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裡瀰漫著莊嚴嚴肅的氣氛。
一群長老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他們的臉不是冷漠的,要麼是陰鬱的,要麼是嚴肅的。
族長古月波坐在主座上,目光中也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擔憂,“三天前,山腳下的村子附近出現了一隻吞河蟾蜍。這隻蟾蜍順著黃龍河淌,不小心來到了這裡。現在,它堵住了一條河道,並在那裡睡覺。如果我們忽視它,村莊將不斷處於危險之中。所以我想問問長老們,你們有什麼好主意把這隻癩蛤蟆趕走嗎?”
長老們面面相覷;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吞河蛾蠱是五階蠱;它有巨大的力量,可以吐出一條河。如果處理不當,挑起,大半個清毛山就會被水淹沒,整個村子都會被毀。
沉默了許久,古月赤蓮開口道:“形勢嚴峻,需要儘快解決。如果這個訊息洩露出去,我們無法確定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會不會暗中去,故意招惹這隻吞河蛤蟆,誘捕我們古月一族。”
“赤蓮長老說得對。”古月莫塵點頭表示贊同。雖然他和古月志蓮是政敵,但在村子如此關鍵的時刻,他放下了過去的偏見。
過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如果吞河蟾蜍淹沒青毛山,狼巢將被淹沒,為了生存,狼群將上山。到時候,狼潮就會提前爆發。而我們將不得不與無數的野獸戰鬥,爭奪頂部的空間。”
長老們聽到這話,臉色變得蒼白。
古月波語氣沉重,“諸位,別忘了我們村的根基。第一代老祖之所以在這個地方建立村落,是因為地下靈泉。如果青毛山被洪水淹沒,這靈泉也可能被摧毀。”
“我們該怎麼辦?”
“唉......就算我們頂住了獸潮,在山頂上生存下來。洪水退去後,靈泉就會消失,許多野獸會死去,我們的周圍會變成一片荒地,我們將缺乏修煉資源。”
“如果我們要死,那為什麼不向熊村和白族村求助呢?我們是用一根繩子綁著的三艘船,我不相信他們不會幫忙!”
長老們互相竊竊私語,內心隱藏著恐慌。一些人已經開始考慮要求增援。
“現在求助還為時過早,”古月波搖了搖頭,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現在還不是最具挑戰性的時期。第一代老祖剛建立村子的時候,一條五階血河蟒襲擊了村子,卻被第一代族長殺死了。比起血河蟒,吞河蟾蜍要可愛得多。”
“它性情溫暖,對普通人無害。只有當它感應到其他蠱的靈氣時,它才會警覺起來。如果它受了重傷,它就會被激怒並吐出一條河。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前一族族長說起了關於吞河蟾蜍的傳聞......”
古月波沉著冷靜的聲音在會議廳內響起。
這群長老聚精會神地聽著;他們緊張和恐慌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他真的不愧是族長。他只用他的話就安撫了他們的心。”古月瑤姬感應到了氣氛的變化。她深深地看了顧月波一眼,在心裡誇讚了他一句。
“如果按照剛才族長的話,趕走吞河蟾蜍就不是什麼難事了,”一位長老開口道。
“我們不能這麼說。”古月波搖了搖頭,“這些只是謠言,我沒有親眼見過,甚至沒有用過。重要的是,我們不能粗心大意。我建議我們先派出一批蠱師去測試一下。
所有的長老都同意了。
古月赤蓮開口道:“那不如我派一個池家的人來。如果他做不到,那麼我們族中可能沒有人能做到。
眾人都知道赤蓮說的是誰,紛紛附和。
族長古月波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它分給赤山族吧。”
當時是初秋,天氣漸漸轉涼。
酒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方圓獨自一人坐著,平靜地品嚐著一些酒。
酒館店主站在他旁邊,低著頭。
“掌櫃的,我前幾天讓你調查的苦殼酒這件事有進展嗎?”方圓問道。
方圓缺了酒蟲融合的苦酒。
不過,苦酒難找,因為紅鋼舍利蠱的事情,人們一直把目光投向了他。無論他走到哪裡,人們都會指出他。因此,要詢問苦酒並不容易。
騷動直到最近才平息下來,也許是極度的悲傷變成了喜悅,方圓無意中發現了關於苦酒的線索。
老掌櫃連忙回道:“少爺,你要我查查的苦殼酒,白村有人喝過。這種酒的原料是一種在深池塘中發現的海螺。這種海螺是完全黑色的,殼上有一圈圈白線,類似於樹木的年輪。我們稱它為苦殼。普通的海螺可以形成珍珠。苦澀的貝殼吞噬水中的沙子和石頭,將它們溶解並形成苦水。有人撬開它的殼,得到了這種苦水,用它來釀造葡萄酒,釀造出苦殼酒。它的味道非常獨特;又苦又香。”
方圓聞言微微挑眉,“難道白村有這種苦殼酒?”
