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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風雲將起

在咸陽那座看似平靜的府邸深處,澤宗掌控的情報系統宛如一張無形卻敏銳至極的大網,悄然將與羋華相關的蛛絲馬跡一一捕獲。那些情報人員如同暗夜中的幽靈,穿梭於宮廷內外的重重暗影之間,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氣息、任何一句隱秘的言語。此刻,他們已將所獲的情報仔細整理,用密函封裝,隨後交由最精銳的騎手,快馬加鞭向著遠在齊國境內的扶蘇疾馳而去。

齊國之地,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廣袤大地,送來陣陣泥土與青草混合的芬芳氣息。在一片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扶蘇卓然而立,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襲華麗錦袍隨風輕輕飄動,劍眉星目間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又因周身散發的儒雅氣質而顯得溫潤如玉。此時,他正接受著姜姓後裔族人的效忠與恭維。

姜姓族中的長者姜齊,雖已白髮蒼蒼,面容卻依舊透著矍鑠與睿智。他微微躬身,恭敬地對扶蘇說道:“殿下心懷天下,我姜家願追隨左右。只是老夫年事已高,精力有限,明日宴會上,老夫會引薦一些年輕有為的族人供殿下驅使,他們皆智勇雙全,定能為殿下的大業效犬馬之勞。”扶蘇面帶微笑,眼神中透著真誠與親和,他輕輕扶起姜齊,朗聲道:“長者不必多禮,日後本王與姜家定當共富貴、同生死,攜手共創大業。”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宮殿中迴盪,讓在場眾人皆感受到他的誠意與決心,不禁紛紛動容。

就在這時,皇子黑夫黑背匆匆趕來拜見扶蘇。黑夫身姿矯健,步伐有力,眼神中透著一股精明與幹練。他上前單膝跪地,行禮後興奮地說道:“殿下,我等籌備已久的海上貿易已按部就班開始了。那一艘艘商船如巨鯨般駛向遠方的海域,滿載著我大秦的珍寶與特產,不日將換回無數的奇珍異寶與財富。”

扶蘇聽聞,臉上的笑意更濃,眼中閃爍著喜悅與憧憬的光芒。他昂首闊步走到殿中高處,俯瞰著下方眾人,心中滿是壯志豪情,仿若看到了未來大秦在自已的引領下繁榮昌盛、萬邦來朝的盛景,真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然而,他卻尚不知曉,遠在咸陽的後宮之中,一場驚濤駭浪正洶湧襲來,即將打破他此刻的悠然自得,將他捲入一場殘酷無情的權力爭鬥漩渦之中,而那密函中的訊息,如同隱藏在暗處的驚雷,即將在他的心間炸響,徹底改變他的命運軌跡與整個大秦的風雲走向。

扶蘇正沉浸於海上貿易順利開展的喜悅之中,意氣風發地與姜齊等眾人商討著未來的宏圖偉業。他的眼神明亮而熾熱,彷彿能穿透宮殿的牆壁,看到那無垠的大海上,大秦的船隊揚起風帆,破浪前行,為帝國帶回無盡的榮耀與財富。

然而,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祥和與憧憬。一匹渾身汗水淋漓的駿馬飛奔而至宮殿前,馬背上的信使滿臉疲憊卻又神色焦急。他飛身下馬,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徑直衝向宮殿內,手中緊緊握著那份來自澤宗的情報密函。

“殿下,緊急情報!”信使高呼著,單膝跪地,將密函高高舉起。扶蘇微微一怔,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快步上前,接過密函,拆封的手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當他的目光掃過密函上的內容,原本洋溢著喜悅的臉龐瞬間變得陰沉冷峻。

“母后……竟遭此大難!”扶蘇咬牙切齒地低語道,眼中燃燒著憤怒與悲痛的火焰。他的拳頭緊握,關節處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幕後黑手揪出,讓其付出慘痛的代價。此時的他,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春風得意,取而代之的是如暴風雨來臨前般的壓抑與肅殺之氣。

姜齊等族人見狀,面面相覷,雖不知詳情,但也能感受到事態的嚴重性。姜齊上前一步,輕聲問道:“殿下,可是發生了何事?若有用得著我姜家之處,殿下但說無妨。”

扶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將密函的內容簡略告知眾人。一時間,宮殿內瀰漫著憤怒與震驚的氣氛,眾人皆義憤填膺,紛紛表示願為扶蘇助力,查明真相。

