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詩晴帶著人到倉庫的時候,見到有這麼多的糧食,這些人又有些坐不住了。
“這麼多糧食,軍營的人一時半會兒也吃不完,也可以給咱們城裡的人留一些。”
有一個人開口說這樣的話,就有第二個人這樣想。
“就是啊,咱們現在城裡的人不是病死就是餓死,現在糧食就在我們面前,我們還是可以留一些下來的。”
花詩晴沒有開口說話,轉頭看向範琦。
“這位大哥,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範琦剛才已經瞭解到眼前的這位美婦人是小神醫的娘,所以他現在的想法就是有人不聽話,他就削誰。
見花詩晴看向他,他趕忙大聲呵斥,“你們這些狗孃養的,現在不是還沒餓死嗎?沒餓死就給老子把那些心思收回去,這糧食是咱們救命恩人的,你們難道還想強搶不成?”
被範琦這麼一呵斥,在場的人都耷拉著腦袋,他們老大不同意,還能有什麼辦法。
花詩晴挑眉,這人說話還挺管用的哈!
“那就辛苦各位,咱們動作快點,爭取今天下午就把這些糧食送到軍營,讓士兵們吃個熱乎的飽飯,爭取儘快取得勝利。”
花詩晴這話說的鏗鏘有力,很大的鼓舞了在場的各位。
誰不想國泰民安,又有誰不想過安穩日子呢!
範琦也跟著說道:“兄弟們,咱們動作快點兒,晚上還能回來老婆孩子熱炕頭。”
說完還看了一眼花詩晴,見花詩晴也只是看著他,點了點頭就去幹活兒了。
這一群人幹活還是挺利索的,不到一個時辰就把倉庫裡的糧食都裝車好了。
之所以找當地的人,花詩晴就是害怕在運輸的途中遭到附近村民的哄搶。
現在有範琦一行人,花詩晴倒是放心不少。
一個時辰就到了軍營,守門計程車兵見是百姓裝的東西過來,都不敢放他們進軍營。
就怕他們是敵國喬裝的奸細。
“官爺,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龍驤縣的花縣主找你們顧將軍有要事相談,還帶來了一些糧食。”
花詩晴站在前面大聲地向守門的官兵說道。
守門的官兵看到花詩晴不卑不亢的站在最前面,渾身氣質還真像那麼回事,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可有什麼信物?”
花詩晴有些尷尬,和顧雲鵬相處了三年,還真沒有什麼信物。
“你如實稟報就行,要什麼信物!”
話音剛落,脖子上就架著兩把大刀。
“我看你們就是敵國派來的奸細,還想冒充縣主!把他們綁起來!”
範琦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情況,見花詩晴脖子上被架著刀,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要是花詩晴在這裡交待了,那他也沒臉回去見恩人了。
“哎,軍爺,咱們有話好商量,我們都是這附近的村民,現在就是過來給你們送糧食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呢?”
範琦有些焦急,他一個粗漢子也不知道要怎麼說,直接說出了事實。
看守的官兵這會兒還是不敢輕易這麼相信,因為花詩晴這一群人真的很像敵國的奸細。
帶頭的是一個二十幾的妙齡女子,後面跟著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朝廷派來的。
況且後面的板車上還不知道是不是糧食呢?
“別廢話!直接帶走!”
花詩晴有些慌,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她直接就被擋在門外不說,現在還被當成敵國的奸細直接給抓了。
範琦等人此時考慮到花詩晴的安危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束手就擒。
“將軍,我們抓獲了幾個敵國的奸細,要怎麼處置?”
顧雲鵬現在忙得不可開交,根本不想管這種雜事。
“哼,倭國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直接處置了。”
顧雲鵬想都沒想就下達了命令。
來報計程車兵想了想又說了句,“將軍,您要不審審?這次的抓獲的奸細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反正從他們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還浪費時間。”
“他們這次來得是一個女子,還帶了一些糧食。”
顧雲鵬有些不解,為什麼敵國的奸細過來還帶了糧食,現在倭國的人就是想把他們困死在這裡,現在如果是送糧食過來很不合理。
“現在人在哪裡?”
士兵見將軍神色不好,心裡也開始打鼓。
“將軍,那女子還說她是縣主,好像是什麼龍驤縣過來的,這藉口也太蹩腳了,我聽著就覺得離譜。”
顧雲鵬聽到龍驤縣過來的,還是縣主,兩隻眼睛瞪大。
“什麼?!!現在人在哪裡?”
過來報信兒計程車兵見將軍頓時這麼可怕,嚇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問你話呢?”
顧雲鵬青筋暴起,哪裡還有平時在面對花詩晴的憨厚模樣。
士兵都快要被他這個模樣給嚇尿了。
“在,在西邊營帳裡。”
話音剛落,面前的將軍就已經沒影兒了。
花詩晴這邊幾人都被綁手綁腳,根本沒法動彈。
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她不禁提著心死死盯著營帳的門口。
聲音越來越近,花詩晴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可是在軍營裡,她要真是在這裡被當成是奸細給殺了,顧雲鵬說不定都不知道呢!
到時候可能連屍體都找不到。
營帳的簾子被掀開,花詩晴看到的那張熟悉的臉,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裡去。
“花花,真的是你!”
顧雲鵬也不顧花詩晴身上的髒汙,快步衝過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這幫臭小子,腦袋是不想要了!”說著就快速的將花詩晴身上捆綁的繩子解開。
花詩晴剛才是被驚得一身冷汗,這會兒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頓時委屈了。
一把抱住了顧雲鵬。
“你手下的兵怎麼跟你一個樣兒,死腦筋!”
周圍被綁著的幾人看著有些傻眼,不過這一波狗糧他們還是吃的夠夠的。
顧雲鵬像是沒有看見有其他人一樣,抱著花詩晴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後背。
語氣更是輕柔的不得了,“好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底下的人,回頭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們,居然連大名鼎鼎的花縣主都不知道。”
說完又用下巴在花詩晴的頭頂蹭 了蹭,“要是還不解氣,為夫隨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