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房間後,三妹直接將芷瑩扶進我的臥室,幫她整理好衣服後,才回到客廳與我交談。她有些尷尬地說:“阿偉,我真沒想到她這麼容易醉,以前也沒這感覺。不過我們平時也不怎麼喝酒,只是現在畢業了,大家都成年了,家裡對喝酒也沒那麼嚴格,只要求我們別喝到爛醉如泥。”我問道:“是嗎?三妹,你考上南大了,你那同學考到哪了?今天看她挺悶的。”三妹回答:“她考到我們北莞理工的城市管理專業,專業還行,就是學校名氣不太夠。我們班很多人都考到外省名校,特別是國都的那兩所,我們班就有三個人考上了。我成績中等,但考上南大也在預料之中。只是這專業學習時間太長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家裡覺得這專業將來找工作還算方便。”我說:“這也不錯,醫學專業不是通常六年本碩連讀嗎?”她驚訝地說:“是嗎?我還真沒注意,難怪別人本科四年,我的怎麼六年。”我安慰她:“畢業後你就是正式的醫生了,這兩年也無妨。有些人工作後再考研,感覺更難呢。對了,芷瑩不會是因為沒考上名校才不開心吧?”三妹搖頭:“應該不是,我們班也有十多個人和她一個學校的。你知道的,北莞理工也不容易考。她主要是和男友分手了才難過。她男友考上滬市一所名校,就提出分手了,這兩天她情緒很不穩定。”我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她這麼容易醉。晚上你得好好照顧她。”三妹調皮地說:“我想照顧你,可以嗎?”我笑著回答:“這樣不太好吧,你同學也在這裡,而且我們沒有多餘的房間,在客廳裡也不方便。”她安心地說:“放心吧,她喝多了,不會醒的。”我說:“那好吧,都聽你的,你要不先去洗個澡?我也準備洗一下。”
客廳裡,我衝了兩杯蜂蜜水放在茶几上,點了根菸等三妹出來。她很快出來,向我拋了個媚眼,示意我也去洗澡。我告訴她:“茶几上有泡好的蜂蜜水,你先喝一杯,再給你同學一杯,她醉成那樣肯定很難受。”說完,我才去了浴室。其實我剛從袁山村回來已經洗過了,只是之後去了KTV,感覺有點不舒服。
客廳外,三妹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一杯蜂蜜水後,也聽我的話,把另外一杯蜂蜜水拿進了房間,把芷瑩扶起來,讓她把蜂蜜喝下去後,她感覺的點清醒了就問三妹這裡是哪裡?三妹很是肯定的說:“放心睡吧,這裡是區阿偉的房間,他把房間讓給我們兩個人睡,他一個人睡客廳。”她似懂非懂的喝完蜂蜜水後又躺下來了,三妹也就走出來了在客廳等我出來,我出來後把櫃子裡面的備用被褥鋪到地板上,把茶几搬到一邊去。三妹也許是因為晚上喝了酒的作手,感覺她有點激動,我們兩個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不知是不是我們的聲音有點大,還是芷瑩喝那杯蜂蜜水的原因,芷瑩一個人開啟了睡房門,看到聲音是我和三妹在客廳發出來的,她的臉上馬上就紅到了脖子,趕緊匆匆去了洗手間解手,然後就回到睡房去,用被子把頭朦上。而我們兩個卻是一點也不清楚芷瑩所發生的事。我們用了近一個小時才偃旗息鼓,三妹竟然在我懷裡睡過去了,而我也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去了一趟洗手間,只是我回來時,卻習慣的鑽進了睡房,上了自已那張熟悉的睡床,感覺床上有人,我沒想太多就將她抱緊,而這時的芷瑩也是全身一緊,也沒有出聲。她上完洗手間後再也不沒有睡著,一直都在想著剛才看到我和三妹在客廳裡的一幕,轉而又想到她那個提出分手後再也不理她男友,她的心有點悲涼,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也聽到有人進洗手間的聲音,只是當她聽到開門聲音時,她以為是三妹完事走進來,卻沒有想是一個大男人,她不敢發出聲音,內心的深處卻又有點小小的渴望。當我把她抱緊時,她是有點緊張的,而我卻是朦朧中把身邊的女孩抱緊,而女孩也是配合著把身體靠近了一點。我不知為什麼,感覺到三妹今天真的有點熱情和激動,心想是不是感覺到要分開到南大上學了,才會這樣啊?我的心裡沒有想太多,慢慢兩個就合二為一,激動的做著那件事,我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感覺時間過了很長,又感覺是一瞬間的事。
