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人提醒她小心謹慎了,果然藝術來自生活,這皇宮確實是龍潭虎穴一般的存在。
秦婠鄭重的朝興安侯點了點頭:“女兒醒得了.”
興安侯將她如此鄭重,又擔心自己語聲太過嚴厲,將她嚇著了,便又放柔了語聲開口道:“你也不必太過緊張,左右你身後還有侯府還有父親,即便有人要尋你的麻煩,父親也定然能保你平安.”
秦婠聞言多少有些感動,當即點頭道:“女兒醒得了,多謝父親.”
興安侯看著秦婠的模樣,心中極為熨帖,只覺得她哪哪都好,怎麼看怎麼好看,只可惜,他離開了她近十年,不曾親眼見證她的成長,父女感情不如別家父女感情深厚。
“你父親說的對,不管發生何事,你身後都有侯府.”
殷老夫人拍了拍秦婠的手:“所以,你只需平常心對待便是,天塌了有祖母和你父親為你頂著.”
聽得這話,秦婠心頭甚是感動,正要外口,外間傳來了秦暘的聲音:“祖母說的對,你不僅有父親和祖母,還有大哥呢.”
秦婠如今看秦暘怎麼看怎麼彆扭,總覺得他捱了她一巴掌就變好了,這事兒太過玄幻,她總擔心秦暘肚子裡憋著壞,不知道哪天就突然報復她了。
其實秦婠也知道,這樣的猜測是荒謬的,秦暘雖蠢又糊塗,可好歹是侯府世子,人品還有有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揣度。
但瞧著殷老夫人一臉欣慰的看著她,秦婠也只能做出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來對秦暘道:“多謝大哥,大哥怎的這麼早就來尋祖母?”
若是以往,秦暘定然要覺得秦婠說這話是故意的,他也定會嗆她一句:“你來得,難道我就來不得麼?”
可秦昭已經今非昔比,聽得這話之後,他只體會到了來自親妹妹的關心,關心他起得太早了。
於是他笑著對秦婠道:“多謝婠兒關心,婠兒大可不必擔心大哥,大哥已經準備妥當,是來等候祖母與父親一道進宮的.”
本來進宮的事是沒有秦暘的,可昨日,秦暘主動去尋了興安侯,不但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處,還讓興安侯教他武藝和兵法。
興安侯一欣慰,就決定帶秦暘入宮,見見世面,秦暘這才早早就洗漱用飯完畢,跑過來等著一道出發。
秦婠聞言哦了一聲表示知曉,心頭卻在想,她剛才那句有些挑刺的話,秦暘他是從哪裡看出,她在關心他了?時候已經不早,殷老夫人連忙讓人傳了膳,與秦婠和興安侯一道用完飯,出發。
臨出院子之前,秦婠小聲同殷老夫人提了,要帶紫嫣和青衣去宮中一事。
聽得她的話後,殷老夫人回眸看著她笑了:“你將她們二人丟給餘管家了這麼些日子,祖母還以為是祖母猜錯了。
弄了半天,原來是之前小女兒的羞澀啊?”
秦婠知道殷老夫人是在打趣她,可惜她臉皮並不薄,非但沒有害羞,反而看了看四周,然後低聲在殷老夫人的耳旁輕聲道:“祖母有所不知,他允了我要娶為太子妃,臣女想著,這總比二皇子側妃強,便同意了.”
“既然已經同意了,那身邊的人不用白不用.”
聽得這話,殷老夫人微微露了幾分訝異,然後又恢復如常笑著道:“你呀,想清楚了便好.”
秦婠哼了哼:“才不是什麼想清楚了,只是無可奈可的選擇罷了,若當真要孫女選,孫女寧願找個上門的女婿,若是他對孫女不好,孫女就休了他!”
殷老夫人聞言笑著搖了搖頭:“竟說些傻話.”
“兒子到覺得婠兒說的極好.”
落後了幾步遠的興安侯突然開口道:“若當真能選,兒子定要給婠兒尋一入贅的夫婿,何必非得嫁人,受旁人家中的氣的去.”
“婠兒胡言,你也跟胡言.”
殷老夫人沒好氣道:“你也不想想,願意入贅的能有幾個好的,配的上咱們婠兒麼?”
秦婠想了想也是,如今不像現代,入贅是極為讓人鄙夷的,連尋常百姓都是不到迫不得已,不會入贅,更不要說家世好的了。
她朝殷老夫人笑了笑道:“婠兒是說笑的,即便有那樣一個人,婠兒也沒的選.”
這話一出,殷老夫人、興安侯和秦暘都心頭沉重了起來。
秦婠反而像是個沒事人:“其實嫁給誰不是嫁呢?最起碼太子長的好看.”
聽得這話,殷老夫人突然開口問道:“當初你同祖母說,太子與二皇子之間,你更願意選擇太子,莫不是因為太子長的比二皇子好看?”
秦婠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是啊.”
這話一出,殷老夫人頓時笑了,唯有興安侯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道:“正所謂娶妻要娶賢,嫁夫當嫁能,豈可只看樣貌?”
秦婠還未說話,殷老夫人便嫌棄道:“婠兒是在寬咱們的心,你不懂別瞎摻和.”
興安侯又被殷老夫人嫌棄了,任憑他是多麼厲害的大將軍,面對殷老夫人的嫌棄,也只得乖乖道:“是兒子愚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