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懷裡揣著不少炮出到外面，室內外溫差過大，顧君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紙。”程啟辰從口袋裡拿包紙遞給他。
“謝了。”顧君川從裡面抽出一張，擤乾淨剩餘的鼻涕，“真冷。”
程啟辰解下自己的圍巾套上顧君川的脖子，“剛剛讓你多穿點。”
“我沒想到外面那麼冷。”顧君川將半邊臉埋進圍巾裡，他能從圍巾那感受到程啟辰身體的餘溫，暖暖的，還帶著一點好聞的香氣，“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
“什麼？”程啟辰正蹲在地上擺弄鞭炮。
“你身上為什麼總是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每次靠近他的時候都能聞到，特別是抱在一起的時候最為明顯。
“是嗎？大概是我今天出門之前噴了一點吧。”
“你每天都噴？”
“也不是，只是出門的時候會噴一點，你很喜歡那個味道？”
“嗯……主要是因為是你身上的味道。”
聽到這句話，程啟辰拿著鞭炮的手一頓，然後鬆開手裡的鞭炮，站起身來，捧住顧君川的臉吻了下去。
“嗯？！！”顧君川被他吻得猝不及防，瞬間不知道作何反應，讓他吻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推開他，“你怎麼突然親上來，有人出來了怎麼辦？”
“因為你說了很可愛的話。”親到人的程啟辰，滿足地蹲回去弄鞭炮。
“哈？”顧君川有點不明所以。
程啟辰朝顧君川招招手，“火機，幫我拿一下，就在袋子裡面。”
顧君川找到火機後遞給他，看著滿地的鞭炮，“你這是要燒個滿地紅？”地上的鞭炮估計有好幾封。
“要放就一次性全放才有意思。”
程啟辰擺炮的時候將所有的引線都聚集在一個地方，這樣他就能一次性全點著。
“我要點了。”
程啟辰動作很快，兩秒內點完所有的引線，確定引線燃起來後，立刻喊道：“快跑。”
站在一旁看著的顧君川立馬跟著程啟辰往回跑。
但是在跑的過程中，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摔了個狗吃屎。
身後已經響起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顧君川的腳邊就有不少鞭炮，這樣下去就要被炸到了。
程啟辰注意到身後的動靜，趕忙跑回去抓住他的外套直接往回拖。
“嗚哇哇——”顧君川嚇得大叫起來。
剛被拖開，鞭炮就已經燒到腳邊，或許再晚一點顧君川可能就要遭受鞭炮的洗禮。
到達安全的地方，程啟辰才鬆開手。
顧君川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好險……”
“你說什麼？”炮聲掩蓋住了顧君川的聲音，程啟辰只好大聲問道。
“我——說——好——險——”顧君川大聲重複一遍。
“是啊！”兩人對視，回想起剛剛狼狽的樣子，都不由得笑出聲來。
鞭炮燒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因為剛剛在地上拖拽，顧君川的羽絨服有了不少劃痕，有的地方甚至都露出了一點內陷。
“我還挺喜歡這件外套的，穿著很舒服。”顧君川覺著有點可惜。
程啟辰看了一下外套的牌子，當場在網上下單，“回去就到了，不用可惜。”
“程老闆大氣。”
不知道是不是被鞭炮聲吸引，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不少孩子，手裡都拿著不少炮準備好好玩一玩。
“要不要點這個？”程啟辰手上拿著的是觀賞型的炮，沒什麼聲音，放在地上點著就能噴出好看的煙火。
“好啊，一人點一個？”說完，顧君川就要把炮放在地上的時候，程啟辰拉住了他。
“等等，這樣玩太無聊了，等我一下。”
顧君川不知道程啟辰跑去做什麼，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兩根棍子和一卷膠帶。
“你要做什麼？”顧君川沒看明白他拿這些東西是想幹嘛。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程啟辰把炮用膠帶綁在棍子的兩頭，然後另一根棍子只綁了一頭，點燃後煙花從棍子的一頭噴出來，就像是玩超大型仙女棒一樣。
把只裝了一頭的棍子遞給顧君川點，自己則是玩綁了雙頭的，引線比較長，動作快的話，兩頭都能點上。
顧君川看著手裡的棍子感覺很眼熟，這不是掃帚的柄嗎？他是從哪拔了兩根來嗎？
兩人一起點著，顧君川遠遠拿著棍子的另一頭甩著玩，程啟辰握住棍子中間的部分，像是孫悟空耍金箍棒一樣拿在手裡轉。
“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顧君川看他玩得這麼帥不由得感嘆。
“哈哈哈……”
兩人顯眼的操作吸引了不少小孩過來圍觀，都紛紛喊著好帥好厲害，他們也想玩。
於是程啟辰在一群小孩的包圍下，如法炮製，製作了單頭仙女棒給他們玩，畢竟雙頭對於小孩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就比如程啟辰玩完剛剛的金箍棒，身上的羽絨服外套多了不少黑洞，那都是濺出來的火星子給燒穿的。
顧君川注意到不遠處有個小男孩一直一個人待著，別的小孩子都湊過來要玩，他卻站在原地，也不放炮，但是目光很誠實的望向這邊。
顧君川也去找根木棍做了一個，走到小男孩的旁邊，“要嗎？”
小男孩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木棍，沒有動作。
兩人保持這個動作直到顧君川以為他不想要，正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小男孩接了過去，緊接著聽到非常小聲的“謝謝”。
“你拿好，我幫你點。”顧君川走到前端，用打火機幫他點燃，等冒出火星後快速往後退，並且叮囑道：“不要對著人甩。”
小男孩點點頭，拿著木棍倒也沒甩，只是呆呆地站著。
顧君川看程啟辰那邊完事，聳了聳肩走過去。
“啊~啊~我的外套也毀了。”程啟辰用手指戳了戳衣服上的黑洞。
“我也給你買一件？”
“這倒不用，畢竟我有很多衣服。”程啟辰的確沒在客氣，他經常線上上或者線下買衣服，家裡有間客房就是用來專門給程啟辰放衣服用的，畢竟衣服太多，一個衣櫃根本放不下。
因此一件衣服可能就只穿一兩次就不穿了，典型的喜新厭舊。
他和顧君川就好像是兩個極端，一個絲毫不打扮自己，穿個拖鞋就能出門，一個出門會整發型噴香水，穿著時髦的衣服，打扮得非常吸睛。
“阿川，看我找到了什麼。”程啟辰拿著幾根圓柱型的大炮，顧君川好像在網上看到過。
“加特林煙花？”
“賓果。”程啟辰打了個響指，“我們離遠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