她的背,她被抱了起來。這一剎那,她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住在碧霄峰的小屋,她有些餓,踩著地板出了門,開啟門就遇上一陣蕭瑟的涼,屋外下了一陣霜,樹葉變黃,落滿一個院子。

廚房沒人,她找了一盤子的灌湯包,放在爐子裡燙了一刻時間,她端著瓷盤,放在桌子上細嚼慢嚥。她吃完一盤子的灌湯包,用抹布擦擦嘴角。

她想起在碧霄峰發生的事情,一切恍然如昨。她去練武堂,偶然看到連懷因在練御靈之術,他黑著一張臉,鬱鬱不樂的。

她站在門框邊喊他,“連懷因,你在幹什麼?”

“師姐,你醒了啊?”連懷因看向談宛宛,他俊朗秀氣的臉上是一道疤痕,還沒癒合,看著讓人嘆息,“這麼一個帥氣的男子,臉毀了怎麼辦?”

“前些天去山頂打獵,遇見一隻修煉成精的獵物,被劃了一下,因此留下了疤痕。”連懷因若無其事地說。

“是誰救我回來的?”她關照了一下連懷因,小心翼翼地提起之前的事情。

“救你?”連懷因疑惑地看著她,說:“我不知道。”

她辭別連懷因,來到齊老道的院子。她站在院子裡等了一會兒,沒見到有人出來。她慢慢地走到屋子前面窺探裡面的狀況,聞到一陣細膩的濃香,應該是八月的桂花磨的。

師兄師姐們圍成一圈打坐,手指捏成蘭花狀。桌子上放著一個陶爐子,一陣煙霧寥寥升起。她們應該是在養傷,她想到自己能夠活著,一定是師兄師姐們花了巨大的靈力封印了玄冥。

她站在院子裡等待,天上下起了小雪粒子,落在她的身上,融化成小水滴。她等到下午,屋門被輕輕地推開,師兄師姐們排成小隊,小步地走出院子。

她看到臉色蒼白的楚漫,走上去問:“師姐,你們在幹什麼?”

楚漫訝異地看著她,“你這麼快就醒了啊,當時看見你被玄冥傷得挺重的。”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玄冥會被我放出來,一定給你們惹了不少事情。”

談宛宛垂著腦袋,淚水奪眶而出。窫窳和玄冥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一道道傷口還沒有癒合,碰著衣料還有疼痛的感覺。她想去碧霄峰抓一些靈獸,沒想到遇上玄冥的石塔,差點把它放出來為禍蒼生。

她忽然哽咽難言,“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放了玄冥出來。我應該多加一道封印的。”

楚漫有些疲倦,沒空安慰她,“你回去休息,我太累了,要是有空閒時間做點飯。”

她看到師兄師姐們離開了院子,悄悄地走到他院子前面的拱形小門上,杵在欄杆邊不敢進去,齊老道看到她,喊了一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