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黎明時分,你們兩個又開始行動了。前往每座苦旅聖殿的旅程正變得越來越長,因為後面的每一座門都離前一座門更遠。要不是有塞拉斯蒂婭,你光是徒步到達每一座們都需要花上幾天的時間,更不用說真正透過裡面的試煉了,想到這一點,讓你更加清醒了。
她降落在離第六座聖殿安全距離的地方,你準備下馬,卻被一隻抬起的翅膀擋住了。
“沒必要。”
你還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她就已經載著你穿過了閃亮的傳送門。你周圍的世界搖擺不定,消失不見,然後在試煉開始時重新顯現。
你睜開眼睛,看到你身下天角獸雪白的蹄子下是一片僻靜海灘上的銀色沙灘。明亮的藍天上散佈著細小的束狀白雲,仍然映照著黎明的餘輝。一個與大陸相連的半島靜臥在遠處的海域。但風景中最容易引人注目的方面是那個不斷變化的沙洲,在水面下清晰可見,它將你所在的海灘與遙遠的半島連線起來。不斷變化的洋流一直在扭動著它,在水中形成了一條就像北方夜空中的極光一樣舞動的銀色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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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重試煉
-遺棄淺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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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記得這個。試圖透過不斷消失和移動的沙洲,試圖隨著潮汐調整你的運動,最終與潛伏在沙灘下面的巨型螃蟹鬥爭…
第一次嘗試沒成功,甚至第十七次都沒有成功。坦率地說,這個試煉對你來說是地獄,你之前熱切地希望再也不要看到這個被上帝遺棄的地方。
塞拉斯蒂婭展開翅膀,向水面小跑過去。她一躍而起,飛到空中,載著你飛翔在銀色的水下沙路和你曾經面對的挑戰上空,超越了你在這裡不愉快的回憶。
就這樣。
你開始大笑,很快她就和你一起大笑。
“這感覺像是作弊,但我才不管呢!”你在一陣陣笑聲中喘著粗氣說道。
“雖然我理解你的意思,但試煉中沒有‘作弊’一說。”塞拉斯蒂婭自己咯咯笑著回答。“只要到達出口,任何方法都可以使用。這裡是另一處露露不斷取笑我們,同時又在需要時幫助我們的地方。我承認,當時我很嫉妒她的翅膀,信不信由你,我真的很期待回到這裡,哪怕只是為了伸展開我自己的翅膀,蔑視這荒謬的試煉!”
雖然你看不到她的臉,但她腦袋上折向後方的耳朵卻顯露出她憤怒的表情,從經驗中你知道其實挺可愛的。你向前伸出一隻手,抓抓耳朵之間的地方,讓兩隻耳朵振作了起來。
“聽起來你和我有過相似的經歷。”
“……我一點也不懷疑。但那是過去了,現在我們可以自由飛翔。”
她飛到更高處,你俯視著下面的世界。從空中看,這一地區的各種海灣、島嶼和瀉湖都美不勝收,你花了一點時間欣賞風景,將其銘記於心。現在,你和塞拉斯蒂婭就已經在一起書寫一個新故事了。
好幾分鐘,你靜靜地看著風景在眼前飄過,然後你聽到她那鳥鳴般的悅耳聲音在風中迴響,“我們不必再回到馬島,你知道的。我可以把我們帶到這些小島中的任意一個,在那裡我們可以獨處。那裡會有食物和建造住處的材料……一個只有我們倆的安寧小窩。你喜歡嗎?”
“是的……聽起來不錯,但要多久暮光就會找到我們?最多一週?然後我們如何自處?”
她嘆了口氣。“是的。你當然是對的。事實上,憑藉她的魔力,只需要幾天時間,可能會更少。我們真的別無選擇,只能走到出口,挑戰剩下的試煉,並面對她。如果我們希望解決這一問題,這是唯一可行的途徑。”
她調整航向飛向現在已經近得多的半島,標誌著出口的符文在那裡等著。
“但如果這是真的,如果我們在這件事上別無選擇……那為什麼在過去幾天裡,我感到比我生命中之前的幾千年都更自由、更無拘無束……?這太奇怪了……自由是我長久以來所渴望的,而這種渴望促使我做出了愚蠢的決定導致我們陷入如今的境地。現在,即使我知道也理解我真的不是自由的,但我仍然可以從內心深處感受到它;好像我找到了一些丟失的、珍貴的東西。這聽起來同時既真又假,我不明白怎麼回事或為什麼,但快樂依然在我心裡,我不敢嘗試壓抑它。”
你沒有馬上做出反應,相反,你仔細思考她的話,陷入了沉思,你的手指沿著她的脖子輕輕撫摸。你閉上眼睛,忘記了時間,只有你感覺到她開始下降時才再次睜開眼睛。當你看著半島的海灘和那裡發光的符文越來越近時,你突然找到了答案。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我想你也知道為什麼。”你可以感覺到在你身下她的身體繃緊了,之後才拍打翅膀讓你們飛向前。“但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告訴你,我會的……在最後一個試煉之後。”
她頭也不回地回答說:“你知道的,我隨時可以把你扔到海里。”
“是的,但我認為你太喜歡我了,捨不得做那樣的事。”
她轉頭向你微笑。“是的,我確實喜歡你。但我也覺得你在溼透的時候很可愛。”她在空中傾斜身體,讓你失去平衡。
“哇,哇!等一下!我不是想在這裡折磨你……你就把它看作是一個額外的激勵唄,幫你透過剩下的這些狗屎試煉!”
