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
李爍本來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見景薇的,但是就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洗完澡出來之後李爍還是來到了主屋二樓。
“咚咚咚,姑娘,李某求見。”
“請進吧。”
李爍這才推門而入。
屋內景薇還是一襲白裙,看起來美豔不可方物。桌上擺著豐盛的飯菜,甚至還有酒。
“姑娘這是要為我餞行嗎?”
“李公子還是沒改掉進門不關門的習慣。”
李爍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還是關上了門。
然後來到了桌子前,與第一次見景薇一樣,坐在對面。
“李公子與我也算是有緣,明日要走我自然是不會阻攔,你在我這兒三日有餘相比令堂令嚴也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多謝姑娘理解,姑娘搭救之恩李某此生不忘,但凡需要大可以去梁國古方城找我。”
“這是自然。今當一別,這頓就當是給李公子餞行吧。”
說著便拿起了酒壺斟了兩杯酒。
李爍是不會喝酒的,自從自己隨父經商父親就告誡過自己,醉酒的情況下無論什麼條件都不能答應。如果對方強迫你喝酒,大不了生意不談也不能同意。
這也算是李隆慶多年以來的經驗,不過嘛,這個經驗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李家擁有足夠大的市場統治權。
與李家談生意的基本都是有求於李家的,換句話說,主動權一直在人家手裡。所以才有底氣這樣教導李爍。
所以李爍現在雖然已經不能算是小孩子了,但是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喝過酒。
母親教導的那些書裡也說酒是穿腸毒藥。所以李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畢竟自己這是第一次喝酒,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景姑娘……,我…我不會喝酒。”
李爍此時十分為難,但是人家酒都已經倒好了。
“李公子還沒有喝過酒嗎?這只是一些秋天的果子釀的酒,不醉人的,你我也算有緣,明日一別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李公子只飲一杯,可好?”
多年來,在李夫人和李隆慶的共同教導下,李爍還是一個挺有原則的人。但是不知怎的,在景薇面前他總是在退讓。
如今這番勸酒的話從景薇嘴裡說出來彷彿有魔力一般,李爍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說白了,還是涉世未深。而且這裡說白了是景薇的地盤,李爍在這裡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不過好在景薇給李爍留下的印象一直還算不錯,所以李爍也是鬼使神差的將酒杯拿到了自己身前。
景薇見李爍如此輕易就聽了自己的話,嘴角也是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先吃菜吧,空著肚子喝酒總是不好。”
“是。”
李爍此刻有些緊張,雖然這三天跟景薇相處還算開心。但是自己現在除了知道對方的名字之外幾乎就一無所知了,第一次喝酒就是跟一個陌生人李爍當然緊張。
“李公子明日將走我估計是不能早起送別了,所以今日這酒就當是餞行酒了。”
李爍本來正自顧自地吃著飯,忽然就聽見了這句話。抬頭一看發現景薇已經舉起酒杯了。
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李爍也當即舉起酒杯與景薇碰杯。
景薇倒是乾脆的很,掩面仰頭,一飲而盡。李爍雖然不會喝酒但是還是學著景薇的樣子一飲而盡,出乎他的意料,這酒一點兒都沒有自己之前聞過的那種難聞的酒氣。
反倒是甘香清冽,入口只有甜味。李爍覺得,這也就是比自己喝過的那些鮮果榨出來的汁水差不多。心中喃喃道:
“這也算是酒嗎?”
至此李爍算是徹底放下了戒備,兩人說著三天來的相處,談笑之間又是幾杯酒下肚。
可是不知怎的,李爍突然覺得頭昏腦漲,他本能的想站起來告辭。但是突然站起更是讓他暈的更狠,景薇眼看他要倒,趕緊上前將他扶下。
李爍就這麼醉倒在了酒桌之上。
要不說這小子年輕呢。李隆慶也是,如果真想讓李爍好好保護自己,就應該讓他喝酒。測出自己的斤兩,再教教他什麼酒容易醉,什麼酒不容易醉。
可是偏偏一棍子打死,不讓他喝,這下好了。那果酒喝著跟甜水一樣,其實後勁兒大得很。
景薇看著已經倒下的李爍,又坐了回去。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倒不是她酒量好,這酒壺是個陰陽壺,內有兩膽,只需要稍做手腳就能倒出來不一樣的東西。
景薇喝的一直就只是果汁而已。
“來人。”
話音一落便有一個侍衛進來。
“主子。”
景薇卻是連頭也不抬,只是自顧自吃東西。
“事情已經給你交代過了,去辦吧。”
“是。”
那人行禮之後就直接將李爍扛了起來。
跟他來的時候一樣,將他捆在了小白的背上,趁著夜色就將他送了下去。
景薇則是又從懷裡拿出了那枚白玉蟬,仔細端詳了許久。自顧喃喃道:
“李爍……,有意思,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