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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眾生相猶如萬花筒

只要有了這一方空間,他們的根就會深深的紮在這裡,就像那些萬爪的妖藤一樣,開枝散葉源遠流長……

而他這個名義上的頭人,該如何歡欣鼓舞?答案是完全沒有。

他敢肯定,一旦這一切變成現實,如果不吸乾最後一滴靈力,這些追隨者將雷打不動。而在此之前,他一定誰都帶不走,他這個頭人又成了光桿一根。這就是財富篇裡的記述,是他印象特深刻的地方。

這不,阿呆看見了致賤二人組,人家完全沉浸在修行的滿足裡。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淬鍊忙。指望這兩朋友分擔點啥,還是這麼不靠譜啊。得!你們忙。

而完全不熟悉的三個女子,不知哪來如此多的話題,融融恰恰的,別提多一見如故了。

奇妙的關係就這麼維持到天黑,依然那麼意猶未盡。黑燈瞎火地,三個人這是一副抵足而眠的架勢嗎?這和仙劍宗的情形驚人的一致,他完全插不上嘴,除了安排食宿兼職打雜,好像就沒他啥事兒了。

阿呆悵然小嘆一聲,心下卻鬆了老大口氣。這位爺暗下決心,趁著現在忙,這地方還是少來為妙。就當它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於是深更半夜裡,在洞口某個高處,對著一輪圓月,呼吸著乾爽的夜風,一位哲人蛋生了。這位爺心裡滿含情懷的想著:‘或許,這就是人家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滋味。被無視的感覺居然如此美妙?可這能維持多久呢?’

而在這一天,就在阮家的小樓上,那道倩影卻顯得無比的落寞。她知道了落寞拓也的決定,並且還猜到了他想去哪兒。這真的很奇妙,她依然是如此瞭解他,而他卻不想再瞭解下去了。

隨著傳帕印社的名存實亡,仗劍詩社好像也沒必要存在下去。同樣感到無聊的,還有很多人。

存於海公子心裡同樣沒了著落,就像被人遺棄在角落裡的香火頭。不知為誰在燃燒,或許,那個誰也不知道他在點燃吧。原本就像風一般的精靈,如今更刮沒了影兒,他的心意再次落空。

所以,他很想找人說說話。可左思右想了好半天,好像也只有紫薇峰上是個不錯的地方。而連這個地方也空了的時候,彷彿整個封仙城都空了,存於海整個人都不好了。像他們這種人,從來不缺聚會的場所,卻難得可以傾吐的一個人。

這些天,尤其是聽說霈公子的所作所為之後,他更覺得自己真的很慫。人家是搞砸了很多事,但至少曾經表明過態度。

就這樣,這一晚,在桂家的府門前,多了一個徘徊的身影。

而我們的美美小姐呢,迎來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光。從她被押回封仙城,就徹底的被監管起來了。禁足這樣的事,對大家閨秀來說並不新鮮,甚至全靠自覺就行了。但對美美來說,這是徹頭徹尾的煎熬,因為這一次真的不是演習。她的監護人是如此之多,這能怪誰呢?

三個爺爺為她出了關不說,十六七個叔叔,舅舅舅媽、大姨二姨到十三姨,每天統統都會來查一次房。這一次,她的小伎倆不管用了。再說,每天撒嬌加胡攪蠻纏,需要的不光是熱情還有體力。

一牆之隔就是繁樓,曾經無比熱鬧的地方,現在或許更加熱鬧。但她這個樓主就是去不了。

方家不但全權接管了那裡,還送了桂家好大一筆靈石。但這是租金的事兒嗎?這是將自己徹底排除在外的意思。

這讓美美更加的生氣,她覺得被人很外道的清算了。所以,當任曉雨登門的時候,她的脾氣就很不好。如果不是她這個表姐亂說一氣,或許現在的情況也不會這麼糟糕。

而且,好像那一晚之後,曾經的姐妹們之間再難言單純二字,誰看誰都有點那個。

當美美看見了邢門宗的二公子,她的心緒就更無法平靜。這是本姑娘的繡樓好不好,他個大男人來作甚?如果說,他那位大哥還有點未來家主的樣子,這位好像就差得遠了。

偏偏邢門的二公子不這樣考慮,他覺得現在是個不錯的時機。作為邢門即將的繼承者,也該是他顯山露水的時候了。少年人就是如此喜歡出風頭,即使他大哥還在的時候,他需要非常內斂,但這不表示他不想。

就算他有個為了邢門操碎心的姐姐,他也覺得犧牲是應該的。為了宗門,作為現在的嫡親長子,總要站出來做些什麼,尤其是適合自己的口碑與地位,這些真的很重要。

如今的陸家少爺沒了心思,霈公子的脾氣也不適合挑頭,而存公子又、這個太年輕。所以呢,三世主的隊伍散了,總要有個人站在抗風的地方啊。或許落寞公子要更適合些,但他總是那麼另類,這又怪誰呢?

這些天,這樣的想法充斥著他的心。在衍豐書院裡賠笑的日子,真的很難熬,世家弟子中優秀的人實在也太多了些,但現在不同了。他或許忘了,邢門宗還不是八宗之一,而他的姐姐其實很難過。

任曉雨真的是來躲清靜的,本不想帶這個弟弟到處招搖。可沒辦法,人家就是想來。以往兩家真的很近,不光是住的近,而且真的親密無間。他這個當表哥的,來拜會一下表妹,真的很說的過去。可現在?真的合適嗎?

答案馬上就揭曉了,一把鐵門栓、加一張從二樓探出的冷臉,還是丫鬟的。誰都知道美美是故意的,她連姐妹們的探視都不雀躍,這說明人家根本不想見自己。

任曉雨的心很痛,這裡曾經是她嘮心事、療心傷的地方。這個小表妹雖然很離譜,但對自己曾經真的好。可現在,連自己的一點歉意都不想聽見了。

在這一天,在暹羅大陸的不同地方,一些少年人上演著眾生相。而每一個家庭、每一個族群也在上演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