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徵得劉表同意後,劉浩便帶著大軍開拔,急行軍向南陽趕去。
行走在官道上,浩浩蕩蕩的隊伍排列整齊,整個軍隊有條不紊的趕路。
他們沒有帶太多輜重,那太拖累速度了,兵貴神速,要的就是快。
郭嘉和戲志才經過這兩天的休養,倒也能跟的上他們的速度。
一日急行軍,讓他們在星夜趕至新野,這裡雖然也被黃巾波及,但由於黃巾主力都在宛城。
這裡還算完好。
在新野休整了一夜,補充了下糧草後,第二日清晨就出發了。
終於,兩日後。
劉浩一干人終於趕到了南陽郡,到了南陽郡黃巾便多了起來,大大小小的黃巾時不時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整個南陽郡除了宛城,基本上全部淪陷了。
剛進南陽郡,他們便遇到了一支百人小隊。
許褚二話不說,帶著他手下部曲便衝了上去,許褚怒喝一聲衝入黃巾中,大刀揮舞間,就有兩三人身亡。
區區百人黃巾,在許褚的一個衝擊下,就全軍覆沒了。
隨後,幾名斥候從軍隊中馳出。
先前有意練兵這才沒有隱匿行蹤,現在身處南陽,為了不讓張曼發現,就不得不小心一些。
不管大小黃巾,劉浩都是繞道走。
很快,他們便隱匿在宛城之外的一片山林中。
此時,黃巾正在攻打宛城,一波波黃巾衝向巨大的城池,越過護城河,搭上雲梯後一股腦的往上衝。
城牆之上的官兵也不是吃素的,箭矢如雨般灑落,每一波箭雨過後都會留下幾百上千具屍體。
在如此密集的攻勢下,就算是瞎射都能射中。
箭矢用完就用檑木滾石,黃巾賊如同下餃子般從雲梯上跌落,被後面的人踩在腳下往上衝。
此刻戰場如同絞肉機般,無情的吞噬每個人的生命。
血肉橫飛,一名剛爬上城牆的黃巾被一刀梟首,禇貢輾轉在城牆上,哪裡有黃巾上去就去哪裡。
足足打了半個時辰,黃巾留下幾千具屍體如潮水般退去。
天色已晚,禇貢看向城外的火光,重重嘆了口氣,“援軍什麼時候能到,宛城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禇貢擦了擦臉上的血,突然嗖的一聲,一道箭矢強有力的射在箭樓上,箭尾不斷打著顫。
副將連忙將箭矢拔下,將箭上的信封遞給禇貢。
禇貢開啟一看,信上寫著:“我是劉浩,今夜子時,以殺聲大纛為號,前後夾擊黃巾賊。”
禇貢有些拿捏不準,將信上的內容告訴幾名副將。
“這會不會是黃巾賊的陰謀。”
一名副將擔憂道。
“我擔心的正是如此,不過我已經得到訊息三公子帶領兵馬來助我們,此訊息大機率為真。”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讓將士們打起精神,子時等大纛升起時才可出擊。”
劉浩和黃忠隱匿在草叢中,手中的麒麟弓尚未收回,剛剛的那一箭正是劉浩所射。
黃巾軍營帳中,張曼成臉色陰沉,對著下方的將領道:“幾千守軍的宛城足足攻打了三天,損失兩萬餘人,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渠帥,那禇貢令全城百姓為兵,加上守城的優勢,實屬難攻。”
“再給我們兩天時間,我們一定把宛城攻下來獻給渠帥。”
張曼成臉色好轉了一些,道:“埋鍋造飯,讓將士們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攻城。”
“是!”
深夜子時,劉浩身著承天鎧,坐下烏騅馬,手持天龍破城戟,望向黃巾營寨,面色冷峻道:“放箭!!”
隨著他一聲令下,無數火箭飛射而去,如同火蛇般鑽入黃巾大營,頓時火光四起,紅芒漫天。
而巡邏的那幾名黃巾賊則被黃忠和劉浩快速射殺,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
黃巾陣營瞬間亂了起來,一些黃巾賊慌忙滅火。
趁著黃巾大亂,劉浩一騎當先,大喝道:“將士們,隨我殺!”
劉浩如天將一般,衝入黃巾陣營,天龍破城戟如同死神之鐮,每一擊必帶走一人的性命。
黃忠帶領麾下部曲,跟隨在劉浩身後,對整個黃巾陣營進行衝殺。
“殺!”
喊殺聲震天,許褚和文聘從一側衝入,將還沒緩過神來的黃巾衝散,一名將領在一群黃巾中大喊,試圖讓他們不這麼混亂。
可本就難民組成的黃巾軍根本不聽他的話,哭爹喊娘,潰散而逃。
這名將領的做法引起了許褚的注意,他夾緊馬腹,砍翻前面攔路的黃巾,徑直衝向那名將領。
可憐的那人,還在組織潰散的黃巾軍,就被許褚一刀削了腦袋。
許褚把他的腦袋割了下來,掛在腰間,將劉字大纛狠狠往地上一插,大纛隨風舞動,在火光照耀下顯得清晰可見。
宛城之上,看到黃巾大亂的禇貢還有些猶豫,怕這是黃巾的陰謀。
但當他看到裡面騎兵閃動,慘叫不似作假,緊接著便是一杆大纛升起,正是劉字。
當即不再猶豫,開啟城門放下吊橋,帶領兩千士兵便衝向黃巾陣營。
“什麼情況!”
還在熟睡中的張曼成被一陣喊殺聲驚起,當即穿上盔甲快速走出營帳,便看到混亂的黃巾。
還有著一群實力強大的官兵正在追殺著潰不成軍的黃巾軍。
“渠帥,這群官兵太過強大,副將已經被斬了好幾個!”韓忠跑過來焦急道。
他們本來有五六萬兵馬,在攻打南陽郡時損失了一些,隨後攻打宛城又損失了兩萬兵力,現如今也只有兩三萬兵力。
如果能在一名將領的統領下做出有效的反抗的話,或許有機會獲勝,但看到這些只知道逃命的黃巾軍,韓忠深深嘆了口氣。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喊殺聲,禇貢帶領兩千將士殺入戰場,讓本就潰散的黃巾更加不堪。
“渠帥,趕快撤吧!”
韓忠焦急道,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張曼成見此局面已無力迴天,咬了咬牙,狠狠道:“我們撤!”
翻身上馬,便準備與韓忠一起撤離此地。
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劉浩和黃忠的注視之中。
身為黃巾渠帥之一,穿著與氣質自然不一樣,從張曼成和韓忠出來的那一刻,他和黃忠就已經注意到他們了。
此刻,他們想逃跑,劉浩自然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