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深思熟慮後,我和小薇在車上達成了共識,決定以她家人的名義註冊一間裝修裝飾公司。接下來,我們開始規劃具體的步驟。我考慮讓家中的某位成員作為公司的股東,持有49%的股份,另外的51%股份則由小薇的家裡人持有,小薇打算是讓她父親作為股東並擔任法人代表,全面管理公司事務。然而,我們面臨一個現實的問題:目前無法立刻聯絡到各自的家人。小薇的家距離我們的連安鎮並不遙遠,車程約兩個小時,但那裡地處山區,交通相對不便。而我則可以透過電話聯絡到我父親或大哥的單位,找到合適的人溝通此事。
我謹慎地向小薇提出了我的擔憂:“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親自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畢竟你還需要從家裡拿錢出來。”我生怕小薇會突然改變主意。然而,小薇性格果斷,一聽到我的建議,便立刻決定邀請我一起前往她家。當時正是下午四點鐘,她認為時間還來得及回家吃晚飯。看到她如此熱切,我決定滿足她的願望,於是我們踏上了返回衛陽市的旅程。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從連安到衛陽市區大約需要一個小時。而從衛陽市區到小薇的家鄉白羅縣雖然只有四十多公里,但由於路況不佳,開車也需要一個小時。我為了儘快趕到,開得稍微快了一些。小薇在一旁輕聲安慰我:“阿偉,不用著急,晚一點也沒關係。我們到了衛陽市區後,找個地方買些現成的菜吧,不然天黑了家裡可能買不到菜。”我覺得她的建議很有道理,於是我們在市區附近找到了一個規模較大的菜市場。小薇麻利地下車選購,而我則留在車上等待。由於我不會講客家話,所以下去也幫不了太大的忙,最多隻能幫她拎一下菜。不一會兒,小薇就提著一大袋熟食回來了,都是用食品盒裝好的,大概有四五樣。雖然我不清楚具體買了什麼,但我對她的眼光充滿信心。
離開菜市場後,我們又行駛了近四十分鐘的路程,終於抵達了她們村裡的曬穀場。小薇告訴我,村裡的車一般都停在這裡,於是我也將車停了下來。看著小薇兩手都提著東西,我試圖幫忙,但她婉拒了我,讓我鎖好車就跟她走。這時,我想起了肖主任送的那兩瓶洋酒還放在我的車上,於是趕緊拿了下來。小薇看到我拿著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我跟上她的步伐。
跟著小薇後面,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天邊還殘留著一些如火燒般的雲彩。我隨意地掃了一眼這個村莊,發現它規模確實很小,與我熟悉的故鄉村落相比,簡直微不足道。或許這裡的人口連五十戶都達不到吧?
在返回小薇家的路上,我偶爾遇到了一些村裡的居民,他們都熱情地與小薇打招呼,交談中充滿了濃厚的客家風情。儘管我能聽懂客家話,但自己並不擅長說。大多數與小薇打招呼的人都會好奇地詢問她是否帶男朋友回家見家長了。面對這些問題,小薇總是簡潔地回答,只是表示想回家看望一下家人。
沒過多久,我們抵達了一座平房前。這座房子有兩個門,一扇大門和一扇小門都敞開著。小薇興奮地大喊:“爸、媽,我回來了!”這時,一個年近五十的婦人從小門走了出來,她疑惑地看著小薇,問道:“小薇回來了?”當她注意到小薇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孩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詢問的意味,帶著些許淚水看著小薇。小薇從容地解釋道:“媽,我回來了,這位是我的同事,他陪我一起回來看看。”聽到這個解釋,小薇的母親才放下對我的打量,微笑著說:“這樣啊,你叫什麼名字啊?”“媽,叫他小莫就可以了,我們年紀相仿。”我也禮貌地向小薇的母親問好。她熱情地邀請我們進屋。
我們走進了房子的客廳,這座房子共有四間房、兩個廳和一個寬敞的廚房。剛才小薇的母親就是在廚房裡忙碌著。小薇在家裡沒有看到其他人,便問道:“媽,家裡其他人都沒回來嗎?”她母親回答:“你爸在村裡幫人裝修房子還沒回來,我一會叫他回來就好了。你小弟放學後也出去玩了,都上高三了,心還是不定,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學。”聽到這些,我不禁感嘆時光飛逝,而小薇也關心起了她弟弟的學習情況。我們聊了一會兒,小薇的母親便出去叫人了。