她在思考中抬起頭。“嗯……一種激勵,你是說?聽起來確實很誘馬,而且我最近很容易屈服於誘惑……”
你鬆了一口氣。
“但現在更誘馬的是聽到你一系列獨特的髒話,我毫不懷疑你在去水裡的一路上一定會說出來。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我必須說你的創造力總是讓我感到驚訝。祝你一路平安,我的小人兒~”
“不——!”
對你的哀求充耳不聞,她轉身把你扔進了水裡。墜落的距離並不長,她也馬上把你撈了回來,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了。連著兩天,你不得不穿著溼襪子和內衣四處走動。
但從好的方面來說,你發明了一些新的髒話,可以讓2500多歲的小馬女神臉紅。有時,正是那些小小的勝利讓一切變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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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靜謐是驚人的。除了你們靴子和蹄子下枯葉發出的嘎吱聲和偶爾沒有回應的鳥叫聲之外,只有遠處的微風吹拂著森林樹冠發出的聲音。
你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植被蔓生,以後也沒有見過。高大但彎曲的樹木在生長時相互纏繞,形成了一系列幾乎堅實的樹幹和藤蔓之牆。只有很少的陽光可以穿透上面的樹冠,但這並不是個大問題,因為有一種磷光苔蘚附著生長在每棵樹的底部,提供了一片幽靈般柔和的白光照亮你們的道路。飄浮的薄霧只上升到你的腰部高度,使苔蘚發出的光更加柔和,擴散到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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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重試煉
-迷宮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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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你們在這裡耗了多久。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這是肯定的,但是沒有太陽,準確的計時是很困難的。時間越長,你就越害怕自己一直在兜圈子。你上次透過這個地方的方法失敗了,你完全是碰運氣找到了出口。最初,你有意地折斷與肩齊平的樹枝來標記一條路徑,並希望避免走回頭路,但事實證明,這裡的樹木對此的反應並不友好。
說到這裡,現在你的腿上就纏著一根藤蔓…
“嗯,塞兒,麻煩幫點忙?”
塞拉斯蒂婭走過來,在附近放下一隻蹄子,然後集中注意力。藤蔓慢慢地放開了你,然後滑向它原來的位置,直到融入了構成附近迷宮‘牆’的植物網路中。
天角獸一聲嘆息。“它們不習慣服從小馬的命令……這些植物確實很頑固。”
“嗯,至少到目前為止它們一直對你敬而遠之。我不知道它們為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我也不想找出原因。”
塞拉斯蒂婭咯咯笑了起來。“整個小馬國的生靈似乎都無法抗拒你的吸引力。小馬、植物,還有你之前告訴我的,就連江族和牛頭怪都渴望瞭解你。”
“是的,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談論那個,”你抱怨道。
“我很抱歉。但也許你應該離我近一點,也許我的不受歡迎會傳到你身上。”
“我想是吧。不過想想看,我是今天唯一洗過澡的人,多謝你早些時候的小特技,所以也許……”
當你走近的時候,她粉紅色的尾巴打了你一下,接著嗔怒地瞪了你一眼。非常可愛,也非常值得。你把一隻胳膊搭在她背上,走路的時候用手指在她的肩上敲了幾分鐘,直到你內心燃燒著的問問題的衝動最終戰勝了你。
“所以,我討厭提起這事,但是……我們是迷路了嗎?”