黑夫更是挺身而出,抱拳請命:“殿下,此等惡行絕不能容忍!末將願率麾下將士,即刻返回咸陽,徹查此事,定要將那罪魁禍首繩之以法。”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彷彿一頭即將奔赴戰場的猛虎,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戰意。

扶蘇微微搖頭,他深知此事絕非僅憑武力就能解決。在這宮廷權力的漩渦之中,陰謀詭計無處不在,必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黑夫,且莫衝動。此事背後定有諸多隱情,我們需從長計議,切不可打草驚蛇。”扶蘇的聲音低沉而冷靜,然而在這冷靜之下,卻隱藏著一顆洶湧澎湃的心。

他轉身望向宮殿外的遠方,思緒如飛。咸陽的宮廷之中,究竟是誰有如此膽量與心機,敢對羋華下此毒手?是後宮爭寵的陰謀,還是另有政治勢力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謎團如同重重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但他明白,此刻自已必須儘快返回咸陽,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為羋華討回公道,守護自已珍視的一切,同時也為了大秦的穩定與未來。因為他深知,自已身為皇子,肩負的不僅是個人的恩怨情仇,更是整個帝國的命運與興衰。

扶蘇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憤怒,開始有條不紊地部署應對之策。他深知,此刻必須保持冷靜,才能在這複雜險惡的局勢中找到突破口。

“黑夫,你速去安排可靠之人,密切監視咸陽方面的動靜,尤其是與後宮相關之人的一舉一動,任何蛛絲馬跡都不可放過。”扶蘇目光堅定地對黑夫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夫領命而去,腳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宮殿的迴廊盡頭。

扶蘇又轉向姜齊,微微拱手:“姜老,還需勞煩您與族中智者商議,從這情報中探尋可能的線索與疑點。我大秦與趙國往昔恩怨頗深,這其中是否有所關聯,亦或是有其他勢力妄圖藉此事攪動風雲,皆需細細剖析。”

姜齊點頭稱是:“殿下放心,我姜家定當全力以赴。老夫這便召集眾人,定不辜負殿下所託。”言罷,他轉身離去,雖已年邁,但步伐依然穩健有力,盡顯其幹練與沉穩。

扶蘇獨自在宮殿中踱步,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與羋華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馨的時光如今卻成了刺痛他內心的利刃。羋華的音容笑貌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這更堅定了他查明真相、為其復仇的決心。

“無論幕後黑手是誰,我必讓你血債血償。”扶蘇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冰冷的殺意。

數日後,黑夫帶來了第一批監視情報。據回報,胡姬在後宮中的行事愈發囂張,大肆拉攏人心,其身邊的護衛也增加了不少,且多是些陌生面孔。

扶蘇看著情報,眉頭緊皺:“這胡姬如此迫不及待,定有重大嫌疑。但她一介女流,若無他人相助,絕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此時,姜齊也帶著姜家眾人的分析結果前來。一位年輕的姜姓謀士上前說道:“殿下,我等查閱諸多典籍,發現近年來與趙國有關聯的一些人物在朝中隱隱有抬頭之勢。且胡姬曾與趙國一些貴族有過往來,這其中或許存在著某種勾結。”

扶蘇眼神一亮:“繼續說。”

謀士接著道:“若胡姬與趙國勢力勾結,他們的目的可能不止於陷害皇后娘娘,或許是想透過擾亂後宮,進而影響朝局,削弱大秦的國力。而海上貿易之事,也可能被他們視為眼中釘,欲藉此機會破壞殿下您在民間與朝堂的威望。”

扶蘇聽後,陷入了沉思。他意識到,這場陰謀的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政治陷阱,不僅關乎羋華的冤屈,更關乎大秦的生死存亡。

“傳令下去,我要即刻返回咸陽。沿途暗中召集我信任的軍隊,準備應對一切變故。”扶蘇果斷下令,他的眼神中不再有悲痛與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果敢。他知道,自已即將踏入一場殘酷的權力鬥爭風暴中心,但為了羋華,為了大秦,他已無所畏懼。

沛縣的街巷中,陽光斑駁地灑在地面,呂雉蓮步輕移,走向劉季,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劉季,我與呂澤要前往蓬萊一趟,去面見一位貴人,此行事關重大。”呂雉的聲音平靜,卻似藏著無盡秘密。

劉季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滿是懷疑與憤怒,他的臉漲得通紅,像是被激怒的公牛,大聲質問道:“呂雉,你莫不是與那解救我的貴人有什麼苟且之事?你是不是和他睡覺了?”他的聲音在街巷中迴盪,引得旁人紛紛側目。呂雉柳眉倒豎,面色一寒,矢口否認道:“劉季,休得胡言亂語,汙衊於我!”

