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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邊疆風暴起!斬貪腐,岑參赴科舉\"

\"啪!\"高景軒聞言,不禁拍案而起,眼中閃過一抹銳利,\"岑公子此番剖析,確是鞭辟入裡,此事大有蹊蹺,且極有可能!\"

他沉吟片刻,目光轉向張強,語氣凝重:\"馬翰與宇文長浩的府邸搜查進展如何?\"

張強彙報得詳細而乾脆:\"府邸內外已徹底搜查數遍,金銀財寶堆積如山,皆已交由鄭三處理。至於府中僕役,早已逃散一空,其家人則已安全移送至城主府監管。\"

鄭三適時補充:\"兩府共搜出五千三百一十六貫現銀,加之珍寶折算,價值近兩千貫之巨,實屬觸目驚心!\"

高景軒聞言,怒不可遏,拍桌怒斥:\"此等蛀蟲,死有餘辜!區區副使、校尉,竟貪墨至數千貫之多,難怪兵士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軍需糧餉皆成其私囊!張強,即刻下令,將郝家林軟禁家中,不得邁出半步!\"

張強正欲領命,岑參卻適時勸阻:\"將軍且慢,郝家林雖位卑,卻為朝廷命官,若無鐵證如山,貿然行動恐授人以柄,於將軍不利。\"

高景軒聞言,哈哈一笑,盡顯智謀:\"岑公子言之有理,規制不可違。但本將軍此舉,實為保護郝家林免受暗害,讓他在家中‘靜養’,以待真相大白之日。如此,既合規矩,又保其安全,豈非兩全其美?\"

岑參聞言,恍然大悟,撫掌讚歎:\"將軍妙計,真乃高招!此舉既限制了郝家林的行動,又為深入調查爭取了時間,岑某佩服之至!\"

高景軒滿意點頭,復又吩咐張強:\"另,務必秘密抓捕那兩名家丁,嚴加審訊,務必撬開他們的嘴,從他們那裡開啟缺口,速速行動!\"

\"遵命!\"張強應聲而去,行動迅速。

待張強離去,高景軒注意到岑參神色有異,遂關切詢問:\"岑公子似有難言之隱,莫非另有要事?\"

岑參略一猶豫,終是坦誠相告:\"將軍,岑某此行實為辭別。明日便欲啟程返回中原,一則為探望故土親人,二則欲赴科舉,以所學報效國家。多年遊歷,心向朝堂,望將軍成全。\"

高景軒聞言,心中雖有不捨,卻也深知不可強留,遂拱手相送:\"岑公子才情出眾,科舉定能金榜題名。趙某本欲多留公子幾日,奈何前程要緊,不敢耽誤。他日公子高中,望賜書一封,共慶佳音!\"

岑參起身,深深一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將軍厚愛,岑某銘記於心。若真有幸折桂,定當第一時間告知將軍,共襄盛舉!\"

高景軒大喜:\"好!今晚,某定當設宴為岑公子踐行,望公子務必賞光。\"

岑參欣然應允:\"恭敬不如從命,岑某定當赴約。\"

未及黃昏,張強便匆匆來報,郝家林家丁已招供,不僅貪墨軍餉,更涉嫌私售軍備給異域商人,此等行為,幾同叛國。高景軒聞訊,面色更加凝重,一場針對貪腐與叛國的風暴,正悄然醞釀……他大步流星地向前,穩健地扶起一名士兵,目光中滿是堅定與鼓舞:“起來,所有的勇士們,都站起來!認識到錯誤是成長的開始,此刻改過自新,為時未晚。今夜之事,將如晨霧般消散,我作為你們的將軍,承諾將其遺忘。但望爾等能以此為鑑,洗心革面,重塑自我。若再有奸佞之徒企圖蠱惑,切記勿入歧途,及時向我稟報,共築防線,可否?”

“謹遵將軍教誨!”士兵們齊聲回應,聲音中透出不屈與決心。

高景軒滿意地點點頭,語調溫和卻充滿力量:“好樣的,男兒當自強,淚不輕彈。現在,回去換上你們的鎧甲,戴上榮耀的頭盔,全副武裝,我在校場等你們,讓我們共同迎接新的挑戰!”

步入校場,高景軒立於高臺之上,張猛、方堪、張強、李文通、雷武、李嗣業、梁琦等將領紛紛拱手致敬,軍容整肅,氣勢如虹。

雷武上前一步,聲音洪亮:“將軍,全軍已集結完畢,靜候將軍訓示。”

高景軒微微抬手,目光深邃:“稍安勿躁,尚有未至者。另有一事需問,我軍將士,已有多久未得足額糧餉?”