“只是暫時的,”她回答道。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正在尋找一些東西,但還沒有找到。但一旦找到了,我就會確切地知道我們在哪裡,需要去哪個地方。”
“哎呀,那讓我感覺好多了。有幾分吧。”
她給你個白眼,嘆了口氣,又甩了甩尾巴。“我發誓,有時候你幾乎和他一樣壞。”她加快步伐,你的手臂從她背後滑了下來。看來你碰到了她的痛處。
你當然知道她在說誰。他是“三兄妹”中的第三個;她的哥哥…
~
“儘管我很歡迎憂鬱的陪伴,但她的出現並沒有讓我發現偉大魔法的任務更接近完成。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裡,我發現的只有失敗,而她則藉助馬島異常晴朗的夜空繪製星圖。這讓我很沮喪,但至少我很高興看到我的朋友實現了她的同類不允許她追逐的夢想。我又一次得出結論,這裡找不到什麼東西,於是開始為回到部落做心理準備,這時又一次偶然遭遇改變了一切。”
“他是一匹年紀較大的獨角獸雄駒,顯然已經步入暮年,但有一種固執的態度,表明他心態一點也不老。他棕色的、有些褪色的皮毛、黑色的鬃毛和帶有灰色條紋的尾巴,以及非常滑稽的濃密眉毛,營造出一種奇怪的分裂感,一面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長者,另一面是一匹你不確定是否應該相信的小馬,還有他的古怪可愛標記-在一本魔法書上畫著一棵四葉苜蓿-也根本無法說明他的性格。有一天,當我們朝火山口南邊走去時,他突然出現了,他發現我們後非常驚訝,我們發現他後也是一樣。”
“憂鬱一點也不相信他,我也不怪她。在部落中,飛馬和獨角獸部落之間的爭鬥是最激烈的。我也很小心,但我從她那裡學到的教訓——我不應該以封面來判斷一本書——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於是我接近他。就像和憂鬱的相遇一樣,我發現了完全出乎意料的事物。”
“他的名字叫四葉草,是個流亡者。就連我也聽說過他,他曾經擔任過白金公主本馬的一位顧問,但由於他不斷要求和平與和解而被羞辱和驅逐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來到馬島這裡的原因和我一樣:他在尋找偉大魔法,因為他覺得這是最終結束部落間衝突的關鍵。”
“我們剛見面時,我無法完全信任他,當然我也沒有透露我自己的目的,儘管我懷疑他已經知道了。但我對他了解得越多,我的心就越軟化。他最大的樂趣是讓小馬開懷大笑;這種品質我只看到在我們自己的歡笑元素(萍琪)身上反映出來。後來,當他們發現彼此都喜歡惡作劇時,他和憂鬱終於成了好朋友,這卻讓我很頭疼。”
“我記不清具體是什麼時候了,但我確實記得我當時的感受。我們在一座小山附近露營,當太陽開始落山時,我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平靜。在那一刻,我心裡知道我完全信任他們兩個,而他們的感受也是一樣的。我們互相看了看,我可以看出他們也有相似的體驗。在我們說出話來之前,一道火柱從天空降下,吞噬了附近的小山。它躍動,旋轉,但奇怪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燒著,當它消失後,留下的是一座神秘的祭壇……”
~
“啊,在那兒!”塞拉斯蒂婭飛奔到森林牆上的一個奇怪的區域前並驚呼道。
“什麼?你找到什麼了嗎?”你跟在她身後問道。
“是的,這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真是驚異啊……它仍然保留著殘餘魔法。”
你仔細看了看牆上,發現牆上刻畫著一幅四葉草的圖案。切割的線條仍然有一種暗淡的光澤,彷彿被一種揮之不去的能量賦予了力量。
“四葉草刻下了這些來標記我們的道路。他必須使用咒語,因為用任何其他方法做的標記都會被這裡植物的快速生長自愈抹去。我之前期望它們能保留下來,看來我是對的。如果我們沿著葉柄的方向走,我們很快就會透過出口。”
她小跑開,急切地想找到下一個標記,而你很快跟上了她,心裡渴望著不被更多的藤蔓騷擾。果不其然,這些標記是正確的,你們在森林中心深處的一片僻靜的小樹林中找到了返回符文。你們一起步入發光的圓圈,感受到熟悉的墜落感,睜開眼睛,再次看到周圍是馬島。
你把石頭從口袋裡掏出來,現在它摸起來總是很暖和,而且發出一道暗淡的銀光。
“過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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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巖蹄斷腸!老子會說話之前就已經上戰場上了!老子無數次聽到敵方的母牛和小牛發出的甜美的哀歌,他們目睹老子的戰錘在他們的村子裡雨點般地撒下死亡!他們流下的眼淚止住了老子的口渴,來自被征服者的戰利品滿足了老子的飢餓!現在,你居然敢告訴老子,老子吃一頓飯還得屈尊去——*噢唔*”
在他繼續對你大喊大叫之前,你一把將勺子塞進了他的嘴裡。媽的,照這樣下去,這個試煉還沒結束你的聽力就要完蛋了。
“是的,是的。你真棒,”你一邊嘟囔著一邊把勺子拿開。“現在吃你的糊糊。喜歡你的糊糊嗎?”
老牛頭怪吞下食物,然後從你手中奪走了勺子。他臉上一直露出深不可測的怒容,然後又顫顫巍巍地吃了一口。
“馬馬虎虎吧。”
“好。如果你還需要什麼,按一下蜂鳴器通知護士。”
你鬆了一口氣,把你的供給車推出了老牛頭怪的房間,回到了走廊裡,蓋住小車下部架子的桌布中伸出來一隻顯眼的白色長角,你小心翼翼地避免它撞到什麼東西。
是的,這是有史以來最蠢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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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重試煉
-血宴殺場退休社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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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據塞拉斯蒂婭所說,這個地方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了。很明顯,牛頭怪對他們的長輩要麼非常尊重,要麼一點也不尊重,這取決於你如何看待這事。一旦一個牛頭怪達到一定年齡,他們就會搬到這裡,在相對安寧的環境中度過餘生。這聽起來不是那麼糟糕,但是你要考慮到牛頭怪一生的意義就在於破壞和平,所以這對他們來說很糟糕。難怪這裡的大多數居民總是這麼生氣。
真的,隨便什麼小事就能讓他們發飆,而且打架鬥毆也很常見。但如果有一樣東西這些老混蛋真的他媽的非常厭惡的話,那就是小馬,所以很自然地,馬島的苦旅聖殿之門中有一扇直接通向這個美妙設施某處的一個隨機的儲藏櫃!
