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宋懷瑾那狗男人勾搭到一起,為什麼不直接讓我母親和離?她難道還會賴在宋家不成?說到底不過是捨不得我外家的權勢,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既要又要,那我便偏要讓你們雞飛蛋打,不但讓你什麼都得不到,還會毀掉你所有的一切!”
說完一腳用力踩在了少年的手上,當即就聽到“咔嚓”一聲,那隻科考寫字的手就被她給踩折了。
“啊!!!!”原本半死不活的少年頓時昏死了過去。
而唐氏見到兒子被如此對待也是一個沒忍住昏死了過去,夏盈盈卻壓根沒停手,一腳從橫在自己面前的小崽子身上跨了過去,朝著唐氏走去。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砰砰砰”敲門的聲音,這邊院落雖然偏,但這麼大的動靜,又是大白天的,府上的人可不是都死了,怎麼可能聽不到,外面侍弄花草的家丁聽到動靜早就去稟報家主了。
這下收到訊息的都緊趕慢趕的跑了過來。
“開門!給我開門!”
夏盈盈聽出來了這是宋懷瑾的聲音。
見自己的小丫鬟還盡職盡責的守在門邊,夏盈盈笑著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對小丫鬟吩咐道:“將門開啟。”
“可是,小姐,國公府人還沒到,到時候咱們會吃虧的。”
夏盈盈笑:“無礙,開門,今天你家小姐就是要將這天給捅破了!”
桂枝猶豫了一小會兒功夫,最後還是聽話的將門栓給開啟了,門一開就外面就呼啦啦就來了一堆人。
“喲,到得還挺齊全!”可不嘛,家裡掌權的可都來了。
老唐氏一進門看到這一屋子血腥的場面,頓時“哎喲”一聲就昏了過去,她身後的婆子也都嚇得肝膽欲裂,但卻不敢暈,還得攙扶著老太太,只是看著場中拿著劍站在那裡的大小姐心中膽寒。
宋老爺到底為官多年,承受力自然是比老唐氏一個後宅夫人要高的,饒是如此他也被嚇得不輕,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是宋懷瑾攙扶住了他。
“你······你這孽障!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做?”說話的自然是宋懷瑾。
“我如何不能?你與這賤人勾搭成奸毒殺我母親,我報仇不是天經地義?”
“什麼?怎········怎麼會如此?”
夏盈盈將他從頭到尾整個反應都看在眼裡,他有驚嚇,有憤怒,卻沒有心虛,夏盈盈眼睛微眯,一眨不眨的看向宋懷瑾。
“她一個下堂婦如何害得了我母親?是不是有你這姦夫做同謀?”
宋懷瑾被自己女兒一口一個姦夫叫的人都快要站不住了,想上前卻又不敢,因為那孽障的劍還橫在唐氏的脖子上呢!
“你怎麼如此與為父說話?還有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我如何會害自己夫人?”
“如何不會?以往這賤人有個夫家還能替你們遮掩一二,如今這賤人被休回家,肚子裡這個藏不住了,所以便想著對我母親下手好給她騰位置,動機很明顯不是嗎?”
“怎麼會?”
宋懷瑾聽得一愣,下意識看向唐氏,見她襦裙下血紅一片,腦子當即就懵了,什麼孩子?唐氏懷孕了?怎麼可能?他們又不曾·······
他整個人都傻了,他確實與表妹有情,承諾要娶表妹,可他們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從未做過越矩的事情,十年前那一次也是意外,因著醉酒夫人正懷孕他不想去打擾,便去了書房,不想卻在那裡遇到了前來的表妹,稀裡糊塗的一晚。
那一晚之後他也很心虛,也覺得對不起夫人,更何況表妹也有了夫家,他自然知道這事不多,所以也斷了跟表妹的聯絡,每每表妹來府上做客他便躲出去。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直到兩年前表妹被休,她跑來找他,說那對龍鳳胎是他的,他瞬間想到了十年前那晚。
在經過掙扎後他確實是想將孩子接回來,但府裡的夫人他也不知道怎麼與其說,這事就這麼拖著,一拖就是兩年。
可他能保證,這兩年我真沒有碰過唐氏,可她如何會懷孕?她那小產的跡象可不像是假的!
他有些艱澀的開口道:“我······我發誓,是宋懷瑾絕沒有害過夫人,不然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肚子裡也不是我·······我沒有。”
說著後面似乎是覺得難以啟齒,畢竟眼前這個是他閨女,讓他如何當著閨女的面說自己這些私事?
老太爺這時候顫顫巍巍的上前兩步對著夏盈盈道:“盈兒啊~大夫都說了你娘是心悸暴斃,如何又是別人害的?你莫要亂想,千萬不要做了傻事,孩子啊,快將這等兇器放下,哎呀~我的天爺啊!”
“別過來。”說著一劍刺向了唐氏的肩膀,將她釘在了地板上,疼得她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哀嚎聲頓時響徹了院子,夏盈盈不耐煩的皺眉,將劍一下給抽了出來,嫌棄道:“閉嘴!”
夏盈盈的呵斥成功讓唐氏閉上了嘴,疼得全身冷汗涔涔嘴角都咬破了也不敢出聲,因為她清楚這煞星對她可沒有一點耐心,她要敢再嚷嚷不定對方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夏盈盈似是很滿意她的乖覺,將對準她的劍挪開,可還沒等她鬆一口氣,那劍鋒指向了一米之外的兒子身上,在唐氏目眥欲裂的絕望下,夏盈盈開口問道“將你之前說的那些說明白,我母親是如何被你害的?如果有半句假話你知道下場的。”
“我說了,你能放過我一對兒女嗎?放心他們絕對不會與你爭,之後他們也會離開宋家,絕對不在這裡礙著你的眼。”
“你在跟我講條件?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講條件?如今你為魚肉我為刀俎,跟我講條件,你不覺得可笑?”
“我········我什麼都說,只求你放我兒一馬。”她看都不看滿屋子的宋家人一眼,只對著夏盈盈哀求,如今這劍就在他兒子脖子上,就是宋家人要上前救人都沒機會,這一個不好她兒子就身首分離了,這小瘋婆子什麼事情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