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川當然注意到程啟辰的變化，其實他自己也是一樣。

程啟辰還在繼續親，只不過陣地轉移，愈發往下。

顧君川不禁想著他們今晚是不是有可能會發展到最後，他是個gay沒錯，可是他只看過片，從未上過手啊，聽說第一次會很痛，他內心有些膽怯。

程啟辰發覺顧君川有點不專心，便抬眼看他，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讓臉本就泛紅的顧君川，顏色變得更深，他小聲回答道：“沒有……”他在想那些汙穢的事情，可不能告訴程啟辰。

“嗯——，是嗎？”程啟辰明顯是不信的，不過他好像能猜出來顧君川剛剛在想什麼。

接下來的發展沒有如顧君川所想，程啟辰親到腹部後便不再往下，而是重新回到嘴唇，不像剛開始那樣激烈，而是溫柔的親著。

同時，程啟辰的手並沒有閒著，脫下顧君川的褲子和自己的，大手握住兩個物件。

“一起。”

昨晚顧君川累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他不得而知。

顧君川醒來的時候還是早上，自己很奇怪怎麼會醒那麼早，抱著他的程啟辰還在熟睡當中。

顧君川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睡意，但也不想現在就起來，於是慢慢轉過身對著程啟辰，盯著對方的臉東想西想。

他現在並沒有什麼黏膩的感覺，看來是程啟辰做了最後的清理。除了最後一步，他和程啟辰該做的都做了，他們這算是什麼呢？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誤會，後來發展成朋友，再後來程啟辰逐步侵蝕他的空間，靠得越來越近，直至變成現在這樣，雖然有顧君川很容易妥協的一部分原因，但最主要的是程啟辰不斷靠過來吧？所以他的感情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懦弱的他不敢挑明，就算保持現狀也沒什麼不好的，便不再多想。

“想什麼呢？這麼專注。”面前的人突然開口說話，可把顧君川嚇得往後退，不過程啟辰抱著他的雙手禁錮著他，顧君川也沒能後退多少。

“你怎麼醒了？”顧君川問道。

“我的臉都要被某人的給盯穿了，怎麼可能不醒？”程啟辰說話的時候眼睛帶著笑意。

顧君川覺著有些丟人，便閉上眼睛逃避現實。

程啟辰也閉上眼睛，和顧君川一起繼續睡，直到設定的鬧鐘響起才起來。

今天他們打算去滑冰，這裡有一個非常大的露天滑冰場，顧君川一開始還以為是那種穿著滑輪鞋在空地上溜，想著這幫人這麼無聊嗎？特地跑到這裡玩滑輪鞋。

結果到了目的地後，發現自己完全想岔了，他們要玩的是真的在冰上滑冰的那種專案。

他們都沒有冰刀鞋，只能每人去租一雙。

滑冰這種運動，顧君川只在電視和網上見過，所以不可能會滑，穿鞋的時候看到鞋上的冰刀，不由得會想，要是在滑的過程中摔倒，或者相撞，腳上的冰刀有沒有可能會劃傷別人或自己，越想越覺得血腥。

顧君川看冰刀鞋的眼神已然變得恐懼，覺得這就是傷人利器。

“你好像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還在繫鞋帶的程啟辰突然說道。

“嗯……”顧君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黃耀輝應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哈哈，你們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的確冰刀要是擊中人的話，受傷的機率是很高的，跟滑冰有關的各種體育專案，被冰刀劃傷的例子並不少，有的選手甚至被劃到大動脈，險些死掉。”

黃耀輝和顧君川聽程啟辰說完後更覺得可怕，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穿。

程啟辰看著兩人恐懼的表情，覺得真是有意思極了，嘴角勾了勾，決定還是安撫一下，“說是這麼說，但是那些選手都是進行高速滑行才受的傷，我們這些普通人只要注意一下，即使碰到冰刀也沒關係，畢竟它還是有一定厚度的，不像真正的刀刃那樣鋒利。”

可是人總是會擔心那個萬一，也是兩人也不至於會害怕到不敢滑。

繫鞋帶的時候，顧君川問程啟辰，“我沒滑過，你會滑嗎？”

“不會，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滑”

這個回答令顧君川有些意外，他以為程啟辰無所不能，而且剛剛的話語似乎對滑冰有一定的瞭解。

“我也是。”黃耀輝附和道。

不只是他們三個，一圈問下來，他們九個人，會滑的也就三個，便打算一個會滑的帶兩個不會滑的。

貓貓醬快速站起來舉手，“我來帶富豪和猴子吧。”

顧君川雖然知道貓貓醬很活潑，但是總覺得她對程啟辰尤其的積極，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太多。

進到滑冰場，他們不會滑的幾人先在邊緣那裡扶著欄杆慢慢滑動，等稍微適應一會兒後，再讓會滑的幫忙帶一下。

顧君川的運動細胞實在是太少了，即使有護欄扶著，穿著冰刀鞋還是不停的打滑，其他人都已經能稍微抓著護欄輕鬆往前了。

會滑的三人溜了一圈回來，是時候該帶著他們這幫不會的人。

貓貓醬看到顧君川還沒適應的樣子，便說道：“猴子，你還得適應一會兒，我先帶著富豪。”

顧君川點點頭。

貓貓醬伸出雙手，“抓著我，我帶你慢慢滑。”

程啟辰什麼也沒想，用著適當的力度抓緊她的雙手。

貓貓醬內心有些雀躍，這還是她第一次與程啟辰有肢體接觸。

兩人面對面，貓貓醬一點一點往後滑，程啟辰被她帶著一點一點往前滑。

站在不遠處的顧君川看著他們兩個有說有笑，心裡著實有點不舒服，他覺得自己有點糟糕，好像已經陷進去了。

這時候黃耀輝扒拉著欄杆滑過來，望著程啟辰那邊說道：“喲喲，真是開心。”

顧君川沒有回應他這句話，而是問道：“你過來幹嘛？不跟著老色批一起學？”老色批是性本色的外號，他是三個會滑中的一個，帶著黃耀輝和差點成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