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三天,宣德帝還是沒有傳召匈奴使臣。宣德帝這樣的安排,也是想能借,壓一壓他們的氣焰。
宣德帝頭也不抬的處理公務,隨口問道:“愛卿,四方會館,現在什麼情況了。”
禮部尚書溫町立刻稟道:“陛下匈奴使臣們,都安靜的待在會館內。”
“烏維曼呢?”宣德帝問道。
“回陛下,四方會館的人,也說匈奴單于也沒什麼動靜。”溫町稟道。
宣德帝覺得他們,就是如今這樣,也不會這麼老實的。
“嗯,你們繼續派人看著點,有什麼情況立刻稟報!”宣德帝點了點頭繼續批改摺子。
此刻內心卻想著,如果真要聯姻,朕又應該安排哪個宗室女呢?
“是,陛下!陛下,您之後可要傳召匈奴進宮見駕?”溫町躬身看著顧小聲問道。
“不急,應該讓他們著急。”宣德帝停下手裡的筆。
“是,陛下。”溫町已經打算出宮後,好好敲打一下白閆,讓他注意點匈奴的情況,有什麼情況立刻稟報。
又過了三日,彷彿他們被遺忘一般,這讓在四方會館的匈奴,都有些著急了。
一直待在會館的烏託,越來越急躁了,也不想再煎熬下去了。
“單于,咱們可要讓會館的人,前去通傳一聲。咱們一直待在這裡,也不知道匈奴那邊的情況,單于實在沒得談了,那咱們就離開大周國都,別在這耗著了!”
“烏託!”阿雷木的語氣裡帶著警告。
烏託一看是阿雷木,立刻就道:“阿雷木,你難道就不急嗎?你的阿爸和阿媽可都在草原等著你回去,還有族人也等著咱們回去……”
“烏託,你就是著急也沒用!”阿雷木神色透著認真沉聲說道。
烏託立刻反駁道:“怎麼沒用!說不定大周的皇帝是故意說和談的,將咱們和單于困在這裡,那個大周皇帝,早就用陰險的招式,派兵攻打咱們的族人了!”
一行人聞言面色大變,烏維曼沉著臉問道:“烏託,你可是聽到什麼訊息了!”
他聽到什麼訊息?烏託有點不明白。
“單于,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阿雷木立刻就道:“烏託,單于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聽到,大周要攻打匈奴的訊息了!”
“我哪裡聽到這個訊息!”
“那你怎麼說,說大周的皇帝將我們困在這裡,派兵攻打匈奴!”阿雷木質問道。
烏託立刻明白,他們這是聽岔了,當即就噼裡啪啦的說道:
“那是我猜的,不然為何大周皇帝和我們和談,一拖再拖的。一點都不重視我們這些使臣,就和我們不存在一樣,這樣的態度哪裡是和談。”
烏維曼等人神色緩和一些,隨後阿雷木就罵道:“烏託,你這是要嚇死我們呢!”
“怎麼嚇死你們了?阿雷木你這話什麼意思?”烏託一頭霧水的道。
阿雷木看他這副熊樣,氣的都想和他打一架了。
“你說大周皇帝派兵攻打匈奴,我還以為是真的呢!也是我太相信你烏脫了……”阿雷木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烏託厚實的身板,被阿雷木這麼一下搞得也有點疼,齜牙咧嘴的撓了撓頭,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我現在是隨便說說,可保不齊哪天大周皇帝,就是這麼幹的,真這樣阿雷木你要怎麼辦?”
阿雷木聞言鬆開了手,是啊,大周皇帝真這樣耍陰招的話,他們要如何抵擋。
烏維曼也一臉凝重,確實他們不能一直困在大周,不然他們在大周,遠離匈奴。
發生什麼事,他們都不清楚,又如何能與大周和談。
烏維曼真的對大周皇帝,這樣恨的牙根癢癢的。
烏維曼滿臉嚴肅的說道:“國師,顧再次向大周皇帝上國書,不能和談的話,那麼也應該離開了!我們沒有時間,繼續在大周耗下去了。”
“嗯,確實不應該繼續耽誤了。單于,咱們要做好兩手準備了!”徐匯也點頭贊同,一直耗在這裡沒用。
接著徐匯又想起今日得到的線索,“單于,關於手雷一事,老夫也得到一點線索了。”
烏維曼聞言眼睛閃過一抹光,隨後就問道:“國師,是什麼線索。”
“單于,今日老夫喬裝打扮成遊醫,在一戶人家聽說,工部的一個匠人張三發。得到工部大人的賞識,如今一家人能過上好日子,還是多虧了他們家的小子。”
“張三發……”烏維曼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想了一下沒想起來,烏維曼可是知道,國師不會說沒用的廢話。
“國師,你繼續說。”
徐匯一看就明白單于想必是忘記了,隨後就道:“單于,手雷出自張三發之手。”
烏維曼的呼吸也急促了許多,“國師,咱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張三髮帶去匈奴。”
徐匯對單于的提議,是不看好的,隨即就搖了搖頭,“單于恐怕不行,大周對都城的防守非常嚴謹,帶著張三發這麼個大活人,根本不可能離不開大周都城。”
“那就將張三發綁了,從他口中問出手雷的配方。”烏維曼語氣堅定的道。
“單于,你可以派人試試看。”徐匯沒有阻攔,因為他也想知道手雷的配方。
手雷掌握在大周皇帝的手中,對他們周邊的小國,是非常不利的。
“嗯,孤派人試一試!”烏維曼微微點頭。
烏維曼當即就要求,要見四方會館的管理者。
白閆沒多久就到了,“烏單于,您找下官有什麼事嗎?”
烏維曼冷著一張臉道:“孤要見你們的皇帝!”
白閆一聽他這麼說就道:“烏單于,你的要求下官會轉述給禮部尚書的,到時陛下知道了會召見你的。”
烏維曼臉色很是難看,“孤說了,要見你們的皇帝!怎麼這就是你們大周的待客之道,將孤困在四方會館內,到底有什麼企圖!”
白閆只得解釋道:“烏單于,這是我大周的流程,你……”
阿雷木更是直接一把掐住白閆的脖子,威脅道:“不想死,就立刻將我們單于的意思,彙報給你們的皇帝!記住了沒?”
“松……鬆手……”白閆被掐的呼吸不過來,滿臉通紅。
“記……記住了……鬆手!”白閆只感覺她下一刻就要死了。
“還有我們下次出去,別派人跟著我們!”
阿雷木不屑的笑了笑,隨後就鬆開他的脖子,要不是這裡是大周,他還真想弄死這小子!
“咳咳……”
烏維曼看著他狼狽的模樣,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這是我匈奴的國書,如果大周不想和談,那就繼續打,我匈奴奉陪到底!滾吧!”烏維曼直接朝他扔了一封國書。
阿雷木自然也看到他眼底的恨意,蹲下身警告道:“這位白大人,如果不想死九族,成為千古罪人,就乖乖的把國書給你們皇帝送去,別耍花招!”
“不敢!下官這就去把國書送進宮裡,告退!”白閆收斂住恨意道。
“滾吧!”烏維曼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白閆就帶著那份國書離開……
顧行晉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