掌櫃的連忙彎下腰,“我不敢保證,我只是偶爾聽到有人在談論它。然而,事實是白村以其白色穀物液體而聞名。這種酒和我們族的青竹酒、熊村的熊膽酒一起,被稱為清毛三酒。苦殼酒....我想就算白村擁有,也不會有太多。”
“就算很少,我也得找到它,”方圓在心裡說道。
但這件事很麻煩;這些年,白村已經逐漸顯現出崛起的跡象,開始動搖古月村霸主的地位。
如果方圓想擅自進入白村,巡邏的白村的蠱師說不定還不到村門就殺了他。
就算是這樣,方圓還是想試一試。畢竟,得到這種苦殼酒,比起遠在天邊的綠艾酒,要合理得多。
當他從沉思中掙脫出來時,方圓發現老掌櫃還站在他身邊。他擺了擺手,“好了,你可以走了,這裡沒什麼適合你的。”
老人沒有離開,他的臉上露出猶豫,沒有說出他要說的話。
他終於鼓起勇氣,“少爺,你能不能再把這個酒館奪回來?所有的服務員和我都想為你工作。你不知道,老房東回來的時候,把我們的工資扣了大半。每個月有這麼少的本源靈石,我們真的很難養家餬口。
方圓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已經把這家酒館賣給了他。根據合同,我不能把它拿回來。而且,我不想從事這個酒館生意。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可是,年輕的房東.....”老人還是一動不動。
方圓懊惱地皺了皺眉,“記住,我不再是你的房東了!”
他之前增加了他們的工資,只是為了激起他們對工作的熱情。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然而,這些人誤以為是他的寬容,想推他們的運氣。
眼下,透過出售元氣葉,他只能滿足自己的需求。最重要的是,他因為苦酒而感到煩惱。那麼他為什麼要為這些人奪回酒館呢?
“可是小房東,我們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請憐憫我們,憐憫我們。掌櫃跪在地上懇求道。
這聲音立刻吸引了周圍的客人。
方圓冷冷一笑。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罐,砸在店主的頭上。
罐子碎了;酒四處飛濺,鮮血從老人的頭上流下來。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你這個不機智的傻瓜,迷路了。寒光從方圓的眼中閃出。”
老掌櫃的全身都因為這股殺意而顫抖起來;他嚇了一跳,匆匆離開了。
無論哪個世界,總會有一群弱者,會肆無忌憚地向強者求施捨。好像幫助他們是強者的方式,不幫助他們是錯誤的。
弱者應該有弱者的風度;他們要麼聽天由命,像奴隸一樣行事,要麼在保持低調的同時努力。
強者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才作為慈善機構幫助弱者。
弱者拒絕努力,無恥地向強者乞求,甚至要求確定的結果,表現得像水蛭;他們應該被拒絕。
那些滿足於軟弱的人,那些不付出自己的努力,只想著向強者乞討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掌櫃的......”
“快,包紮傷口。”
侍者們急忙圍住了滿臉是血的老人。
老掌櫃只是一個凡人,就算當場被殺,也不成問題。
這樣的結局奪走了周圍客人的興趣;他們轉過身來,繼續討論。
“你知道嗎?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你說的是那隻吞河蟾蜍嗎?現在,誰會不知道呢?”
“這是五階蠱,如果處理不好,村子可能會陷入危機!”
“據說這隻吞河蟾蜍的食物是水。餓了,就張開大嘴巴,直接把一條河吸進去!”
“若是被激怒,可以將水放入清毛山,威力極為恐怖。我們可能會死!”
“那我們該怎麼辦?”
“唉,我們只能看看族高層會怎麼處理了。畢竟我們逃不掉,我們能逃到哪裡去?
酒館裡的空氣中瀰漫著困惑和困惑。
“吞河蟾蜍......”方圓聞言,心中一笑。
恐懼具有傳染性,傳播得越多,它就會增加。
其實,吞河蟾蜍很溫柔,並不可怕。它的天性是睡覺,人們經常看到它隨著河流流動。蟾蜍會躺在水面上,白色的肚子朝上,睡得很香。
當它醒來時,它會吞下河水,然後重新入睡。他們對戰鬥和殺戮沒有興趣;如果他們遇到敵人,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只有陷入僵局,無法逃脫,才會進行猛烈的反擊。
它們非常強大,可以從嘴裡釋放出滔滔不絕的河流,瞬間吞沒土地並將它們變成沼澤。
“這隻吞河蟾蜍大概是睡著了,然後順著黃龍河漂流,不小心進入了一條支流,到了清毛山腳下。”方圓猜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