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被許家親戚,帶著一群家丁和丫環攔了下來,提了一堆還不算過分的要求。
鄭吉昌帶著的一群親友團,大家出謀劃策應對著對面的要求,鄭吉昌也笑眯眯一一照做。
見他們還不肯放行,顧行晉直接將鄭吉昌交給他的銅板和銀子,伸手抓了兩把撒了出去。
嘩啦……
銅板和銀子的聲音噼裡啪啦猶如下雨一般。
突如其來的一下子,讓現場直接亂了!
“好多錢!撿銀子啦!”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丫環和家丁們,下意識搶著去撿……
鄭吉昌等人也懵了,顧行晉看他還傻愣著,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
“快,你們別愣著啊!”
鄭吉昌立刻反應過來,“兄弟們,咱們衝!”
這些事只發生了一秒,很快一群人直接衝過了二門!
“你們別撿啊!快攔住他們!”許家的親戚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奸詐!
等想攔截時已經來不及了,看到他們那麼不爭氣的樣子,氣的罵了一句,“就這麼點銀子,有什麼好搶的!”
丫環和家丁們被罵的低著頭,看到錢誰不會去撿!
“哈哈!顧行晉,還是你聰明!”鄭吉昌暢快的笑道。
顧行晉也樂呵呵的笑道:“我也是靈機一動,你快去迎親吧!”
陶俊然經歷過一遍,非常清楚接下來要快點,“對,鄭吉昌,快趁他們沒反應,咱們先把新娘接走!”
隨即大家在許家下人的指引下,到了許家千金的院子外,又被人給攔了下來。
接著又是一番玩鬧,直到許家見吉時差不多了,才讓鄭吉昌把新娘子給接走了。
接了新娘子上了花轎,繞著整個青田縣吹吹打打,喜慶又熱鬧……
婚禮結束後
次日
得知鄭吉昌來找他了,這讓顧行晉非常驚訝。
新婚燕爾的,來找他幹嘛?
顧行晉內心胡思亂想,還是親自去貼接他。
“鄭吉昌!”
“打擾了你了!”
“走,進去再說!”顧行晉仔細打量他的表情,沒看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今天不陪著嫂夫人?”顧行晉給他倒了一杯茶。
鄭吉昌喝了一口茶後,才道:“我心底記掛著一件事,所以來和你探討一下。”
“那你說吧!”
“是這樣的,你說中舉了,接下來是留在縣城,還是去京城?”
顧行晉一聽就明白了,“鄭吉昌,這個要看你自已的想法。”
“你呢?是什麼打算?”鄭吉昌追問道。
顧行晉也沒有隱瞞,“我打算花一年半的時間,走一遍山川河流,再回來繼續學習。”
鄭吉昌有些羨慕了,可現實不允許他這麼做。
“那你覺得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顧行晉還真不能給他決定,“鄭吉昌,你應該和你岳父商量,我給不了什麼好的建議。”
鄭吉昌聞言有些許失望,“你說的是。”
接著兩人又閒聊幾句,沒多久他就起身離開。
……
過完年後,族長顧穎貞,請他去村塾給族裡的小孩講課,顧行晉這次就拒絕了。
“族長,這幾日我想好好陪一陪家人,過段日子我就要出遠門了!”
顧穎貞對他的拒絕有些尷尬,“可是,族裡每年都有這個傳統……”
顧行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表情非常認真,“族長,村塾的夫子是秀才,啟蒙階段完全夠了。何況,我還有不少事要辦,難不成我以後考中進士了,還要每年回來給他們上課不成?”
顧穎貞聞言忙笑了笑,“行晉侄兒,這哪成!既然你沒時間,那今年的這事就算了!”
顧行晉微微點頭,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族長,有些族規墨守成規的,也該變一變了。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做到一塵不變的。”
顧穎貞聞言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不過神情隱隱透了一些。
“族長,你今日來我家裡,正好有件事,和你說下。”顧行晉想起來還有件事他沒處理。
“行晉侄兒,那你說吧!”顧穎貞笑道。
“我名下的地,一百二十畝決定僱傭佃農們種了,至於剩下的九十畝地還是給分給族人種。”
他不是不想全部收回來,考慮到老太太住老宅。他也不能太強硬,不然還出去了,還擔心會對他的家人不利。
這個訊息,讓顧穎貞臉上的笑容沒了,想到顧行晉如今的身份,又不能將他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待。
族人如果知道,顧行晉要收回一百二十畝地,怕是有的鬧了!
“行晉侄兒,族裡人都種了這麼多年,大家對地都有了感情,你這樣突然收回,有點不太好……”
顧行晉眼神淡漠,語氣淡淡的說道:“族長,之前我還不是舉人時,那二百二十畝地的所有賦稅,都是我交的。族人還是和之前一樣拿四成糧食,都不用交稅。這麼年下來,我三房可貼了不少。”
顧穎貞自然也明白,地裡六成的收成,負擔一畝地的賦稅,三房確實沒留下多少。
是當初族老們,他們辦事有點不厚道。
“行晉侄兒,這情況後面大家也反應過來,三年後就改了。畢竟之前你爹在的時候,大家都是這麼種地的,難免習慣了。後面大家也開始交稅……”顧穎貞想解釋一下。
顧行晉不想和他廢話,打斷他的話,“族長,族人如今日子不錯,不差我這一百多畝地,地我有大用。要不是想著大家都是同族,那九十畝地,我也想收回來了。”
顧穎貞自然聽得出來,顧行晉話裡的意思。
再說下去的話,那九十畝地,族人也別想種了!
顧穎真頓時不再多言,想到只剩九十畝地,那麼多族人怕是會鬧騰不休。
此刻,顧穎貞想到他之前,同意讓山民落戶顧家村的事,感到後悔不已。
那些田地都是他的,他想收回來,就收回來。
想到不消停的族人,顧穎貞想和他爹商量下如何應對。此刻也待不下去了,很快和顧行晉道別,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顧家。
顧行晉自然不管這些,再鬧,那群人也不敢鬧到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