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行的。”
“使不得。”
“可以的。”
“我不會的。”
“你會的。”
“我不想。”
“來吧,”你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掀開你那張新大床上蓬鬆的被子,拍拍下面的床單。
太陽馬搖搖頭。“不,匿名-”
“阿匿,”你糾正道。
她翻了個白眼。“阿匿。這是你的床。在過去的三個月裡,我一直睡你的沙發,沒有任何問題,船員居住區的床比以前舒服多了。我在那裡沒事的。”
她想離開房間,但你很快堵住了她的去路。
“是的,我知道。但是你受傷了,你需要休息,所以我希望你暫時睡這張床。我去客房睡。”
塞拉斯蒂婭懊惱地嘆了口氣。“你為什麼這麼難說話呢?我為你委託建造的這艘船,阿匿。它完全是你的,就像你的家一樣。你太可笑了。有其他充足的房間可用,什麼樣的主人會把自己的床給客人睡?”
她把幾縷草莓色的頭髮從臉上吹開,給你一個那種她擅長的撅嘴但卻有點頑皮的表情。你微笑著靠在門框上叉著雙臂。
你咧嘴朝她邪魅一笑。“是的,這是我的船,對吧?我想這讓我成了船長。我猜這意味著任何登上這艘船的馬都歸我管。”上前一步,你盯著她的洋紅色的眼睛。“船長說了快TND上床睡覺。不許爭論。”
她高高站著,狠狠地回望著你。有那麼一瞬間,你迷失在了那雙眼睛裡,如果仔細觀察,那雙眼裡有一個活了數千年的生靈的故事。這幾乎讓你失去了決心,但謝天謝地,她先轉身了。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太累了,不想拖下去。”
慢慢地,她走到床邊,然後扭動身體進到床單上。她的角開始發光,試圖拉起被子,但在心靈遙動能夠完成之前,她就疼得齜牙咧嘴,光環迅速消失了。
“讓我來吧。”你馬上到她身邊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子。她在被子裡動彈,轉過身來迎接你的目光,而你用一隻手撫摸她的鬃毛,再一次把那些亂髮撥開。“你需要放輕鬆,塞兒。休息一下。如果你需要什麼,我就在隔壁房間。”
離開床邊,你拿起了你之前放在附近的梳妝檯上的這條飛艇的手冊,這可是一本大部頭的書,然後走向門口。你一直暗自期望這本書之所以這麼厚,是因為用5種不同的語言寫成,就像你翻閱過的其他手冊一樣(說真的,誰會讀手冊?),但有些事告訴你,你這次不會這麼幸運的。哦,天哪,全部用來閱讀枯燥技術手冊的一個漫漫長夜……真是你最喜歡的消遣了,其次就是跟自閉暮公主鬥智鬥勇。
你決定屈服於自己的命運,在出去的路上,你伸出一隻手去關房間的燈,但又停了下來,你聽到塞拉斯蒂婭用發顫的聲音呼喊,“我需要一些東西。”
你差點要問“什麼東西?”作為回應,但當你回頭看她時,這個問題就完全沒必要了。她的兩隻前蹄放在被子上。她的脖子從枕頭上抬起,眼睛盯著你。她在顫抖,她的表情表達出一個簡單的懇求:
“別拋下我。”
這並不讓人吃驚。今天已經是地獄般的一天。她累壞了,受了傷,失去了她的力量……發生了這一切之後,她害怕獨自一馬是很自然的。突然間,你無法再想象走出這個房間的想法,就像無法想象能改變太陽和星星的軌道一樣。
你的手從開關上移開。“…這樣你得在燈亮的情況下睡覺。你知道,我還得讀這手冊。”
“我想我能行,”當你轉身回來時,她鬆了一口氣。
你注意到她聲音中的輕微顫抖很快消失了,然後走到床的另一邊,把幾個枕頭靠在床頭上,躺到床單上,她把頭靠在自己的枕頭上,等你安頓下來後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你在這裡……和一匹馬同床共枕。你想起了你在網上看到的一張照片,一個男的躺在床墊上,緊緊靠著一匹真正的睡馬。是的,基本上就是現在的你了,阿匿。你的生活不知怎的變成了這樣。