劉季心中的疑團如烏雲般密佈,他滿心的憤懣無處宣洩,轉身便去找蕭何打聽情況。蕭何見劉季氣沖沖而來,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劉季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劉季啊,此事你莫要再打聽了。你且還是看好自已的老婆才是正事,莫要因這無端的猜疑,惹出更多是非。”劉季聽了蕭何的話,心中更加煩悶,卻又無可奈何。他心中的嫉妒與疑惑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於是要求與呂雉一起去蓬萊,想要一探究竟。

當他們行至縣城界碑處,守在這裡的軍士手持長槍,身姿挺拔如松,表情冷峻。軍士高聲阻攔道:“不得擅自離開沛縣,違令者殺無赦!”那聲音如同洪鐘,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劉季望著那界碑和軍士,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只得鬱鬱寡歡地回到住處。一路上,他垂頭喪氣,腳步拖沓,心中暗自思忖:“我定是被綠了,這呂雉定有不可告人之事。”那猜疑的陰影在他心頭不斷蔓延,如墨入水,暈染開來。

而在蓬萊,姜齊舉辦的宴席之上,華燈初上,燈火輝煌。呂雉與呂澤踏入這熱鬧非凡的場所,忽然,呂雉的目光與扶蘇交匯,兩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曖昧起來。宴席散去,月光灑在庭院之中,扶蘇微微低頭,面帶愧疚地對呂雉說道:“呂雉,那日實在是我不該有輕薄之舉,還望你莫要怪罪。”呂雉卻莞爾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綻放,眼中波光流轉,輕聲說道:“無妨,若是你有意,我隨時恭候來戰。”她的聲音輕柔卻充滿了挑戰與誘惑,彷彿在這靜謐的夜空中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將扶蘇緊緊纏繞其中。

扶蘇靜立在姜府邸庭院之中,神色凝重,心思早已飄向那風雲變幻的朝堂。身旁的侍從垂首而立,大氣都不敢出,只覺此刻的公子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重壓籠罩。

“速去,將我的口信傳達給諸位心腹。”扶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猶如洪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侍從領命,匆匆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庭院的盡頭。

項羽,聽聞扶蘇傳訊,濃眉一挑,虎目圓睜,那眼神彷彿能穿透虛空。他身披黑色錦袍,肌肉賁張,充滿了無盡的力量。“哼!扶蘇公子乃仁厚之人,我項羽自當效命!你且回覆公子,項羽願為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罷,大手一揮,氣勢磅礴。

英布,眼神深邃而狡黠,臉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告訴扶蘇公子,我英布這條命,就交在公子手中了。只要公子一聲令下,我必衝鋒陷陣,絕不含糊。”他把玩著手中的佩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恰似他那顆深不見底的心。

韓信,一襲青衫隨風而動,面容清瘦卻透著一股堅毅。他微微拱手,語氣沉穩:“請轉告公子,韓信願為其出謀劃策,雖肝腦塗地,亦無悔矣。”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彷彿在這瞬息萬變的局勢中,已看到了未來的無數種可能。

范增,這位智謀過人的老者,心急如焚,腳步匆匆。他不顧年邁,一路疾行,趕到扶蘇府邸時,已是氣喘吁吁。見到扶蘇,他趕忙上前,花白的鬍鬚因焦急而微微顫抖。“公子,此時局勢混沌不清,猶如迷霧重重。切不可貿然行事啊,若被奸人抓住把柄,定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唯有靜觀其變,方能尋得良機。”他目光灼灼,直視扶蘇的眼睛,試圖將自已的憂慮與謹慎傳遞過去。

張良,白衣勝雪,風度翩翩。他輕輕開啟傳書,目光快速掠過,然後發回穿書:“公子,當下應以積聚力量為要。始皇帝威嚴尚在,萬不可與之正面抗衡。需得隱忍,待時而動。”他的聲音輕柔卻清晰,如潺潺溪流,淌入扶蘇的心間,令其原本躁動的心漸漸平復。

陳平,面容清秀,眼神靈動。他的傳書簡潔而有力:“公子,還未到攤牌之時,切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字裡行間,透著他對局勢的敏銳洞察與冷靜判斷。

扶蘇看著這些心腹傳來的訊息,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已身處漩渦中心,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然而,為了大秦的未來,他又怎能退縮?他緩緩抬起頭,望向遠方的天空,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在這亂世之中,尋得一條光明之路,哪怕荊棘滿途,亦絕不回頭。