趁此機會,我好奇地參觀了小薇的房間。她笑著問我:“你想看看我的閨房嗎?”我點點頭,跟著她來到了最邊上的那間房子。一開啟門,我便感受到了濃郁的少女氣息,房間裡充滿了芬芳的氣息,空間也相當寬敞。看到小薇嬌俏的模樣,我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親吻了她一口。小薇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衝動,她有些心慌意亂地推開我,輕聲說:“阿偉,別這樣,我家裡馬上就回來了,這樣不好。”我恍然大悟,這裡是小薇的家,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我放開了她,歉意地說:“是我大意了,竟然忘記了這裡是你家。”我們聊一會,就回到客廳裡喝茶了。這時小薇家裡人也回來了,包括她那個上高三的弟弟也一起回來了。
小薇的母親把我們帶回來的菜再加熱了一下,然後又炒了兩個家裡種的青菜,也算是弄好了晚飯了,我們就一起上桌開始吃飯了,開始了愉快的用餐時光。
我特意開了一瓶750毫升裝的軒尼斯洋酒,其酒精度數約為45度,雖然不算太高,但其獨特的口感很容易讓人陶醉其中,不過酒後的恢復也相對迅速。我熱心地為在座的每一位都倒上了滿滿一杯,小薇的母親見狀,略顯猶豫地表示她不太擅長飲酒。小薇體貼地建議她只喝一小部分,於是,她便將杯中的酒分了一半給她的丈夫。小薇的父親也連忙表示,不需要太多,擔心我們喝醉。
小薇的弟弟阿陽,是個活力四溢的年輕人,他毫不猶豫地倒了一杯滿滿的酒,並興奮地表示:“我還沒有嘗試過洋酒呢,這次一定要好好體驗一下。”儘管小薇的家人覺得他還是個孩子,但他們也理解他的好奇心,於是並沒有過多幹涉。
在愉快的用餐過程中,小薇向我們透露了她此次回家的真正目的。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看向她的父親。小薇的父親輕輕地品了一口酒,然後說道:“聽起來真是個不錯的計劃。這樣吧,等我們把村裡的那間房子修繕好,我就過去看看。那時候你們弟弟也高考完了,如果他考上了大學,我和你媽就一起過去,這樣我們也可以經常見到你們了。”他的這番話讓我深感意外,他竟然將我視為家庭的一份子,而我並沒有去糾正他話中的誤解。
小薇並沒有察覺她父親話中的弦外之音,而是滿心歡喜地回應道:“這樣真的很好,我媽過去還可以照顧一下你的生活。”隨後,我們聊起了各自的工作以及工作中的趣事。或許是因為心情愉悅,我們不知不覺中就將那瓶酒喝得差不多了。我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估計其他人也差不多。唯有小薇保持清醒,她一直在擔心我會被她家裡人灌醉。但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刻意灌我酒,而是我主動向他們敬酒。
飯後不久,小薇的父親率先醉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薇的母親為我安排好房間後,也感到有些頭暈,便回去休息了。酒量最差的要數小薇的弟弟了,他只喝了三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最後還是我和他父親一起扶他回到了房間。
小薇麻利地收拾了桌面上的餐具,併為我打來了一大盆熱水,讓我洗洗臉清醒一下。由於已經喝了酒,我便沒有再去洗澡。我們在客廳裡又喝了兩杯茶後,小薇的臉上露出了讓人心動的神色。我有些按捺不住,輕聲問道:“小薇,你們家裡人都休息了,我也想休息了,你可以陪我一下嗎?”小薇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她羞澀地回答道:“你就不擔心我家裡人半夜醒來發現我們的關係不只是同事那麼簡單嗎?”“那有什麼關係啊,大不了我就娶了你,只是怕委屈你了?”“你說真的,那我們就去辦證吧?”“讓我再想一下,我們畢竟還是隻認識了很短的時間啊?你不擔心我騙你啊?”