李文通等人交換了一個沉重的眼神,李文通代表眾人答道:“將軍,將士們雖每月有糧餉發放,但皆非全額,實乃憾事。”

“那麼,所欠之數,具體幾何?”高景軒追問。

經過一番快速核算,李文通再次稟報:“將軍,經統計,共計拖欠將士們三千二百四十八貫之巨。”

高景軒目光轉向一旁靜默的參軍郝家林,沉聲詢問:“郝參軍,守捉府府庫現銀幾何?”

郝家林聞言,面色驟變,戰戰兢兢道:“將軍,府庫銀兩已不足千貫,實屬……”

高景軒怒意難平,嚴厲打斷:“郝家林,你身為參軍,掌管府庫,何以至此?若非你等貪墨,便是治理無方!今日,你必須給本將軍,給這滿營將士一個交代!”

郝家林惶恐跪地,涕淚橫流,企圖將罪責推諉於已故的馬翰:“將軍明鑑,屬下雖有職無權,皆是馬翰副使以權壓人,逼不得已而為之……”

高景軒怒不可遏,但強壓怒火,冷靜部署:“也罷,你既難以勝任,本將軍便為你尋一得力副手。鄭三!”

鄭三應聲而出:“屬下在此!”

“自此刻起,你輔助郝參軍,接管府庫事務,立即封存賬目,徹查每一筆開支。今後,任何財務變動,均需經我首肯!”

“遵命!”

郝家林雖心有不甘,卻已無力反駁,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已被逐步架空。而校場內,二十餘名重灌士兵已歸隊,整裝待發,新的篇章即將開啟。

高景軒緩緩步至高臺中央,聲音洪亮而有力,穿透了在場的每一位將士:“近日之事,想必大家已有所耳聞。夜襲客棧之役,本將軍佈下天羅地網,擒獲一眾蒙面刺客,其中竟有我軍中的重量級人物——守捉副使馬翰,不幸已遭人暗算;而第一營校尉宇文長浩,因與馬翰內鬥,亦殞命其手。關於馬翰之死,本將軍誓要追查到底,嚴懲不貸!

過往,馬翰等人橫行霸道,剋扣糧餉,荒廢軍務,其惡行已招致天怒人怨。而今,他們終得報應。經核查,將士們被剋扣之糧餉總計三千二百四十八貫,本將軍在此立誓,三日之內,定當全額補發。若違此誓,諸君皆可監督,屆時我高景軒自當引咎辭職,絕不含糊!但若我履行了承諾,望諸位將士亦能恪守軍規,操練不懈,軍令如山,不容有違。若有違抗者,軍法無情,必嚴懲不貸!”

“好!”將士們的吶喊如雷鳴般響起,兵器敲擊地面的聲音此起彼伏,校場上一片激昂。

鑑於人事變動,高景軒當機立斷,對駐軍指揮體系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宇文長浩的離世,讓第一營空缺了校尉之位;而第二、三、四營中,因昨晚之事,多名校尉副尉被撤職查辦。高景軒遂任命張猛為第一營校尉,梁琦為副尉;提拔李嗣業至第三營校尉,方堪為副尉;同時,任命鄭三為第四營(輜重營)校尉。此番任命,無疑是對撥換城駐軍的一次徹底洗牌。

經過連日的緊張工作,鄭三攜同賬房先生們終於將守捉府府庫的賬目梳理清晰。結果顯示,府庫虧空高達八千八百二十五貫,大量銀錢以發放軍餉之名被挪用,實則將士們分文未得。此等行徑,即便郝家林有萬般無奈,亦難逃其咎。

高景軒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轉向張強:“郝家林近日可有異樣?”張強彙報稱,郝家林除了例行公事外,表現平靜,但其家中兩名下人卻頻繁外出。

“兩個下人?”高景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線索,“立刻派人跟蹤,查清他們這兩日的行蹤與活動。郝家林與馬翰關係密切,馬翰已死,他卻按兵不動,此事必有蹊蹺。我懷疑,郝家林在撥換城內有鉅額財產,正是這份利益讓他甘願冒險留下。”

正此時,門外傳來爽朗的笑聲,岑參步入營中,與高景軒寒暄幾句後,直言不諱道:“將軍所言極是,能讓一個人不畏生死,除了信念便是利益。郝家林若真有鉅額財富藏匿於此,他的下人頻繁外出便不難解釋了。我們需密切關注,一旦時機成熟,便可將其一網打盡。”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一場針對郝家林的隱秘調查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