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其實從山崖那邊開始,你就一直跟在我們隊伍的後面?”
我頗感驚訝,因為邢八爺的隊伍經受過如此多的訓練,一個個都是行業中的佼佼者,理論上來說,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空曠的環境下追蹤他們才對,“這也太牛了吧,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所以狼群呢,雪豹呢,這些事情你們都看到了?”
林錚看我要誇獎他,昂起頭來做驕傲的表情,一絲笑容一直掛在他的臉上:“那當然,所有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包括你們遭遇雪崩,又跟著那豹子前進了很遠的距離,最終不得不選擇進到山洞裡面。
當然你們進來之後,那山洞的入口竟然就消失了,真是嚇了我們一跳。
我們又在附近找了很久,才找到另一個能夠進入這個建築的入口.”
“山洞的入口是怎麼消失的?他們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昏迷著,所以完全沒有看到具體情況。
你們又是從哪裡找到的入口?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是在一座山的腹地吧.”
我一邊詢問著他,一邊在腦海中飛快的過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林崢回答我的問題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個路口不是一瞬間就消失的,而是慢慢慢慢的收縮,就像是野獸的嘴慢慢的合起來了一樣。
我們又在這附近的山崖上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半山腰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入口。
但是那個入口和你們進去的山洞不一樣,裡外都充滿了人工開鑿的痕跡,甚至還有蔓延了不少距離的人工建築.”
看來進來這山腹地的路上,確實還有一個人工鑄造的入口,這也就證明了那黑甲人說這裡是一個神廟,並沒有對我說謊。
“後來呢,你這rpg是哪裡來的?這種重武器我們帶不到山上來吧?”
我終於把話題繞回了他手中的殺傷力巨大的武器上面,這才是我最大的疑問之處。
他們人活著並且能夠找到進入這山腹地的方法並不能讓我驚訝,真正讓我驚訝的是他們所身負的補給——難道說他們的背後也有什麼龐大的勢力在支援?是尹家老爺子嗎?“哦,你說這個呀,”林錚吊兒郎當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拍了拍自己背上所揹負的炮筒,說道,“我們不是從另一個路口進到這山洞裡面來了嗎?路上遇到了不少襲擊,其中包括一種渾身都是蟲子的怪物。
我們被那怪物一衝就走散了,我走到一處拐角裡,發現了幾具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體。
這些屍體造型都非常詭異,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奇怪,但是我從他們的屍體邊上摸到了不少好東西,有槍有炮有子彈,這是其中最牛逼的一個,我順手就給背到背上來了.”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槍,揩了一下上面的塵土,伸手就扔到我手邊來:“這是我從裡面挑的感覺差不多還能用的一把,順爺你自己看看情況確定,需要的話我就給你了。
子彈有一些配備,雖然不太多,三四十個總是有的.”
我當然毫不跟他客氣,抬手過去直接把槍拿過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它的型號。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種槍的型號非常之古老,大概在民國時期才有應用。
不過看這樣子是在這雪山已經被遺落了很久了,完全沒有什麼保養,槍托部分的木頭已經開始腐爛了。
我又拿過林錚扔給我的一些子彈,就這麼順手揣在兜裡,然後將那把槍仔細整理了一下,背在背上就在心裡底氣充足了不少。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們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去找季賀他們,還是一直往下走?”
我有槍在手,林崢也在我身邊,頓時覺得底氣足了很多,考慮問題的時候也更加全面了。
但我還是習慣性的回頭徵求了一下林錚的意見,隨後就看到他眉頭緊鎖的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我也不由得隨著他的視線向周圍打量了一圈,還是那顆巨大無比的枯樹,以及上面長滿的色彩斑斕的蘑菇,一些孢子從蘑菇的傘柄底下飛散出來,正在空氣中緩慢的浮動著。
我完全不知道那些孢子有沒有毒性,而且我們兩個進來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既然已經在這裡呼吸了這麼久還沒有死掉,看來就算是有毒性也是發作極其慢的毒性,暫時不需要太擔心。
然後我才聽到林錚在我耳後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雖然來之前也看了點資料吧,但我也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進了山以後,甚至不知道其他人到底要找什麼。
咱們還是先把你師父找著吧,有什麼情況問問他。
季賀那邊你不用擔心,他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還要敏銳,肯定不會有事兒的,而且繼續走下去。
早晚會碰見他.”
我對他的提議表示贊成,現在最大的難題就在於我師父到底去哪裡了。
他可能和尹婷他們在一起,也可能在那種蟲子的襲擊下已經單獨走散了?當然我現在還不認為他已經死了,那老小子極其聰明怕死,區區一個蟲子怪物可殺不死他。
我們兩個這廂說著話,那廂腳步不停,很快就已經走到了那棵枯樹這根枝幹的盡頭。
我們似乎來到了這棵枯樹的主幹邊緣,能夠看到它這個百人合抱的龐大樹幹中間,似乎已經被鏤空了,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有黑漆漆的入口。
林錚從我背後走到了我面前,掏出了一根火摺子打亮,然後扔進了那樹洞中間,測試那樹洞當中的空氣有沒有異樣。
我們兩個盯著那燃燒的火車子看了一會兒,發現那火焰明亮又穩定,顯然這裡的空氣並沒有什麼問題。
於是林錚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來,對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跟著他一起進去。
我也點了下頭,迅速的跟著他邁進了樹洞裡面。
但是我的腳步剛一踏進那樹洞中間,就只覺得眼睛一黑——我瞬間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