小薇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話語的突兀,於是選擇了沉默。她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也跟了進去。我心中暗想,既然她們家裡人晚上都喝得有些醉了,我在小薇房裡稍微弄出點聲響,應該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只要小薇不與我反目,事情就好辦多了。
小薇見我跟了進來,並未趕我走,而是半躺在床上,輕聲說道:“阿偉,你怎麼也進來了,我也有些乏了。”我察覺到她的話語中有些口是心非,心中不禁暗自偷笑。我輕輕關上門,上了鎖,走到她床邊,問道:“小薇,你真想讓我獨守空房嗎?”她瞥了我一眼,回答道:“你現在不就在我的閨房裡嗎,還說什麼獨守空房?”我察覺到她話中有話,心中的疑慮也稍微放下了一些。
我迅速鑽入被窩,脫下身上的衣物。此時的小薇臉上更顯得紅潤,她小聲嘟囔著:“你這個臭流氓,佔了便宜還賣乖。”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和我一起鑽進了被窩。我們儘量壓低聲音,彷彿在偷情一般。小薇更是大氣也不敢喘,強忍著我對她的衝擊。最終,隨著一聲悶哼,一切恢復了平靜。
事後不過半小時,我還在回味著那份非同尋常的愉悅,小薇卻輕輕推了我一下,讓我回到她母親安排好的房間去睡覺,不能再留在她這裡了。此刻,我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古訓在我心中迴響。如果真的被她家裡人發現了,不僅我自己會陷入困境,小薇也許會因此受到無盡的困擾。於是,我迅速回到了她母親指定的房間,和衣而睡。
第二天,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一看是小薇站在我身邊叫我:“阿偉,快起來了,我們要回去了,要不然就遲到了。”我這才想起今天要正常上班。我看了一眼表,已經是早上的五點鐘了。原來小薇已經準備了三個小時的路程。廚房裡,小薇的媽媽早已起床為我們準備早餐。我起床洗漱後,便和小薇以及她的母親共進早餐。
小薇的母親有些愛憐地看著我們,說道:“小莫啊,你們兩個回來得這麼匆忙,我也沒準備什麼好吃的早餐給你們。我只希望你們在北莞那邊能好好生活,公司的事情我會讓你爸爸去操心的,你們就不用操那麼多心了。”我們很快吃完了早餐,想著要早點回去上班,也沒有再和小薇母親客套,直接開車回連安了。
我們回到邊安鎮的時候,已經是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時針已經悄悄跳過了七點半的刻度。我輕輕地把小薇放在她居住的單身宿舍樓下,她的身影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而我則返回自己的出租屋,換上一套整潔的衣服,準備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當我駛著車進入鎮府大院,剛停穩車輛,便看到小菲騎著她的小電驢輕盈地駛來,車子穩穩地停在我的車旁。我們兩人目光相遇,不禁相視而笑。小菲輕盈地走過來,聲音帶著些許期待地問道:“阿偉,這兩天都沒見到你,是不是回市區了?”
我點點頭,回答道:“是啊,我和肖主任、李副鎮長,還有我們的周科長一起在隔壁的楓山鎮的半山酒店吃了個飯,然後就回市區了。”
小菲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便掩飾過去,她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兩天在出租房都沒看到你。我有點想你了。”她的話語雖然輕柔,卻充滿了真摯的情感,只有我們兩人能夠感受到這份深深的思念。
聽著小菲的話,我心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昨晚與小薇的纏綿似乎還在眼前,而現在面對這個對自己深情款款的女孩,我確實有些愧疚。對於她的付出,我深感無以為報,只能在心中默默許下承諾,等待未來的某個時刻,找到合適的方式來回報她的深情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