你一邊翻白眼,一邊推著車往前走,在呼吸之餘低聲咒罵。她之前說‘先祖’們有一種很糟糕的幽默感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反過來說,從幾乎所有其他生靈的角度來看,這很可能真他媽搞笑。你正沿著大廳走著,從頭到腳穿著一套勤務的服裝(包括醫用口罩),這套服裝對你來說差不多大了3個尺碼,推著一輛手推車,頂部放著美味的老傢伙糊糊,在最底層的架子上還有一匹勉勉強強藏起來的太陽馬。在你向出口走去的時候,你一直在假裝做你的工作,給這裡的住民送午餐。是的,這個想法絕對是愚蠢的,但你決定這麼做有兩個原因:
1)這裡的大多數老牛頭怪都只有馬古先生那樣的視力。他們很可能認為你是個骨瘦如柴、頭髮有問題的牛頭怪,而你從儲藏室偷來的超大號衣服很好地掩蓋了任何明顯的差異,比如缺少山羊腿。
2)你那蠢蠢的小馬夥伴沒法偷偷隱蔽地溜出來。說真的,她很差勁,所以由你負責把你們兩個弄出去。
根據你的記憶,你向出口符文已經走了一多半了。看起來還沒有誰盯上你,所以如果你運氣好的話…
你的供給車打了個噴嚏,你以掌掩面。希望這一切順利可能是要求太高了。
“祝你健康喲,甜心~”
而且情況一瞬間變得無比險惡。
“哦不。不,不,不……”你低聲對自己說,不敢回頭。也許如果你不去認她,她會離開…
一隻皺巴巴的四指牛手捏住了你的屁股。
“我就知道你會回到我身邊的,我那沒有角的小愛愛。他們永遠無法抵擋美麗的洛蕾塔·愛臀。在我輝煌的日子裡他們抵擋不了,現在也不會~”
是的。現在已經毫無疑問。就是她…
你上次差點沒逃出來。儘管他們已經老了,這些牛頭怪仍然可以徒手碾碎岩石。是的,包括雌性,尤其是這隻。即使是那些仍然在這些大廳裡蹣跚而行的最身經百戰的退休惡棍們,一看到她,也會以更快的速度向另一個方向蹣跚而行,有很多同樣合理的原因。
“你知道嗎,這裡的每一頭公牛我都吃到了嘴裡,只要我想要,無論何時何地。每一頭,除了你,甜心。你是那個逃走的傢伙,我必須說……我一直在想你……”她把你轉過來面對她。“既然你如今在這裡……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想我~”
你沒有當場吐出來這一事實真是一個奇蹟。當然,你知道那裡會有什麼,但再親眼目睹這一幕將是大多數人類無法承受的。
老年女性牛頭怪戴著一頂特大號的太陽帽,配上一件十分‘魅惑’的紅色連衣裙,當她鼓起她仍然相當可觀的胸肌時,裙子幾乎要炸線了。她就像一個巨大的加利福尼亞葡萄乾,有角,戴著一個巨大的鼻環,但這本身並不太糟糕。
不,真正讓你反胃的是,裙子的剪裁顯露出了太多胯部乳溝,比你或世界上其他任何人想看到的要多得多。可能曾經是乳房的乾癟的肉袋現在幾乎像皮肉奶頭瀑布一樣掉了出來。如果沒有那件衣服,她會在走路的時候把那該死的東西在光滑的瓷磚地板上拖在身後,毫無疑問會留下一條-
你知道嗎,我們還是不要再想這個了。
“阿匿,這位是誰?”
哦,現在呢,塞拉斯蒂婭從車裡出來了,低頭死死地盯著年邁的牛頭怪。真是太好了,現在你的偽裝完全暴露了。你從驚愕的捕捉者的緊握中掙脫出來,面對天角獸。
“……你在幹什麼?”你問她,儘管你很可能不想知道答案。
“我只是好奇這位是誰。看來你認識她,”塞拉斯蒂婭回答道。
“是的,而且我希望我不認識她!”
“你被她迷住了嗎?”
你的下巴差點撞到地板上。“你他媽的是認真的嗎?!”
“是因為她年紀大,是嗎?你一定對年長的雌駒有一種迷戀。我早該知道……不然你為什麼會對像我這樣的普通老雌駒感興趣?”她折起耳朵,抽抽著鼻子。
“啊!一匹……一匹小馬?!”洛蕾塔結結巴巴地說,衝著塞拉斯蒂婭乾嘔。“誰讓那個卑鄙的生物進來的?你跟這東西很‘熟悉’嗎,甜心?!”
“嗯……”
“是的,恐怕他跟我很熟!”塞拉斯蒂婭站在你們兩個中間大叫道。“你贏不了他的芳心,因為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我們兩個之中,我比你老得多!為什麼呢,他告訴我,除非他的伴侶親眼看到500年一遇的馬毛彗星從天上經過兩次或更多,否則他都硬不起來!恐怕你跟我不是一個級別,別自不量力,你這個小婊砸。”
牛頭怪蹣跚地後退,乾嘔了一下。“那是人獸!這是錯誤的!哦,哦,我的星星哪……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想要他……我……”她快要暈倒了。“助-助理!快來啊!有個變態逍遙法外哪~!”