我感覺被人推了一下,我醒過來了,看到身邊是一個陌生的女孩,我的心裡一驚,臉色都白了。而身邊的女孩只是淺淺一笑小聲說:“阿偉,你快去客廳睡吧,要不三妹睡醒了不見你會生氣的。”我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感覺到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不可以小視。於是就趕緊來到客廳,發現三妹還是睡得好好的,發出均勻的呼吸,還有一絲滿足的微笑。我輕輕在她的臉親了一口,她也是朦朧的開啟了眼問我是什麼時間了?“還早啊,只是你還是回睡房去吧,要不然你同學醒過來見到我們睡在一起會尷尬的,”三妹笑了筆,就起來,讓我抱她一下,她就進去了。
我孤單地躺在外頭的冷地板上,隱約聽到房間裡傳來談話聲,卻一句也辨認不清。不知何時天已漸亮,我被茶几上的傳呼機尖銳的鈴聲驚醒,一看錶已是七點鐘。傳呼機是是樓下便利店打來的電話。我匆忙開啟窗戶一望,只見小薇正開著我的車在樓下等我。我迅速穿好衣服準備下樓,想到三妹和她的朋友還在沉睡,於是留下一張便條,提醒她們離開時記得鎖門,我得先去上班了。
下樓時,我注意到小薇看起來也有些疲憊。我便提議:“小薇,讓我來開車吧,我現在還挺精神的。”小薇沒有推辭,只是無奈地說:“好吧,我今早起得太早了,通常這個時候我還在睡美容覺呢。想到要來接你,只能早早地爬起來。你這人,真是又讓我愛又讓我恨。”車子啟動後,我解釋說:“其實我之前為了方便白書記開車,才租了這間房子。看來現在可以退掉了。”小薇驚訝地問:“什麼,白書記也住這附近?”我回答:“對,她就住在附近的別墅區。”小薇氣呼呼地說:“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啞口無言,知道她為何生氣,心想這個女孩真是個性十足,以後還是少惹她為妙。我一言不發地駕車,而小薇則在一旁生悶氣。
到達政府大院後,小薇一句話不說就下車回去上班了。我停好車,回到自已的辦公室。時間還早,上班時間正式開始前還有十幾分鍾,辦公室裡只有盧小芬已經到了。她是本地人,每次總是最早來。我對她的工作態度印象深刻,便開玩笑說:“小芬啊,你每次都這麼早來,真的很不錯。”小芬半開玩笑地反問:“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工作不錯?”我笑著回答:“人長得不錯,工作更棒。”小芬有點不高興地說:“莫主任,你這樣真的很無趣,連討好女孩子的話都說不出幾句,難怪你找不到女朋友。”我趕緊道歉:“小芬,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我們部門這麼嚴肅,能和你這樣輕鬆聊天的機會不多。等會兒其他人都來了,我們就沒機會這樣聊了。”這時,盧小芬終於笑了:“那倒也是,我不怪你了。對了,莫主任,你住哪兒的?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解釋說:“我住市區,早上開車過來的。有時候睡不著,就會早點來。”說著,辦公室的其他人也陸續到齊了。李小桃進來時還特意看了我一眼,見我已在座位上,便直接回了自已的小辦公室。
我坐在桌子旁沉思了一會兒,心裡始終掛念著白書記昨天去市裡辦事的情況。無法平靜的心情驅使我撥通了小薇的電話,詢問白書記是否已經歸來。電話那頭的小薇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書記已經回來了。”聽到這個訊息,我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前往李小桃的辦公室打個招呼。