然而,如果你沒記錯的話,照片中的那個傢伙看起來很幸福。當你看著塞拉斯蒂婭平穩呼吸的時候,你意識到你也很快樂。你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她,她是你最喜歡的馬,其實是一種迂迴的稱她為你最好的朋友的方式,每次也都是實話。但現在看似乎還不夠,特別是經歷過今天之後。你覺得有必要對她說更多的話,但你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你意識到你的機會在悄悄溜走,她轉身就要開始入睡…
因此,用你的典型做法,你隨意脫口說出了當前浮現在你腦海中的許多問題的第一個。
“你知道……你從來沒有告訴我我們明天要去哪裡。”
“要是你不知道如何駕駛飛艇,答案根本無關緊要,船長,”她隔著枕頭咕噥著。
你自己笑了,這就是你認識的塞拉斯蒂婭。那個罕見的脆弱時刻已經消失了,比她身旁無人看管的紙杯蛋糕消失得更快。你控制住了伸手去玩弄她的鬃毛的衝動。
“晚安,太陽屁屁。”
“晚安,阿匿。”
“……謝謝。”
“這是我的榮幸。”
她的呼吸平靜下來,變得穩定,你將注意力轉向手中的手冊。開始吧……第1章:基本飛控佈局…
~~~~~~~~~
這事沒希望了。
你從床上滑下來,仰面躺著,手冊砰的一聲從你手上掉到了地板上。如果你再看一個單詞,你的眼睛會就從腦殼裡蹦出來,然後罷工抗議。
你相當肯定,透過一些練習你能駕駛飛船。各種控制非常直觀(有趣的是,主要是為人手設計的,她想到了一切!),而且你一輩子玩過足夠多的電子遊戲,對這類東西的工作原理有一個大致的瞭解…
…但是理解和維護維持飛艇飛行的各種系統?絕對不可能。如果有什麼東西損壞或故障了,你們就完蛋了。
你瞥了一眼身旁打鼾的天角獸,想知道她是否碰巧擁有魔法飛行器設計和維護專業的學位。這是可能的,對吧?也許她在自己不朽的生命中的5年或6年間感到厭倦,決定把它作為一種愛好之類的…
不對啦,那只是一廂情願。你應該伸手拿起手冊,重新看書。儘管這很無聊,你還是想讓自己配得上她給你的這份禮物,但你已經看了好幾個小時了。也許你應該在繼續之前讓眼睛休息幾分鐘。是的,聽起來不錯…
…
…
…
瑪德,你一定是打了一會兒盹。你從椅子上站起來有點太快了,平衡感沒跟上,你不得不靠著冰冷的石牆站著。夥計,你一定是……等等……石頭?這不是飛艇!
你衝到附近的一扇窗戶前,發現自己正凝視著下方一片廣闊的森林。月光照耀下的樹木間看不到一片雪花。考慮到你位置有多高,你一定在某種塔或可能是城堡裡。
踏馬的發生了什麼事……會是暮光乾的麼?!你低頭看了看手腕上忠誠魔誓的光帶。它們明顯比以前更暗了,但仍然在那裡,並因殘留的魔法而發出微弱的光芒。你暫時應該是安全的,但如果不是暮光的話,那麼…
“熱烈歡迎你,人類匿名。”
哦,不,你認得那個聲音…
一隻午夜藍的天角獸從陰影中走出,她那繁星點點的鬃毛和尾巴在塔樓敞開的窗戶吹進來的涼風中輕柔搖曳。她青色的眼睛似乎注視著你的每一個方面,卻帶著一種超然冷漠。你的心開始在胸中狂跳,你的雙腿緊張起來,準備在必要時迅速逃離。
在你見過的天角獸中,暮光當然嚇到你了。但在她新得到的巨大力量背後,是你曾經認識的孤獨症小獨角獸的殘餘。塞拉斯蒂婭?嗯,不用說了吧…
另一方面…露娜,她艹踏馬的嚇壞你了。過去你們幾乎沒說過話,但即使你們只有過短暫的互動,你也能看出她身上有些應當害怕的東西;那種在她面前不可能保守任何秘密的知覺,因為她已經知曉你的一切…
“來吧,我們有很多事情要討論。”
暗色天角獸轉過身,小跑登上附近的一部螺旋樓梯。你看著她星光閃爍的尾巴消失在拐彎處,然後開始攀登。考慮到你對她的瞭解,她很可能把你拉進了夢中,所以逃跑沒有意義。
你從門口走出來,發現自己身處塔頂上,無雲的夜空在你面前展現出它的輝煌。露娜坐在附近的一張雙人桌旁,端著一個茶杯小口喝著茶,並用藝術家挑剔的眼光看著夜空。你鼓起所有的勇氣,坐在她對面,她的注意力從天空轉到了你身上。
她朝桌子中央的茶壺點點頭。“你想來一杯嗎?”