“什…麼……”
是的,你完全不知道現在他媽的發生了什麼,一群勤務開始湧入走廊。塞拉斯蒂婭從你身邊擦身而過,跪在地上低聲說,“我們該逃跑了。”
她的話足以讓你回到現實。你騎上她,她開始以最快的速度穿過走廊,打翻食品服務車,必要時像保齡球一樣撞倒不幸的退休傢伙或從他們頭上跳過去。
當她跑的時候,你俯身對著她的耳朵說,“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旦她抓住了你,你似乎無法輕易擺脫她,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發起佯攻讓她分心。”
“你可能做的事情有那麼多,你就選擇了這個?”
“它起作用了,不是嗎?哦,下一個十字路口怎麼走?”
她停下來,一蹄子向後踢開一輛帶輪子的服務車,這輛車以高速撞向一對正在追趕的勤務,並把熱糊糊澆了他們一身。
“……我猜是吧。向右轉,我想,”你回答。
她也這樣做了,拍打翅膀加快速度穿過長長的走廊。
“那麼,你承認這是有效的,”塞拉斯蒂婭繼續說道。
“我們暴露了身份,現在不得不從殺人的牛頭怪那裡逃命。我想說的是,這件事本來可以用一種讓我們保持偽裝的方式處理的。”
“我承認這一點。”她停了下來,讓你拉響了附近的火警報警器,讓水開始從頭頂的噴淋系統中激射而出,當追趕者的蹄子在光滑的瓷磚地板上失去附著力時,他們的腳步會進一步減慢。“但最近一位睿智的人告訴我,有時最直接的解決方案是最好的。我只是聽從他的建議而已。”
你暗自發笑。根本贏不了她,所以你只是在她疾馳的時候抓了抓她耳朵後面。
“很好,你贏了。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她咯咯地笑著。“是的。你臉上的表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
撓著她耳朵後面的那隻手彈了她一下,但那並不能平息她的笑聲,出口符文出現在你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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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那個醫用口罩結果是你最近做出的最好的決定。現在,它是唯一能防止你被煙霧和瀰漫著灰燼的空氣嗆死的東西。塞拉斯蒂婭戴著她自己的面罩,是你用從勤務服上撕下的一長條布做的。現在你們倆在崎嶇不平的岩石地面上緩慢跋涉。
這地方簡直是地獄的景象。從遠處的火山一側傾瀉而下的熔岩輻射出的熱量使人虛弱,剝奪了你的力量。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和仔細衡量,以確保你的下一步是踩在古老的火成岩上,而不是1000度的黑色熔岩上。大地隆隆作響,附近的一個噴口噴發了,在你身後噴出深紅色的岩漿和過熱的岩石。不可能預測下一個會發生在哪裡,老實說,你是否能活著透過這一關感覺完全取決於純粹的隨機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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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重試煉
-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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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關試煉中根本搞不了什麼特別的把戲。沒有秘密的捷徑或巧妙的方法來減少危險。灰色的火山灰雲就飄蕩在離你頭頂幾英尺高的地方,使得飛到空中比留在地面更危險。畢竟,灰燼結塊的羽毛不能很好地將有翅膀的生物託在空中,而火山噴發產生的高熱空氣可能是致命的。
你突然感覺到靴子的鞋跟開始融化,迅速將你的雙腳重新放到涼一點的地面上。你低頭一瞥,看到塞拉斯蒂婭現在被菸灰燻黑的蹄子,讓你懷疑她是否因為高溫而感到痛苦。她注意到你的目光,輕輕地用鼻子碰碰你,無言地回答說一切都好。
你們默默地跋涉著。當空氣如此有害時,說話是一種不必要的風險,所以你們兩個保持安靜,用肢體語言相互傳達任何指示或警告。
如果這一試煉有一個積極的方面,那就是出口離你的起點只有幾英里。你用意志力讓自己把一隻腳邁到另一隻腳的前面,知道每一步都會讓你更接近終點。但是,儘管你需要足夠的注意力才能在酷熱中保持移動,但你的大腦思維仍然會找到時間遊蕩,在斷斷續續的記憶和白日夢之間穿梭;任何能讓你擺脫當前環境的事情都好。
你回想起你來到小馬國時的情形,以及所有你必須去適應的事情。第一天快讓你大腦休克了,但你很快適應了,因為你的首要防禦機制是讓自己相信你不知何故陷入了昏迷,要麼是在徒步路上要麼是由於之前未知的病情。相信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僅僅是一個非常生動的夢可以讓接受事物變得容易。
然而,一般你會達到某個特定點,那時你在做夢的事實會變得顯而易見。你一直在等待這樣一個時刻的到來,或者等待它的跡象,但是它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成了你開始害怕的時候。
你沒有被虐待。小馬們都很熱情。你最終和塞拉斯蒂婭的會面有點冷淡,有點嚇人,但她認為你沒有威脅。但當你問她是否有辦法讓你回家時,她回答說這是不可能的,你最大的恐懼突然變成了現實,你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你從未想過你能從中恢復過來的打擊,但有兩匹小馬不讓你陷入絕望。至少,如果她們有什麼辦法的話。第一個是萍琪派,從第一天開始她就是你的朋友。她說服蛋糕夫婦僱用你,讓你和她一起工作,玩遊戲,或者幫她搞怪。第二個是暮光閃閃,那隻小獨角獸一直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她想知道你的世界、你的物種、你的文化、你的習慣,一切的一切。
是的,她的熱情非常可愛。每天工作結束的時候,你都會花很多時間和她聊天,她會在一本又一本的日記中記下筆記,蠟燭在舒適的橡樹圖書館中燃燒到只剩燈芯…
你絆了一下,塞拉斯蒂婭用她的肩膀托住你。她憂心忡忡地瞥了你一眼,但你舉起一隻手錶示你很好。當你們繼續前行時,你將目光轉向從山的另一邊淌下的熔岩流。被送到一個有著神奇小馬的地方是一回事,但是誰會想到結果你會跑到這樣一個鬼地方呢?哪裡出了問題?
