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
“轟”一聲雷響,緊接著又是一陣電閃雷鳴,打中了一座朱門大院裡的一間房子,房頂的綠色瓦頂被擊穿了一個大洞。
這房間裡躺著一個剛斷了氣的少年,他叫章成。
又是一聲雷鳴。
“嘭”
章成被雷擊中了,身體一陣抽搐,覺得好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
“啪”
剛有點氣息的章成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抽了一記耳光一樣。
“章成,你終於死了,都說你是百年不遇的修煉天才。哈哈,一個死了的天才!”一個聲音高叫道。
起死回生的章成睜開眼一看,一個長著一雙三角眼,左邊臉龐上有一大塊非常醒目的黑色胎疤的人站在他面前,正揚起右手掌,得意地叫著。
這一聲驚雷雖然沒有擊中這個黑胎疤臉,但是擊碎的瓦片四處飛濺,有一塊恰好擊中了他的額頭,起了一個大包。
黑胎疤臉摸了摸頭上的大包,兇狠地罵道:“——咦,這雷聲真奇怪!哈哈,章成啊,你真是該死,可不要怪我啊!這是天意。死了天雷都不放過你,哈哈!死了我也不放過你的!”
章成剛穿越過來,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他揉了揉還在火辣辣地發痛的臉,透過屋頂的新破的大洞看天空:天空一片晴朗,烈日高照,雲彩兒都不多。
還真是晴天霹靂呀!
還真是捱了耳光呀?
“他媽的,我操!”章成憤怒地罵道。
怎麼這麼倒黴!
別人穿越,不是什麼皇子皇孫,起碼也是個大家族的公子少爺,被指定一個美女公主或小姐為未婚妻,身邊有一個美女丫環做替補,可以左右逢源。
別人也打臉,那是裝逼打臉。
而自己剛穿越就慘遭打臉——實實在在地捱了一記耳光!
被這個噁心的黑胎疤臉打了一記耳光?
章成頓時恨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躍而起,迅速出手,“啪啪”加倍地還了兩記清脆響亮的大耳光給這個黑胎疤臉的人。
黑胎疤臉一時懵了,他沒有想到已經死了的章成會突然醒來,見章成一躍而起,早已嚇得渾身冷汗直冒,兩腿直打哆嗦,以為是惡鬼還魂了;更沒想到章成會出手,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章成兩記響亮的耳光,立即腫起來象個大豬頭。
他嚇得聲音顫抖地問:“你、你……你是人是鬼?”
章成沒有回答他,章成用憤怒的目光盯著他。
過了一會,黑胎疤臉回過神來,他摸了摸又痛又腫的臉,他明白了:這不是詐屍還魂,章成沒有死!
他立即就揮起拳頭揍章成,一拳打在章成的胸部,正打中章成胸前掛著的一枚玉佩。
這下章成更加火冒三丈,這個黑胎疤臉剛才想害死他,現在又揮拳打他。
一穿越就被人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
章成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不知這前身是個什麼樣的窩囊廢。他前世在九州大陸雖然也不風光,但是決不能讓人無緣無故地欺負。
咱不惹事,但咱也不怕事!
章成一個猛撲,撲倒黑胎疤臉,一陣亂拳打過去。
黑胎疤臉沒有防備到章成會來這一招,被章成撲倒在地,亂了方寸,什麼招數也沒來得及使出來,身上已經捱了章成好幾下重拳。
黑胎疤臉剛被晴天霹靂嚇了一跳,又被詐屍還魂的章成嚇了一跳,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運用玄技那麼多了,揮拳跟著章成一樣亂打一氣。
黑胎疤臉胸脯捱了章成一頓拳腳,身上一陣劇痛,痛得他嗷嗷亂叫。他也同樣朝章成的胸部打出了重重的幾拳,但是章成卻像沒有什麼事。
黑胎疤臉有些想不明白了:死過的人不怕打?章成走火入魔後痛覺還沒有恢復,不怕痛?
章成的胸前掛著一塊玉佩,黑胎疤臉打向章成胸前的力量,好像都給這塊玉佩化解了,章成一點也不覺得痛。
章成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黑胎疤臉打不痛章成。章成可不管那麼多了,他抓住機會,又狠狠地給了黑胎疤臉一拳。
黑胎疤臉可不甘心呀!這個章成就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成了植物人,再加上他們之前給章成下了慢性毒藥,已經被幾個大夫們判了死刑。他親眼看見章成嚥了氣,突然眨眼間居然被這一陣晴天霹靂的雷聲打活了。
只聽說閃電打雷打死人,從沒有見過把人打活的,真是活見鬼!
章成本來就是一個老實人,沉默寡言得象一隻病貓,常被他們欺負和戲弄。現在不但被雷打活了,連性情也變了,變得象一隻發了狂的老虎,瘋狂地想咬他。
黑胎疤臉想迅速地甩開章成,然後施展他的玄技吳氏鐵虎拳把章成狠狠地揍了一頓。因為他知道章成的修煉境界等級這五年來一直停留在玄徒三級,而他是玄徒六級,他的修煉境界等級比章成高出三級。
章成看出了他的企圖,幸好他穿越前懂得些按摩針灸知識,迅速一把抱住胎疤臉,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上的肩井穴。
胎疤臉全身一陣麻木,玄氣運轉不出來,有勁也使不出。胎疤臉一時情急,氣得嗷嗷亂叫。他沒有辦法,只能和章成纏打在一起。
他也用嘴來咬章成,像狗一樣。
兩個人你咬我,我咬你,一點也不像一個學過玄技的玄徒所為,跟街上鬥毆的流氓無賴差不多。如果讓他們的授業師尊看到非氣死不可!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清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一個容貌美麗,身姿窈窕的少女快步來到面前,她氣憤地說:“吳大勇,你在幹什麼?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想害死章成?”
她一連串地發問,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先看向章成,看章成的眼神流露著滿是關心;然後看向黑胎疤臉吳大勇,眼神卻是充滿憤怒。
她並不知道在這不久前,章成已經經歷過一場死而復生的過程,此“章成”已非彼“章成”也。
吳大勇趕緊鬆開咬著章成的口,狡辯說:“我來看看章成死了……哦,不,看看他醒來沒有。……是他先打我……”
他本來就是個無賴,想來個惡人先告訴。同時他死勁掙扎,想掙脫和章成的纏抱。
哦,原來這副身體的本尊叫章成,胎疤臉叫吳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