“不,謝謝……我更喜歡喝咖啡。”
“啊,一介平民。我覺得這不算驚奇。”
“你把我帶到這裡只是為了羞辱我嗎?”你問道,隨著你對她的恐懼開始消散而咬緊牙關。
她咧嘴一笑。“不是,但這是個不錯的額外收穫。我來這裡是想和你談談姐姐的事。我非常瞭解最近發生的事情,也非常瞭解她正在計劃什麼。”
現在她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你能告訴我一些情況嗎?她對此所談不多。”
露娜動作雅緻地喝完了茶,放下茶杯。“當然。她打算去搖籃之地,尋找能恢復她的力量之物。如果她想阻止暮光閃閃得到你,這是她剩下唯一真正可行的行動路線。”她的目光看向忠誠魔誓。“魔咒已經逐漸消逝。她急於離開,我猜?”
“是的……她對此相當堅持,”你回答道,習慣性地緊張搓著手腕。
“的確如此。一旦咒語被打破,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暮光把你收入蹄中。然而,搖籃之地是這世界上僅有的天角獸的魔法觸達不到的地方。她將無法直接追你,而且那裡還有姐姐需要的物品。”
你驚得差點跳起來。“一個暮光夠不著的地方…?!它到底在哪裡?我應該從一開始就到那裡去!”
因此,是的,這可能是你第一次看到露娜看起來有些困惑。她盯著你看,就彷彿你開始說胡話了一樣,以至於你開始在腦海中把剛才的對話重播了一遍,只是為了確保…
“你……不知道嗎?但那不可能……你以前去過那裡;你奉姐姐的諭旨在那裡呆了幾個月……”
等等。草泥馬的等等!她不可能是在說…
“啊!”露娜拍打著蹄子。“現在我記起來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了,我都忘記了現代地圖上用的名字。我們稱之為搖籃之地的地方,你可能知道的叫馬島,失落之島,位於鞍帶大陸的大內陸海中。我們稱之為搖籃之地,因為它被認為是世界上所有生命誕生的地方,也是已知的最偉大的魔法源泉。”
你的手緊握著桌子,試圖讓自己保持穩定,不幸的是你身體的顫抖帶得露娜的茶具開始噠噠作響。
哦哦哦,你當然以前去過那裡,現在一切都明白了。塞拉斯蒂婭沒有告訴你要去哪裡,因為她知道你一聽到就會踏馬的發瘋。混球太陽馬…
“…她想要另一塊飛昇聖石,對嗎?”你難以置信地咕噥著。
露娜點點頭。“非常敏銳。是的,除了時間的流逝之外,這是唯一能夠讓她恢復到從前狀態的東西。既然你已經取回過一個,你應該知道其中所涉的事情。”
之前你回來旅程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試圖埋葬你對鞍帶大陸和馬島的記憶。恐怖洞穴…遺棄淺灘…血宴殺場退休社群…發情谷…一切一下子湧回了你的腦海。你深吸了一口氣,又極力撥出去,試圖把那些記憶清理出去,但奇怪的是,如果你不是非常清楚的話,你會以為露娜帶著一絲同情的神情在看著你…
“好吧,”你一邊恢復鎮定一邊說。“這說得通,我確實欠她很多……如果那是她想要的,那也好。”你的目光又回到了露娜身上。“但是你確定暮光不能跟著我們到那裡去嗎?”
天角獸再次點點頭。“如果她願意,她可以跟著你們到鞍帶大陸,但是馬島對她和其他天角獸來說都是禁區。賦予了我們力量的偉大魔法,也使得島上的純淨魔法完全拒絕了我們,非常像你熟悉的忠誠魔誓。不然你想姐姐她是那麼強大,為什麼一開始需要你來取回給暮光的聖石呢?”