發生的如此緩慢以至於你幾乎沒有注意到,但是暮光越來越痴迷於你。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她,起初是無意的,後來是有意地把她的興趣轉移到別處。你不想傷她的心。回想起來,你在整件事上都是個膽小鬼。如果你從一開始就直言不諱,也許這一切都可以避免,你可以過完一輩子而不必沿著火河漫步。
但話說回來,也許不一定。特別是考慮到她為了得到你而用的那些手段。這可能只是她的天性,如果不是你,承受這一切的也可能是某匹可憐的小雄駒。
然而,儘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它還是帶來了一些好東西。不,不只是‘一些’…很多好東西。你遇到了一個女孩。嗯,一匹雌駒。你們住到了一起。你必須忍受她所有惱人的舉止和習慣。你不止一次從浴室的排水管裡掏出來巨大的五顏六色的毛髮球,房子裡留下的任何甜食很快就會消失,還有其他事情…
但是,伴隨著這些而來的是一種柔和的溫暖,它充實了你的生活,填補了你心裡因為從你的世界和家園割裂而留下的空虛。就像冬日最後一天升起的太陽,她融化了一切寒冷冰雪,再次找到了真正的你,在這樣做的過程中,她向你展示了她自己。
就這樣她俘虜了你的心…
你的目光不知不覺地從燃燒的熔岩河轉向了疲憊的天角獸。她注意到了,你看到了她用作面罩的那塊佈下面出現了微笑形狀的皺痕。
然後從你旁邊的地上傳來一聲響亮的哨音:一個新的噴口開啟的聲音。最初的空氣噴出之後是一小股熔岩的噴發,在那一瞬間,你知道你就要死了。
一隻巨大的白色翅膀包裹在你的身體前面,為你擋開了熔岩,塞拉斯蒂婭卻被灼傷了,你聽到她痛苦的哭叫。不顧白色的羽毛正被燃燒殆盡,你們兩個跌跌撞撞地走到一邊,逃離噴口。
當你確定你們都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後,你檢查了她的翅膀,發現次級飛羽幾乎都燒光了,大多數的初級飛羽要麼不見了,要麼燒得不能用了。附肢的皮肉有些地方嚴重燒傷,需要儘快治療。
你看到了她眼中的淚水,然後她再次站了起來並引導你們兩個向前走。成千上萬你想表達的想法在你的腦海中閃過,但你知道如果不吸入太多的汙濁空氣,你就無法說出來。
你伸手撫摸她的脖子,她轉向你,她的眼神回答了一切:
“有些東西珍貴得多。”
~~~~~~~~~
她從山脊的頂端跳了起來,你感到片刻失重,然後她的蹄子再次接觸到雪,向空中濺起一大片白色的雪花。你把她的鬃毛抓得更緊了,因為她飛奔的速度你前所未見,彷彿她能賽過寒風。
“天哪,塞兒,放鬆點!你用這種速度跑會弄鬆繃帶的!”
當她轉向躲開雪地上升起的一座破碎的先祖石柱的殘骸時,她哼了一聲。
“我沒有那麼脆弱。那不過是一隻翅膀。沒有它們我也長大了,同樣沒有獨角獸魔法我也長大了,透過像這個瑣碎的試煉我不需要那兩樣!”
當她疾馳穿過冰封的大地時,你向後靠了一點,花了點時間欣賞一下你周圍的環境。許多精雕細刻的柱子在你周圍直插天空;有些直徑可達15英尺,高度可達10層樓或更高。它們類似於沙漠廢墟附近發現的柱子的更大版本,不過是用你認為更堅固的本地石頭雕刻而成的。當夕陽將積雪覆蓋的地平線描繪上各種深淺的黃色和橙色時,星星已經在少雲的午夜藍色天空中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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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重試煉
-先祖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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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几乎在所有方面都與上一個試煉截然相反。不像上一個只要走幾英里的地就可以到達出口,這片廣闊的、有些不平坦的雪原輕易延伸出去100多英里。不像噴發的熔岩和有毒的空氣會相對迅速地幹掉你,這裡最大的威脅是悄悄潛伏的寒冷,它會耗盡粗心大意的旅行者的力量,直到他們陷入永遠不會醒來的沉睡。
簡而言之,這是一種不同的耐力測試。雖然火之路需要你立刻拿出你擁有的一切,這個地方需要你嚴格精打細算使用你擁有的一切:太少了,你永遠無法前進;太多了,你永遠看不到出口。
這一切都是你辛苦學來的。你的登山和揹包徒步旅行的愛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你做好了準備,但要真正獨自完成這一試煉,你用上了你的所有生存技能。對你來說,這是迄今為止你所面臨的最艱難的試煉之一。
…但別費心告訴塞兒這些事情。她跑得太快了,你揉揉眼睛確定你騎著一匹馬而不是一輛該死的摩托車。以這種速度,你將在3小時或更短的時間內穿越那100英里!