然而,進入辦公室後,李小桃並沒有立即讓我離開。她示意我坐下,表示有事要與我商議。她遞給我一杯剛泡好的茶,關心地問:“阿偉,你有沒有注意到白書記這幾天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我點頭回應:“是的,我也注意到了。你想問什麼?”李小桃猶豫了一下:“我在想,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影響到她了?”對於白書記遇到的問題我心知肚明,但也不便多說,只好回答:“我不太清楚。我正打算去看看她,看看是否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那你先去吧,有什麼訊息記得告訴我一聲。”我點了點頭,喝完杯中的茶水,便從黨政辦公室走向書記的辦公室。在外面的辦公室,我又遇到了仍舊面帶怒色的小薇。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已無法挽回。畢竟,我曾經向她坦白過自已在北方還有女朋友的事情,也曾提及我與白姐之間的一些私事。既然她選擇不再接受,我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我向小薇問候後,便通報了我已經到來。白姐讓小薇在外面等候,親自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我們坐下後,我關切地詢問:“白姐,昨天你去市府的事辦得怎麼樣了?”白姐苦笑一下:“那事哪有那麼容易。我去了市國土資源局,找到了顧局長,向他說明了這個專案對我們鎮發展的重要性。顧局長雖然支援,但這種大專案還需要市長的簽字。他建議我直接找陳副市長商議。”我有些擔憂地問:“那你後來去了嗎?”白姐搖頭:“我按你說的,先按正常程式申報了。如果遇到問題,我們再想辦法解決。”
正當我們商討間,小薇敲門通知:“白書記,羅副書記有事找您。”白姐看了我一眼:“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去你辦公室找你,我們的談話還沒結束。”我連忙答應,退出辦公室時,羅副書記正好走進來。他突然提起我已久未見的小菲,詢問是否分手了。這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我措手不及,而小薇聽後更是憤怒地瞪大了眼睛,卻說不出話來。我清楚自已的處境,無言地離開了現場。
羅副書記進入白書記的辦公室後,直接問道:“白書記,昨天您去市裡的事情怎麼樣了?”白書記淡然回應:“目前只是按流程提交了,結果還不好說。不知羅書記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羅副書記搖頭:“我以前雖然在市委工作,但與陳副市長不太熟悉,可能幫不上忙。”白書記嘆了口氣:“那我們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了。”羅副書記提到我:“剛才在門口遇到小莫,他或許有辦法。”白書記點頭:“我正與他討論此事,你來了就讓他先回去了。我們可以再叫他過來一起商議。”羅副書記同意後,便讓小薇去叫我,商討這件棘手的事情。
小薇敲響了我的門,我讓她進來,她板著臉說:“白書記讓你過去一下。”我點點頭,跟著小薇來到了白書記的辦公室。
白書記說:“小莫,羅副書記也認為你或許有辦法,我們再來討論討論吧。”我思考片刻,回答道:“我覺得這件事在陳副市長那裡受阻,我們可以繞過他,將鎮裡的地產專案提到市委常委會進行投票決定,這樣就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了。而且,我們這個專案投資金額超過五十億,算是市裡的大專案了。所以,找一位市委常委在常委會里提出這件事,然後按流程走就行。”白書記和羅副書記對視一眼後,白書記問道:“小莫,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倆去找市委常委?”我趕忙解釋:“其實,這個專案的其中一個投資人與市裡的一把手關係很好。前兩天,我本想找他牽線引見,只是這件事需要領導們允許,早上我正想跟您說呢,恰巧羅書記來了,就還沒來得及提。”“那小莫,你找個機會,我們一起去找書記吧?謝謝你這件事的操心”,我連聲答應:“好的。白書記您太客氣了,這也是為了咱們鎮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