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肯定會腰痠背痛,渾身難受,隨口說了一句:“都怪我回來晚了.”
別人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葉如松還能不知道嗎!於是一臉賤笑地跑到蝶心面前見風使舵起來,他知道蝶心可以製造藤床,那藤床還有彈性,睡著可舒服了,雖然被摔過幾次,但那都不是事兒,自己身體好得很,還有內功護體,再摔一次又何妨,總比睡在地上好。
嘴巴不停地說著,像只蚊子一樣,說話的語氣是在商量,並不是乞求,他知道蜀山的面子可不能丟了。
嘰嘰歪歪說了半天,把蝶心都聽煩了,扭頭看向正在打坐的聶竹歡,小聲說道:“同樣身為蜀山弟子,你應該像大師兄一樣,打坐!”
葉如松朝大師兄看了一眼,狡辯道:“打坐跟睡覺是兩回事,打坐是為了調養氣息,睡覺是為了身體好.”
蝶心點了點頭,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可是這個理由根本說服不了自己。
見她不為所動,葉如松依然不肯罷休。
“你是不知道,大師兄啊,他腎虛……呃……不對……是氣虛.”
這話把蝶心逗得捂嘴笑了起來,知道他是在瞎說,不是笑大師兄氣虛,而是笑葉如松,就為了睡個覺而已,居然敢說大師兄的壞話。
當然,雖然師弟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大師兄憑藉著敏銳的聽覺,一字不落地聽到耳朵裡,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一副打坐的姿態,連眼睛都沒睜一下。
而葉如松像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又說了起來:“你看他,那麼瘦,除了武功比我高,其實身體虛得很,所以經常需要運功調息,不像我,身體好,最缺的就只有一個好的睡眠了.”
說著還用拳頭輕輕地錘了兩下自己的胸口。
這動作,連一旁的青憶都被逗笑了,突然發現這傢伙還真夠可愛的。
“你可以一邊打坐,一邊睡覺啊.”
蝶心反駁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坐著睡覺嘍,你試試看,睡不睡得著.”
蝶心笑了一下,心想,這還用試嗎,是個人都知道,肯定能睡著,就是睡得不自在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要是願意坐著睡,也不會囉嗦這麼多。
“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
青憶走過來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而葉如松一臉的不服氣,心想,又不關你的事,你插什麼嘴。
青憶接著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像大師兄那樣,坐著運功調息,說不定要不了一會就睡著了,對吧?”
說完就在蝶心的身邊坐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要是真睡著了,導致體內的內力亂竄,會走火入魔的.”
無論她們說什麼,這傢伙總有理由為自己狡辯,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之前不知道是誰說,以後打死也不睡這破藤床了.”
青憶這句話簡直就是一針見血,說到蝶心的心坎上了,這才想起來,就是他說的,剛才怎麼沒想到呢?這句話也讓葉如松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臉皮厚啊,於是再次笑著辯解道:“我只是一時生氣,說的氣話而已,你怎麼還放在心上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那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吧.”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見這傢伙一直不依不饒,蝶心無奈,只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