儘管你看不到她的臉,她的那些你沒有抓在手裡的鬃毛在空中揮舞,你時不時可以瞥見她的耳朵和頭部,她的決心從她耳朵和頭部的姿勢上看是非常明顯的。現在,你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能更清晰地在腦海中看到那匹驕傲的陸馬塞蘿茜婭的形象,在一個被大多數生靈遺忘已久的年代裡,她和她的朋友們在同一片雪野裡疾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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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山頂祭壇’的出現改變了一切。我們很快發現,只要在黃昏時分站在它附近,我們每匹馬都會得到一塊特別的石頭,有著不可思議的潛在魔力,專門調諧針對我們個馬。毫無疑問,這就是我和四葉草都在尋找的偉大魔法。但無論我們嘗試了什麼,我們都無法確定怎樣以任何有用的方式利用它。這很令馬沮喪,但我知道我們發現這個秘密只是時間問題。它就在我們面前,離我們如此之近,我內心深處感到我們將共同獲勝。”
“確認了偉大魔法的存在使我產生了良心危機。我的使命和責任是將這種力量帶回陸馬部落,以便用它來戰勝和征服飛馬和獨角獸們。但在我結識了新朋友的幾個月裡,我逐漸瞭解到,並非所有其他部落的小馬都是壞的。事實遠非如此,從他們告訴我的情況來看,他們部族中的其他馬已經厭倦了我們之間持續不斷的戰爭狀態,我的一些陸馬老朋友也是如此。當我把這塊奇怪但珍貴的石頭放在蹄子裡時,我意識到我絕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我必須背叛我族馬的意願才能忠於我的內心。”
“我淚流滿面地向其他二馬坦白了我的目的。憂鬱感到震驚;四葉草,沒有那麼震驚,但兩者都沒有拒絕我。我們聊到深夜,最終彼此發誓:我們將釋放這一力量,然後用它把各部落團結到友誼與和諧之中。儘管這樣的事情僅僅幾個月以前對我來說還是不可想象的,我知道現在這是可能的,因為我們三個都是活生生的證明。透過我們的誓言,我們成為了兄弟姐妹,作為家裡的獨女,我很高興突然找到了一個哥哥和妹妹。”
“我們的下一個重大發現是,如果我們拿著這塊特殊的石頭走近苦旅聖殿之門,它們將啟用成為通往世界各地其他遙遠地方的門戶,其中一些沒有小馬曾經見過或夢到過。此外,當一匹馬最終透過神殿創造的特殊出口咒語從這些地方返回時,他們拿著的石頭將被不可思議的魔法能量賦能,儘管這種能量仍然無法利用。因此,我們得出的結論是,我們必須帶著一塊石頭穿過所有十三扇門,才能解鎖其潛能。”
“我們花了兩年半的時間,阿匿。我們必須自己學習每一件事。我們在試錯中失去了許多石頭,我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從頭開始。我們透過一些前期的大門的次數多得我都數不清,但我們堅持不懈,最終我們每匹馬都擁有了一個真正的、完整的飛昇聖石。但是,令我們無限沮喪的是,魔法仍然被密封在聖石中,永遠在我們的掌握之外。我們不明白;它們充滿了全世界的魔法,因此沒法透過更多的門。我們錯過了什麼?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呢?”
“和其他許多次一樣,答案在偶然中出現了。憂鬱心甘情願地把她的聖石交給四葉草讓他檢查,就在那一刻,我們尋找了這麼久的偉大魔法被揭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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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地平線上一片遼闊冰冷的海洋的出現,雪地逐漸消失,標誌著試煉的終點。你花了點時間又檢查了一次裹在塞拉斯蒂婭受傷的翅膀上的繃帶,就像你一直在做的那樣,以確保繃帶打得牢固。在這個時候,你不在乎她有多少怨言;在你們回到馬島之後,你將再次更換繃帶,並重新塗抹一些燒傷藥膏。
你現在可以在附近俯瞰大海的一座懸崖上看到閃閃發光的符文。塞拉斯蒂婭在走近時放慢了腳步,然後停下了來癱倒在雪地裡,把你從她背上甩了下來。
“塞兒!”
你很快恢復過來,爬到她身邊。她的胸部起伏不定,深深的喘息聲穿過冰涼的空氣,隨風飄散。你拂開她的鬃毛,看著她的眼睛,評估她的狀況。
“塞兒,你還好嗎?你能看見我嗎?我舉起了多少根手指?”