庭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似在為他加油鼓勁,又似在提醒他前路的艱險。扶蘇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衫,轉身踏入書房,他知道,此刻需要的是冷靜與思考,是在這重重迷霧中,規劃出一條屬於自已的崛起之路。

在書房中,扶蘇靜坐於案前,燭光搖曳,映照著他沉思的面龐。他深知,各方勢力雖表面上對自已表達忠心,可背後所圖皆不相同。項羽性烈,英布狡黠,韓信多謀,范增老辣,張良沉穩,陳平機警,他們就像一把把雙刃劍,用好了可披荊斬棘,稍有差池則會反傷自身。

“公子,依老臣之見,當務之急是要在民間廣施恩德。”范增在民間廣施恩德。”范增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他緩緩踱步而來,眼神中透著深邃的智慧,“如今朝堂之上雖有波瀾,但大秦之根基在民。若公子能得民心,他日縱有風雨,亦有百姓為盾。”

扶蘇微微點頭,“範公所言甚是,只是施恩之舉需得低調,切不可讓有心人曲解為結黨營私。”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在權衡利弊。

此時,侍從再次來報,說趙高的眼線似有在秦王府邸周圍窺探之意。扶蘇眼神一凜,“趙高,此賊定是盼著我出錯,好將我徹底扳倒。”他站起身來,在室內來回踱步,步伐雖沉穩卻難掩心中的憤懣。

項羽得知此事後,差人送來密信,信中言明若扶蘇欲除趙高,他可暗中調遣人手相助。扶蘇看著信,卻輕輕搖頭,“項羽此舉雖壯,然在這咸陽城中,動趙高談何容易?稍有不慎引發宮闈大亂。”

韓信也傳來訊息,建議扶蘇可借巡視郡縣之名,暫離咸陽這是非之地,在外暗中聯絡各方勢力,壯大自已的力量。扶蘇沉思良久,覺得此計有幾分可行,但又顧慮到一旦離開,咸陽城中的局勢便會徹底脫離掌控。

張良則透過秘密渠道告知扶蘇,可利用朝廷即將舉行的祭祀大典,在大典之上展示自已的仁厚與對大秦的忠誠,以此來贏取更多朝中大臣的支援。扶蘇眼睛一亮,心中已有了計較。

扶蘇接獲咸陽城中那令人揪心的訊息後,心亂如麻,仿若狂風中的落葉,難以自持。他當即決定立刻啟程趕回咸陽,那座權力與陰謀交織的都城。臨行前,他望著黑背和黑夫兩位皇子,目光中滿是凝重與期許。黑背身姿挺拔,面容剛毅,透著一股英氣;黑夫則略顯沉穩,眼神深邃。扶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二人且安心在齊國經營,切不可輕舉妄動,待我歸朝,再做籌謀。”黑背抱拳,朗聲道:“兄長放心,我等定當竭盡全力,守好此地。”黑夫亦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在沛縣,劉季聽聞呂雉歸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滿是不屑。呂雉剛踏入家門,劉季便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在外風光的呂娘子嗎?怎的又回這小破地兒了?”呂雉面色一沉,不甘示弱地回懟:“你這整日遊手好閒之人,有何資格說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漸漸地,言語間的衝突升級為肢體的推搡。劉季怒目圓睜,一把抓住呂雉的手臂,呂雉拼命掙扎,指甲在劉季臉上劃出幾道血痕。劉季吃痛,反手將呂雉推倒在地。呂雉衣衫凌亂,髮絲披散,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委屈,她望著這破敗的家,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與扶蘇在一起的往昔。她第一次見扶蘇。扶蘇身著華服,宛如神祇降臨人間,他面帶微笑,眼神溫和,對她輕聲恩賜勉勵。那聲音,仿若春日的暖陽,溫暖著她的心房。

劉季打完呂雉後,心中煩悶,便前往酒館喝酒。酒館中瀰漫著劣質酒的刺鼻氣味,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他剛踏入酒館,便迎面碰上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雙深邃如夜潭的眼睛。黑衣人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神秘:“劉季,你有做皇帝的氣運,我願助你成就帝業。”劉季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酒水從嘴角噴出:“你這是哪來的瘋子?莫要在此耍笑我。”黑衣人卻不為所動,緩緩說道:“你且莫急著拒絕,若想好了,便到北城門尋我。”言罷,黑衣人轉身,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之中。劉季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心中泛起一絲漣漪,雖覺此事荒誕不經,但那“皇帝”二字卻如一顆種子,悄然種在了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