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壺茶剛剛煮好,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紅苕和綠鳶留在了涼亭外,秦婠快走上涼亭,目光從男子面上掃過,僅一眼,她就趕緊低下頭福身行禮:“臣女見過二皇子.”
二皇子李翰,朝她擺了擺手:“無需多禮,今日你我都是雪兒的客人,自在些便是.”
秦婠應了一聲,這才起身在一旁坐下。
陸雪先是用沸水燙了茶盞,然後又用木夾,將茶盞夾放到李翰和秦婠面前,一邊為他們倒茶,一邊對秦婠道:“這是上好普洱,表哥才捨得贈了我一餅,秦姑娘快嚐嚐.”
秦婠端起茶盞細細品了一口,讚道:“香氣清純、湯色淡黃,滋味甜爽,果然是上好的普洱白茶.”
這話一出,秦婠立刻就察覺到,兩道目光看向了她。
陸雪看著她,笑著道:“秦姑娘對普洱竟也有如此見地,倒是與外間傳言不同.”
秦婠微微低頭:“祖母是個愛茶之人,我不過是耳濡目染,你若是問我別的,我就不知了.”
“秦姑娘過謙了.”
陸雪看著她道:“普洱品類繁多,但白茶極其罕有,乃茶類中的特殊珍品,秦姑娘一品便能知曉這是白茶,又一言道出精髓所在,可見是極有見識的.”
秦婠演過茶藝師,那段時間沒少琢磨茶,更何況普洱白茶雖少,可在現代也不是什麼罕見物,她順口便給說了。
若是沒有起了離開侯府的心思,她這話說了便也說了,得個見識多廣的印象也挺好,可眼下她要離開侯府,就不能太出挑。
如今後悔已是來不及,她只能強行挽起自己不學無術的形象道:“正是因為罕見,這才品過一次就印象深刻.”
“此茶乃是貢品,亦是父皇心愛之物,一年不過二十餘餅.”
李翰看著秦婠,薄唇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秦姑娘說是品過一次,莫不是前日在太子府品的?”
秦婠立刻閉了嘴。
李翰見狀面上笑意更甚:“皇兄竟用此茶來招待秦姑娘,果然對秦姑娘看重.”
秦婠依舊閉嘴。
愛咋想咋想吧,她放棄掙扎了,反正李澈背過一個血玉鐲的鍋,再背一個也沒什麼要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