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劇烈的掙扎著，眼中充滿恐懼的看著陳國棟，嘴巴咧的大大的，發出嗚嗚咽咽呃哭泣，卻是已然說不出求饒的話。

陳國棟毫無憐憫的把針管裡的福爾馬林注射進了她的身體。

福爾馬林的破壞性作用讓方芳發出淒厲的叫聲，儘管她被綁的很緊，但身體依舊扭曲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

廖昌明臉上的駭然並沒有比方芳好多少。

他也只是理論上知道福爾馬林注射人體會帶來的反應，卻從來沒有見過臨床表現。

不過現在方芳的反應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了那種痛苦。

陳國棟面無表情，這個結果讓他相當滿意，自已就是要讓他們也嚐嚐他們施加在自已妻子身上的罪惡。

“第二個問題，你們給我妻子注射的是什麼毒藥？”陳國棟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巴夫龍……是巴夫龍……”

陳國棟有些意外，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居然是扭曲成一團的方芳先答了出來。

他所不知道的是，當初他們給妻子注射的這什麼巴夫龍是方芳的老公，也就是莫建軍配置的。

當時廖昌明只是讓莫建軍趕緊想辦法制住病人的激烈反應，莫建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巴夫龍！

所以這藥的名字作為院長的廖昌明卻實並不知道。

“巴夫龍是什麼？”陳國棟問。

“……是一種能夠讓人……讓人肌理鬆弛失去行為能力的藥，通常用於……用於對死刑犯執行注射死刑的藥……”

“你們為什麼會有這種藥？”陳國棟厲聲問道。

饒是他已經有了心理鋪墊，但聽到適用於對死刑犯執行注射死刑的藥時，他的全身血液還是不受控制的沸騰了起來。

這些畜生，他們究竟把生命當做了什麼……

“……是醫院向衛生部申請的，用於醫學科研實驗……雖然是毒藥……但是控制好劑量會對某些病症起到治療的作用……”

方芳一邊忍受著身體的劇痛，一邊極其迅速的回答著陳國棟的問題。

看來這藥短時間內並不會對人的思維能力起到破壞作用，這很好！

若是太快損傷了大腦讓他們感受不到痛苦，那就太便宜他們了。

“很好！這題算你的！”

他緩緩抽取了一滿管的福爾馬林，走到抖若篩糠的廖昌明跟前，毫不猶豫的紮了進去。

廖昌明的反應和方芳如出一轍，福爾馬林注射進去馬上就發生了效用。

只見他臉上青筋暴突牙齒緊咬，呼吸的氣流從他牙縫中穿過呼哧作響。

巨大的疼痛牽扯著他全身肌肉突突的跳了起來，只是他始終沒有喊出聲來。

“下一個問題，是誰把我妻子推下樓的？”

“……是莫建軍……”

“……是我老公……”

這個問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給出了答案。

特別是方芳，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雖然莫建軍是她的丈夫，但是此刻她所承受的痛苦已經不足以讓她對丈夫有絲毫的眷顧。

甚至此刻如果讓她在丈夫性命和免除這種巨大痛苦之間選擇一個，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陳國棟滿意的點點頭，果然恐懼才是懲罰惡人的最佳方法，所謂人性，不過如此！

“很好，不過很可惜，這是搶答題，同時回答一樣視為搶答失敗，接受懲罰吧！”

陳國棟再度抽取了兩管福爾馬林，注射進了二人體內。

兩人的反應再度激烈起來，顯然是已經有些無力承受了。

方芳喉嚨裡發出的痛苦喊叫已經逐漸沙啞無力，臉色慘白嘴唇烏青。

而廖昌明也把自已的嘴唇給咬破，鮮血流的滿嘴，然後順著下巴流了下來。

“……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廖昌明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血紅一片，眼珠暴突的盯著陳國棟，聲音也變得沙啞而沉悶。

“我的問題還沒問完，你們怎麼能死？”

“告訴我，衛生局局長和我兒子的死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問出兩個人卻是都沒有急著回答，不知道是不知道答案還是有心求死，竟都選擇了沉默。

陳國棟並不著急，而是再度開始從玻璃瓶中抽取福爾馬林。

“看來你們並不知道答案，但懲罰卻是要的！”

就在陳國棟的腳步來到廖昌明的面前的時候，廖昌明還是開了口。

“……我不知道衛生局局長和你兒子的死有什麼關係……不過……那件事之後我曾去過一趟衛生局……我看見了……看見了秦爺在和衛生局局長的辦公室聊著什麼……我隱約聽見了……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內容，他們似乎關係很不一般……他們談的就是學校發生的那件事情……所以我想應該是……是他們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聯……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秦爺是誰？”陳國棟皺眉問道。

“秦爺就是秦文龍，寧縣地下勢力大老闆，當初那起醫療事故最終也是秦爺出手才讓那家人不敢再鬧下去，我想你妻子的事情也是秦爺讓衛生局局長這樣做的……”

陳國棟緩緩點頭，沒想到大魚一條一條都被吊了出來。

當初他只以為這是一起普通的霸凌事件，然而直到自已開始實施自已的計劃，才知道這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之大的一張網……

不過沒關係，自已有的是時間，所有參與其中的人，一個都別想跑，自已會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全部殺乾淨！

陳國棟來到方芳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她。

“問答結束，你還知道什麼和我兒子的死有關得到事情，說出來可以免除這一針！”

方芳努力抬起了腦袋，原本美麗的眼睛現在變得猙獰恐怖。

和身體內巨大痛苦的抗爭已經讓她精疲力盡。

面對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她覺得自已今天是活不了了，即使能活，也將活的相當悲慘。

因為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已體內的器官正在被福爾馬林一點點侵蝕破壞，此刻自已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生命的倒計時。

她只求一死！

“……殺了我吧……別再……折磨我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遍佈血絲的雙眼中流出了兩行淚。

那是悔恨的淚……

只恨這世界時間不能迴轉，如果再回到那一天，即使給自已全世界，自已也不會再做這等惡事。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報應……

“殺你的時間還不到，再等等，等人到齊了我會送你們上路的！”

陳國棟搖晃了一下手中裝福爾馬林的瓶子。

“反正也不多了，不能浪費，全給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