棒啊,更多魔法玩意兒。你貌似記得在離開之前,在研究聖石的時候讀到過類似的東西,但看來你必須相信她的話。
你用手指輕敲桌子沉思。“但是……如果這是真的,那不是意味著塞兒也不能進入這個島嗎?她也是天角獸啊。”
露娜揚起眉毛。“‘塞兒’…?這是一個我很久沒有聽到過的名字了…這解釋了很多事情。回答你的問題…匿名,別搞錯了。姐姐是還有翅膀和角,但光憑這些並不能成其為天角獸。就她現在這樣,她的魔力甚至比不上像韻律侄女這樣出身卑微的馬。這種情況下馬島不會拒絕她。”
你向後靠在椅子上。該死,太多東西需要消化,但如果你面前有兩個選項,返回鞍帶大陸,或是變成痴痴公主的活生生的假陽具,你知道你會選擇哪一個。
“好好聽我說,匿名。我能夠很容易地辨識出姐姐的計劃並不是因為我們已經認識了一輩子。那些計劃對有遠見能夠考慮可選選項的馬來說是顯而易見的,這也包括暮光閃閃。她現在滿足於在中心城等你的忠誠魔誓過期,因為她認為你沒有辦法及時趕到馬島。但如果有訊息說你擁有一艘能夠進行這個旅程的飛艇,我可以放心地說,她將不遺餘力地追趕你。這就是我今晚要傳達的資訊。”
你可以感覺到你的血液開始在血管裡凍結。你瞭解暮光,那可能是一種剋制的說法。
“謝謝你的警告,露娜。但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們彼此不熟。直接和塞兒談談不是更好嗎?”
露娜轉過身去,再次審視天空。
“我還不能讓自己和她說話。她嚴重冒犯了我……但這是家務事,不關你的事。”她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然而,儘管如此,她仍然是我的姐姐,我愛她,我希望她幸福。儘管我對你們兩個似乎都很冷淡,但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恰恰相反。我將盡一切力量轉移和拖延暮光的追逐行動。”
現在這真的引起了你的注意。
“你是認真的嗎?太好了!你是地位最高的公主,對不?你難道不能推翻她的命令之類的嗎?”
露娜搖搖頭。“直接反對暮光…會有問題。你必須明白,雙王統治確實是一種平等的統治,儘管由於我長期的缺席,許多細枝末節直到最近才重新付諸實施。儘管我在力量、年齡和經驗上比她高几個數量級,暮光擁有與我同等的權力。當兩位公主在某一問題上意見不一致,該問題將提交貴族院進行表決……”
她尷尬地折起耳朵。“而且……坦率地說……我與中心城各貴族家族的關係是……緊張的……而閃閃家族長期以來在他們中擁有有利地位。”
你呵呵笑了起來。“所以,中心城大腹便便的貴族們不太喜歡一匹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古怪尖叫女妖馬擾亂他們的社會秩序嗎?不能說我很吃驚。”
呵呵。好棒好棒的,阿匿。等等,你剛才大聲說出來了嗎?
露娜眯著眼睛,你幾乎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電流。你很確定她現在想用意念殺了你,說實話…如果她想的話,她很可能可以…
…但是你聽到她嘴角發出咯咯的笑聲,當她的笑聲像輕柔微風一樣圍繞著你旋轉時,整個偽裝很快就瓦解了。
“那麼,他畢竟有脊樑骨呢!儘管我一字不漏讀過暮光閃閃的人體解剖報告,我都開始懷疑了!”她又一次放聲大笑,然後繼續說,“是的,你的評估是正確的。我的意志很難由議院執行,不過我們可以利用官僚機構來阻撓暮光。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建議你最遲在明天中午前上路。暮光公主到處都有耳目,對她來說,姐姐的禮物不會隱藏太久的。”
你從桌子旁起身伸懶腰。“我打算如此。但你最好讓我醒過來,這樣我就可以讀完那該死的飛艇手冊,否則我們哪兒也去不了。”
露娜也起身。“如你所願。當你們到達鞍帶大陸,我會再次拜訪你提供幫助的。如果姐姐打算走那條我懷疑她會走的去馬島的路線,你可能需要它。”
她的角閃閃發光,你周圍的世界開始融化。在你的意識消失之際,你最後一次聽到露娜的聲音。
“匿名,我懇求你……站在我姐姐身邊。完成儀式,把她帶回我們身邊。如果說我在放逐監禁期間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沒有決心獨自面對永恆……”
感覺就像你掉進了一個深淵,然後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
~~~~~~~~~
當陽光照到你的眼瞼時,你呻吟起來。看起來你在上床前忘了關上房間的百葉窗,所以你把臉伸進面前這個柔軟無比的枕頭裡,擋住刺眼的光線。
該死,這張床很舒服。它聞起來也很香,有點像春天陽光明媚的田野。他們一定在這些床單上用了頂級品牌的洗滌劑。枕頭也很舒服。而且很大。而且溫暖。而且還有呼吸。
啊哦。
你睜開眼睛,突然對周圍的環境有了更多的瞭解。你在被子下面,緊緊擁抱著太陽馬,你的臉埋在她脖子上柔軟的毛髮裡,她的吻部在你的頭上。她的前蹄緊緊地圍繞著你,相互擁抱在一起。還有另一個重量壓在你的腰上,你不確定是啥,但你的頭扭不到那麼遠去看清它是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你的脫出選項:極度有限。
然後,你腰上的重量突然移動了。“你們還在睡什麼呀?難道看不到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嗎?”
