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蒙面人刀快要落下來那一刻,手中的刀被遠處扔來的劍打落,蒙面人一驚,還沒看清楚是誰將自己的刀打落,就被一腳踹飛在地。
“你沒事吧?”
白瑾扶起言傾見,看見言傾見一臉驚恐的樣子,安慰道,“別怕.”
言傾見立馬向白瑾指了指躺在一旁的落顏。
白瑾一看,立馬把言傾見交給了一旁的師弟,向落顏跑去。
“阿顏!”
白瑾沒想到竟然是落顏在這,臉上還有傷,後背也在流血。
白瑾立馬抱起落顏往不遠處的馬車跑去。
“師父師父,是阿顏!”
白瑾語氣中是止不住的擔憂。
馬車裡的落從安一驚,立馬探出頭,看到落顏滿身是血,昏迷不醒,心中一緊。
“快,快,抱上來.”
白瑾把落顏抱上車,還沒同師父說上話,一群蒙面人便追了過來。
“殺,一個不留!”
落從安緊促著眉頭,看著落顏的傷,心疼不已。
原本只是路過此處,沒想看到一群蒙面人在追殺一大一小兩人,落從安才出手相助,沒想到被追殺的竟然是自己最最疼愛的徒弟!“是!”
白瑾帶著冷康平衝了出去,此時二人拿著手中的劍在蒙面人之間來回穿梭,與蒙面人糾纏在一起。
馬車中,落從安急忙從身旁的盒子中拿出一顆藥丸餵給落顏,又急忙用手帕將落顏臉上的傷輕輕擦洗,然後把藥粉倒上。
“嘶~疼.”
落顏面色蒼白,趴在馬車中。
言傾見輕輕幫落顏吹著傷口,眼裡滿是擔心害怕。
落從安看著言傾見一身女裝,自然而然以為言傾見是個小女孩。
落從安來不及盤問言傾見的身份,讓言傾見端著燭臺,輕輕把落顏後背的衣服撕開,原本潔白光滑的肌膚上,赫然橫著一條刀疤!傷口還未結痂,鮮血還在往外滲出,整個馬車裡充斥著血腥味!言傾見看著落顏為了救自己受的傷,手中的燭臺不由晃了晃。
落從安重複著剛才的步驟,先用清水簡單沖洗,然後再倒上藥粉,落顏疼得滿頭是汗,但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落從安為落顏上好藥,用自己的斗篷把落顏裹起來,落顏趴在馬車裡一動不動。
言傾見就一直守在落顏身旁,落顏只要一喊疼,言傾見就會輕輕為落顏吹著臉上的傷口。
馬車外,蒙面人見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死於劍下,立馬四散逃開。
“師父!”
“師父!”
白瑾和冷康平站在馬車外,等著落從安的吩咐。
“連夜進長平,去醫館.”
落從安看著落顏蒼白的模樣,只想趕緊送落顏去看大夫。
白瑾和冷康平立馬駕著馬車往長平城的方向趕去。
當落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
落顏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師父正在為自己掖被角。
“師父!”
落顏睜大眼睛,不敢相信,“我是在做夢嗎?師父,真的是你嗎?”
落顏想要坐起來,後背和臉上就傳來撕裂的疼痛感。
落從安本來想好了一萬句想要罵落顏的話,此刻卻一句也說不出。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別動,躺好。
落顏一聽真的是師父,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這些日子落顏都在擔驚受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土匪太過兇殘,只有這樣,自己才有膽子能送言傾見回去,如今看到師父,就像是找到了庇護所,終於不用在過那種日子了。
“師父,我好怕,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落顏邊哭邊說著,“我下次再也不敢偷偷溜出來了.”
“好了別哭了,剛上好藥.”
落從安趕緊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落顏一抽一抽鼻子,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落顏是落從安從小就帶在身邊長大的,雖說不是親生的,但感情就跟母女一樣。
落從安一邊安慰落顏,一邊問道:“你是怎麼會被一群人追殺的?你知不知道,那天要不是我們恰好從此處經過,你就沒命了?”
“你是怎麼惹上仇家的?你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落從安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還有,你怎麼穿起了男裝?那個小女孩又是誰?她一直守著你.”
落從安真的是有太多疑問了。
落顏一時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聽到師父說的小女孩才想起來他還沒見到言傾見!“咳咳、師父,你說的那個小女孩在哪裡?他沒事吧?”
落顏一臉擔憂。
落從安指了指在桌子旁趴著睡著的言傾見,“她沒事,就是要守著你,也不說話,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落顏一看言傾見沒事,就放心了。
緩緩開口道:“師父,我是在你們走後不久偷偷下來的,師父儘管罰我便是了.”
“你這一身傷,等你傷好了再說.”
“啊?!真要罰啊!”
在與落顏的交談中,落從安大致瞭解事情的原委。
“這麼說,這小孩其實是個男孩?”
落從安若有所思,“難怪那天讓他舉燭臺,看他臉紅撲撲的.”
“什麼舉燭臺?”
落顏一臉問號。
“就是我給你包紮背上的傷口,太黑看不見,就讓那小孩幫忙舉著,我原以為他是個女孩.”
落顏心裡怦怦直跳,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完了完了,被我小弟看光了!?”
此時的言傾見已經醒過來了,還來不及高興落顏醒過來,就聽到落顏說被自己看光了,小臉一紅,走到落顏身邊。
落顏一見言傾見,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落從安一看這一大一小,明明兩個都還是小孩,看著居然有點好磕。
落顏深呼吸一口氣,“肉丸子,你,你怎麼還沒回家?”
“我,我,我在等你醒過來.”
言傾見緊緊扣著自己的小手,如實說到,“我會讓我爹孃好好謝謝你們的.”
言傾見小臉一臉堅定,讓人不好意思拒絕。
“行,那我們送你回家.”
落顏對著言傾見笑笑,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總算能平安把言傾見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