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舅子?王家那倆大舅子他能不知道?那可是比他好不了多少紈絝!哪有這麼好身手的?
隨後堪稱“畫皮”的一幕,差點將他嚇尿了去,那長得像他大舅子的男人,在臉上兩邊撕下來一塊皮肉?隨後是鼻子!!
還沒等他驚嚇恢復,就見對方洗了把臉後,那五官就成了他熟悉的模樣,不是他那新過門的夫人又是誰?
“你·····你·····你·····是人是妖。”大概是剛剛見到的這一切衝擊太大,讓他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夏盈盈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對方,直到對方完全消音。
就是旁邊賈璉的兩小廝也是一言難盡的表情,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之前也是以為這是舅老爺來著,但看到大變活人之後,還哪有不明白的?只是他家少爺啊,大抵是喝酒燒壞了腦子,才問出這麼丟人的話來。
夏盈盈卻是沒有管別人怎麼想,只是讓丫鬟給她鬆開頭髮後,閒庭信步般走到賈璉身邊。
“醒來了?醒來了才更好玩。”
隨後她狀似思考似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你說,我是將你扒乾淨了扔院子裡抽一頓更好還是將你吊到屋子裡抽更解氣?”
“鳳姐兒,你別鬧,我······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不會去那腌臢之地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
“哦?你也知道那是腌臢之地啊,那就是明知故犯咯!”
“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我也是被他們騙去的,真的真的,你信我!”
“嘖~信不信又如何?反正那地方夫君你也是去了的,這人都髒了,我還怎麼要?”
一聽這,明顯就是在呷醋,當即哄道:“不髒不髒,我洗洗!洗洗就乾淨了!”
夏盈盈配合,似真只是呷醋的婦人一般,似是信了他的鬼話:“真的嗎?”
“真的真的,我保證,之後我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日後就守著你好不好?”眼看勝利就在眼前,他再加了一把勁,此時的求生欲是前所未有的高,實在是夫人的鐵拳他消受不起啊,他到現在都還是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
他知道往日裡,鳳姐兒是滿意他這副皮囊的,所以他儘量表現出溫柔的模樣,就是求饒也是儘量擠出以往那個再是熟悉不過的笑容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此時的臉,早就被夏盈盈打到變形了,哪裡還有半分以往俊秀的模樣?此時他做出什麼表情,看上去都格外的猙獰以及辣眼睛。
不過罪魁禍首夏盈盈卻覺得挺有意思的,她將對方當樂子看,也好整以暇的配合對方。
“好啊,那就洗洗!善姐,還領著柱子他們將你們主子也帶下去洗涮乾淨了。”
她話裡的洗涮二字咬得特別重,善姐為人凌厲,這段時間被夏盈盈調教的最是以她的話為馬是瞻,也最是能揣摩出夏盈盈話裡的深意,此時她們家姑娘明顯是生氣了。
於是賈璉被強制摁在浴桶裡,用給馬刷毛的刷子刷了一個時辰,被撈出來的時候,渾身全是刷子刷出來的血印子。
他反抗過的,可反抗有什麼用?這群狗奴才壓根不聽他的,就連他身邊的人此時都倒戈了,賈璉從未想過有一次自己能這麼慘。
等到他被撈出來,夏盈盈正躺在榻上看畫本子,這些畫本子都是賈璉的珍藏,都是些特老套的劇情,什麼窮書生路遇半路上受傷的兔子,將其救起,隨後兔子修煉成精回來報恩,只不過加了些香豔向的寫法。
類似這樣的畫本子,賈璉藏了一匣子,就是又離譜又俗套的香豔禁書,都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
賈璉也是沒想到,自己被折騰了都一晚上了,原以為已經足夠了,他也真的是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了,沒想到回到房間又撞上這事,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事情都撞到一天了呢?都不帶讓他有個喘息的?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夏盈盈一眼又一眼,沒在她臉上看出什麼情緒,一時間就越加忐忑了。
他的忐忑沒維持多久就落地了,因為他被綁住了。
“你·······你想幹什麼?我······知道我錯了,日後再也不會了。”
“我是你爺們,你可不能這麼對我!”
“求了!別!啊~哈哈哈~”
“停下,快停下,不要!”
“哈哈哈·······”
“嗚嗚嗚嗚~停下,我受不了了,鳳姐兒算我求你了~哈哈~嗚嗚····”
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房間。
房間裡,紅玉手裡拿著幾根雞毛就在賈璉腳底板下撓,看他笑得要斷氣,最後變成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模樣好不可憐。
至於賈璉的兩個小廝,只敢垂著腦袋站在一邊看著,自家主子那麼慘他們該難受才是,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笑,但他們主子還在受苦,他們要是笑多少有些不厚道,所以憋笑是真的有些辛苦。
這麼一持續就是一夜,後半夜夏盈盈甚至吩咐人將賈璉的嘴給堵上了,因為她要休息了。
第二天直到夏盈盈起來,賈璉才得以解脫,熬了一個晚上,施刑者起碼還是幾個人換著班的輪崗,而受刑者則是一整晚都沒得消停。
所以這麼一晚上起來,賈璉整個人都有些呆呆木木,時不時笑一下,間歇哭兩聲,看模樣似是有些神經質了似的。
好好的一個人,一晚上就被折磨成了這個模樣,賈璉身邊那些個小廝,再看到夏盈盈的時候那叫一個恭敬加敬畏啊。
賈璉被他的小廝帶回書房歇息去了,主臥有夏盈盈在,小廝們下意識不考慮,只想快些離這裡遠些,主母比那會吃人的母老虎都可怖。
下午,王夫人又派人來請她了 ,大致是昨日王家少爺在花樓打了賈璉的事情傳了回來,再加上聽府上人說,夜裡他們那院子鬧得厲害 。
王夫人自以為是知道了真相的勸慰她,讓她不要一門心思的將什麼都寄託在男人身上,身為正室沒有男人的寵愛她的位置照樣是穩的,再有暗示夏盈盈,她們才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她會為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