哇,形勢變得更糟了。你稍微移動一下身體,轉頭看見…
“…小蘋花?”
黃色小雌駒隔著被子站在你腰上,像淘氣的小天使一樣咧嘴笑著。
“奶奶讓我過來請你們吃早餐!但當我到這裡時,我發現你們還在睡覺!你們那個樣子睡著了,一定很喜歡擁抱彼此,哼?”
“我們真的累死了,”你一邊說,一邊用唯一能摸到眼睛的空閒的手揉著眼睛。“你能不能別說起這個,尤其跟——”
“早上好。”
…現在她也醒了。
“嘿,塞兒。”
“你好,塞拉斯蒂婭小姐!起床啦!”
她眨了好幾下眼睛,抬起頭。“小蘋花,真出乎意料。我也祝你早上好。阿匿,你煮咖啡了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有點被困在這裡了。”
“啊,我道歉。”
“如果你們想喝的話,我們農場屋裡有咖啡!”極度興奮的小雌駒一邊大呼小叫,一邊無視你的疼痛在你的肋骨上蹦來蹦去。
“我-我們馬上就到,”你平靜地告訴她,儘量不理會疼痛。“你為什麼不跑過去告訴你奶奶我們馬上就來?”
“包在我身上!我馬上就到!”她轉身衝出房間,你因為蹄刑暫緩而鬆了一口氣。你和塞拉斯蒂婭一起,在經歷了一系列令人困惑的扭曲手臂和腿部動作後,設法讓自己從另一個身上解脫出來。完成後,你漫步到窗前看向外面,而她開始整理床鋪,哼著歡快的曲子。
“聽著,我很抱歉,塞兒。我不是故意在這裡睡著的;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挺好,”她嘴裡叼著一張床單喃喃地說。“最近對我們倆來說,發生的事都很痛苦,而且……你臉紅了嗎?”
“什麼?沒有,你說什麼呢?”
她小跑過來面對面地檢查你。“你臉紅了。來吧,阿匿,這沒什麼好尷尬的。畢竟,昨天早上我們在一起做了一件比僅僅躺在床上親密得多的事,難道你不同意嗎?”
你看著她小跑到床的另一邊繼續整理床單,你的眼睛注視著她誘人的背部曲線,欣賞著她的翅膀如此完美地收在身體兩側…
…你剛剛用了‘誘人’這個詞來形容太陽馬。這一天已經有了一個極其怪異的開頭。該去喝點該死的咖啡了,阿匿。
“我們可以晚些時候再操心床鋪的事。我們不應該讓蘋果家族等我們,”你說完,拍了幾下你的臉,試圖清醒過來,清除那奇怪的內心影象。
塞拉斯蒂婭放下拿著的枕頭打了個哈欠。“是的,你說得對……”
說完,你們兩人下了飛艇,開始在雪中默默地走向蘋果家族的家園。當你的思維開始真正覺醒,你停下來片刻,你那個夢的記憶開始湧回,讓塞拉斯蒂婭注意到了並回頭看著你。
“有什麼事嗎?”
“……你妹妹昨晚在夢中來找我。她把一切告訴了我。”
在她設法控制住之前,她的表情中閃過一絲震驚。“哦……我明白了。我想露娜還好吧?”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我們要去鞍帶大陸?”你問道,語氣嚴肅,盯著她的雙眼。
她的耳朵折向後面,目光移開了。“我……我想如果我們飛到大洋的半途,你將能更好地接受這個訊息……”
向前伸手,你又一次把她的頭轉向你。“塞兒,我昨晚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如果你想再要一塊聖石,我就去給你拿一個。但是如果要讓這成功的話……如果我們真的要實現這個,那麼你需要信任我。我們之間不能有秘密。我需要知道你在想什麼,否則我就永遠無法在關鍵時刻幫你。你明白嗎?”
她點了點頭。“我明白。對不起……像這樣的事情是我當公主遺留下來的一個壞習慣。常常,最好只告訴別馬他們需要知道的事情……”她再次把一縷她那狂野的草莓色鬃毛吹離眼睛,朝你微笑。“但我不能再那樣生活了,對嗎?”
她把頭搭在你肩上,你以同樣的方式回應她的擁抱。“原諒我,我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