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松,漢庭酒店———
早上,9:13。
喬森吃過早餐,拿著loro piana的包裝袋,大踏步離開酒店的大門。
他今天穿著yadio的黑色休閒褲和白色短袖,外面搭了件黑色開衫。
腳下是fendi的圓頭小白鞋,外加一副cartier的太陽鏡被握在手中。
卡地亞的ct025(漸變銀灰)是喬森最後的倔強,一個墨鏡4500元。
昨天鬍子哥表了心,總之一番話就是,那支貝母白是留給他侄子的。
如果喬森喜歡,讓他侄子等。
就當是交個朋友,又是貼膜又是保養什麼的,總之態度好到奶奶家。
可,喬森第一次沒要。
他現在每天平均才掙兩千塊錢,何德何能買兩塊表,意思意思得了。
在燈光對映下,鑲鑽的那款要更好看,但他最後還是要了不鑲鑽的。
以不強人所難推拒鑲鑽的。
等幾天唄,怕什麼。
昨天在萬城,大約消費了60萬,他全身上下差不多也才200萬的存款。
雖然黑金卡消費的起。
買下鬍子哥那家店都可以。
可信用卡是需要還的呀。
在勞力士待了半個多小時,結果什麼也沒買到,喬森其實有點憋屈。
憋屈系統不給力,其他主角動不動千億開局,還可以呼吸賺人民幣。
憑什麼,老子就要工作啊。
連吃飯睡覺都要耍心眼子,活生生把吃飯睡覺,都當成了一種工作。
品嚐師,品你奶奶。
好吃多吃,不好吃少吃。
…
試睡師,睡你姥姥。
困了豬圈都能睡,好嗎?
出了勞力士心裡腹誹間,喬森突然懂了,他為什麼這些師熟練度低。
他不懂如何讓味蕾跳舞。
他不懂如何讓床墊通神。
他只知道吃和睡,不懂享受。
而在思考如何享受的途中,他走進了卡地亞的專櫃,買了一隻墨鏡。
專櫃價沒有折扣,4500元。
出了卡地亞的專櫃,喬森看著包裝袋裡的紅盒子,突然間詩興大發。
他,想到了一首打油詩。
“一隻墨鏡,四千五。”
“錢包癟了,心也堵。”
“回想之前,的忙碌。”
“瞬間感覺,被侮辱。”
標題:《好貨》。
雖然知道奢侈品的優缺點,優點是的確品質好,缺點則是沒價效比。
可他就是感覺很憋屈。
這種憋屈讓他出了卡地亞專櫃店,隨即帶著許婕重新回到勞力士店。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喬森今年21歲,全款拿下勞力士迪通拿貝母白,收穫人生第二支表。
他買那支貝母白鑲鑽,最大的原因不是衝動,主要還是隨口問了句。
他問:“你覺得這表保值嗎?”
許婕答:“很可能增值。”
金融方面許婕是專業的,喬森在聽她分析一通後,直接殺回勞力士。
[希望二級市場真增值吧。]
[儘量在買比特幣的時候。]
[手上能多點資金。]
走到賓士s 500l的旁邊,車門和反光鏡在晃動閃爍之間,有了反應。
看著車窗反射出自己的打扮兒,喬森本來就少的憋屈瞬間蕩然無存。
雖然沒有什麼價效比。
但奢飾品,有它該有的好啊。
面料舒適是必然,且穿著這些增加自信,人一自信就容易笑口常開。
不是沒有這些就不自信,只是增加自信,這種自信叫做自由購買力。
有人說,南方那些包租公穿著地毯短褲短袖,腳下十幾塊錢的拖孩。
走路虎虎生風,自信的很。
實話講,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但包租公這些人都有一個小特點。
他們都沒有太強烈的進取心。
沒有進取心不代表窮,不代表錯,有進取心也不一定富,不代表對。
而喬森不能沒有進取心,反正這玩意兒,主要還是看適不適合自己。
他需要購買慾,需要進取心,需要求好的慾望,來支撐起他的腳步。
還是那句話,只有擁有品嚐過而不感興趣的,才是真的大隱隱於市。
真正的高手:
都是在攪動風雲之後獨善其身,而不是未出山谷,便小看天下豪傑。
…
“噔咚。”
“噔咚。”
喬森剛按下點火鍵,正準備系安全帶,放在杯架裡的手機震了一震。
開頭舒緩逐漸炸裂的引擎聲響起,他順手拿過手機,檢視未讀訊息。
“臭弟弟,你醒了沒。”
“[表情包]”。
見是冰冰,喬森沒有任何的意外,不過並沒有著急回覆對方的訊息。
手指挑動懷檔,隨即掌遞桃木方向盤,慢慢踩動油門向閘機口駛去。
昨晚送許婕回家後,沒有進人家的小區,直接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
喬森很明白,冰冰雖然是撒嬌扮弱,可對於他而言也是最後通牒。
如果他不赴約,那麼在冰冰心裡兩人毫無緣分,日後刪除是必然的。
喬森最後做出了選擇。
去!為什麼不去呢?
有那什麼為什麼不曰呢?
更何況,冰冰雖然比不上許婕驚豔動人,不過也屬於漂亮美女範疇。
而且冰冰還能提供認可值,喬森現在十分好奇,征服女人會不會加。
會加多少,到什麼深度加。
“噔噔噔噔噔噔噔…”
喬森駕車拐進廣渠門外大街,聽著大柏林之聲悠悠傳唱的香水有毒。
放在杯架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以為是冰冰,卻不想是一個老同學。
“小伊伊,你大爺的。”
…
“你打電話給我。”
“只是為了罵我嗎?”
手指輕輕點選減音鍵,喬森一如往常的,等待電話那頭先發出聲音。
只是那熟悉,又頗為陌生的聲音從冷冰冰的手機裡傳來,卻是罵聲。
“我罵你不對嗎?”
“你為什麼要跟嘉欣分手。”
大概每個人,都可以在學校裡交到幾個要好的朋友,她們或只陪你走過那段人生,或成為一輩子的好友。
柴曉曼應該就屬於前者。
她不是喬森一個人的朋友,她還是劉嘉欣的朋友,三人的關係很好。
起碼,在高中時期。
其實細究起來,柴曉曼才是喬森當之無愧的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
他們倆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同班同學,不過在高中之前算不上朋友。
劉嘉欣初一初二,和他們不在一個班,直到初三衝刺才分到一個班。
而恰好,劉嘉欣和柴曉曼是同桌,又恰好有青春歲月裡的那些懵懂。
直到高中,三人走進一個新的學校依舊是同班同學,友誼得以猛增。
喬森對柴曉曼是有怨言的,所以此時態度不似以往,反而平淡的很。
上一世他也記不得柴曉曼有沒有安慰自己,只記得對方說過一句話。
“散就散了吧。”
怎麼地?
劉嘉欣提分手你就行。
老子提分手你上來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