她又吸了幾口空氣,搖了搖頭,然後把頭放回雪地裡。
“我……我很好……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請……”
她看起來不太好。一點也不好。這匹神奇的小馬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一百多英里,一次也沒停,揹著你和你的裝備。你用手指撫摸了一下她的鬃毛,開啟水壺,幫她喝完下里面剩下的水。
“我們本來可以停下來休息,你知道的,”你說,“我們有時間。”
筋疲力盡的天角獸搖了搖頭,“不,我不能停下來,阿匿。因為如果我這樣做了,我知道我就不能重新啟程上路了。”她試圖站起來,但很快又倒回了雪地上,她向你閃過一絲羞澀的微笑。“我……恐怕我需要你在接下來的這段路中幫幫我,我的小人兒。我希望不會太麻煩。”
在你的幫助下,她能站起來了,你慢慢地引導她走向附近的出口。
“不麻煩。但我習慣了你製造麻煩,所以即使麻煩,也沒什麼大麻煩。”
這讓她微微咯咯一笑。“你真是太大氣了,竟然容忍了我。現在要求某人揹著我是不是太晚了?”
“是啊,太晚太晚了。如果你像小蘋花一樣小,那也許吧,但我有點希望我的腰椎不會坍縮,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
“哦,那麼你是說我胖?”
當她靠在你身上時,你嘆了口氣,擼了擼她的鬃毛。“我是說你是我的大馬兒。這是我愛你的許多、許多、許多原因之一。”
她閉上眼睛,把頭靠在你的肩膀上。“你挺有魅力的。那是一次很好的補救……我想下次我需要為你設定一個更棒的陷阱。”
你咯咯地笑著,把你的鬃毛擼變成了一個溫柔的摸頭殺,然後你們一起踏上符文,回到馬島更溫暖的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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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多次抗議,你還是不允許塞拉斯蒂婭在你準備宿營地和晚餐的時候動一下蹄子。不管她是否願意承認,她徹底的疲憊是顯而易見的。感謝老天爺,這也意味著她太累了,沒力氣胡鬧,所以她平靜地呆在你建造的庇護棚的安全範圍內,洋紅色的眼睛在你工作的時候一直盯著你。你甚至親自喂她吃晚餐,一勺一勺喂,她起初強烈牴觸。在開始吃了幾口後,那種態度很快改變了,她很享受這種待遇,甚至還和你玩了幾次,咬住湯勺拒絕放開。
晚飯後,你取下她翅膀上的繃帶,再次進行治療,重新包紮她受傷的翅膀。這次她出人意料地更加配合,所以你實際上能夠做得挺好。一旦完成了那個任務,你就去尋找更多的木頭用作篝火燃料,另外,一些葉子茂盛的植物,可以為她提供額外的鋪墊(可能還有夜宵)。
你回到營地,發現那隻小馬正閉著眼睛休息,但當她聽到你走近的腳步聲時,她又睜開了眼睛。你跪下,輕輕地推她的肩膀,她理解這個手勢,並向沒受傷的一側翻身,這樣你就可以在她下面鋪上額外的褥草。
“你知道嗎,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會被寵壞的,”當你把樹葉鋪在她下面時,她說道。
“比我更加被寵壞了,你是這意思?因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這些試煉中,你一直揹著我。”
你在火上又添了幾根樹枝,坐在她旁邊。很快,一對白色的嘴唇找到了你的臉頰,給了你一個純真的吻。
“那不算,因為我喜歡做那事。”
“那麼這些也都不算,因為我也喜歡做。”
她靠在你身上,你輕輕地把她的頭引到你的膝蓋上,當你開始抓抓她最喜歡的地方時,她滿意地嘆了口氣。
“我當時在那裡有點傻,是嗎?”她喃喃地說。
“是的,有一點。但那時你他媽的可堅定了,確定無疑。很驚人。”
“是的,好吧,當我意識到我再也不能飛了,我就想我們會因此損失多少時間,我想要迫使自己去彌補。但如果我的力量耗盡了,在遠離試煉出口的地方倒下,那麼任何我們爭取到的時間都很容易失去,甚至浪費更多時間。我保證不會再這麼魯莽了。”
“沒關係,塞兒。我會帶你走完剩下的路。我不知道怎麼做,但我會想出來的。”
“我知道。但我不想要必須請你做那件事。你現在所做的已經足夠了。”
你輕輕地把她的頭放在褥草上,然後站起來再次照看篝火。“你應該睡覺。”
“是的,我應該這樣做。腎上腺素正在消退,我肚子裡的食物很快就會哄我入睡,我肯定……”你轉向她,她疲憊的眼睛正用她知道總是有效的方式懇求著你。“但是你已經有點成了我的安全毯,我擔心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會做噩夢。”
“好的,好的,我明白…”
脫下你的裝備,你躺在她身邊,像往常一樣,兩隻蹄子很快找到並抱住了你。當你們倆安頓下來並閉上眼睛時,塞拉斯蒂婭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嘆息。
你們倆都開始入睡,但就在你們快要睡著的時候,你聽到她喃喃地說:“還有三扇門。它們會很難,但我有信心我們會成功。”
“是的……我也是。”
“我擔心,真正的挑戰將是之後會發生什麼……”
你沒有回答,她的體溫和穩定的呼吸已經讓你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