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嫻抽泣地更厲害。
“不是的，我沒同意。”
檀東意陰惻惻在她耳邊說：“到時候咱倆被抓進去，我有律師團隊你可沒有。”
鬱嫻不聽，狗屁，她自已就有律師證。
鬱嫻先發制人，她哽咽了一聲，瞬間豆大的淚滑出來，看上去楚楚可憐：
“這真的不怪我，你說他追我我能不跑嗎？要不是你們來的及時，我就要被這些黑車劫跑了。”
“他要害我，我只能闖紅燈了，給通行帶來的麻煩我很抱歉，但是我這屬於緊急避險。”
緊急避險，是指為了國家利益或者本人和他人的人身財產安全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發生的危險，不得已而採取的損害另一較小合法利益的行為，鬱嫻這意思就是她呢，是因為擔心被檀東意侵害而造成的闖紅燈現象屬於緊急避險，一切責任應由檀東意負責。
她淚眼朦朧又看了看後面的幾輛黑色轎車。
“你看看這些保鏢，我要是被劫跑了，就徹底要絕望了。”
鬱嫻越說越難過，越哭越大聲，“交警同志，你們救救我，不能因為他是富二代就不管我死活啊。”
檀東意徹底被鬱嫻的騷操作震驚了。
交警越聽越氣，看檀東意就像看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最終的結果是，顧京敘出面親自擔保才免了麻煩，檀東意拽著鬱嫻，淡淡說了句：“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顧京敘也不想摻和這事，但是鬱嫻很特殊，特殊就特殊在哪裡，也說不明白。
“我找人送鬱嫻回去。”
檀東意嘖一聲，“我還能吃了她不成，她坑我幾個億我都接受了，這點兒事算什麼。”
鬱嫻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低著頭，被檀東意拽著手腕，一群有背景的欺負她這個弱女子。
檀東意沒說話，拽著人上車。
鬱嫻坐進車裡，檀東意呼了一口氣：“你跑什麼？”
“你追什麼？”
“你不跑我能追？”
檀東意接著說道：
“你是柯瑞銀行投資futurism的匿名投資人，你的投資顧問克里斯有一位鄰居叫喬茵，喬茵女士有一位故去養母，養母生前有一位隱藏的同性戀戀人，那位就是深藍機構的創始人。”
“為了非得驗證我是背後操盤手，可真是辛苦你們了，給我硬牽扯上關係。”
檀東意脫下外套，拿出手機，“我既然敢說，就說明我有證據了。”
鬱嫻笑了一下，剛才在警察面前的脆弱易碎的乖巧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沒有波動的平靜，“證據可以偽造不是嗎？傅斯年跟你透露的？”
檀東意似笑非笑，藍髮上覆了白雪，有幾分冰雪冷豔感，他沒回答，轉而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
“你得罪的人不少啊。”
“而且狡辯沒用的，鬱嫻，你不會想著一輩子不跟喬茵聯絡吧，暴露是早晚的事。”
鬱嫻看向窗外，她當然考慮過暴露，但是沒想到這麼早，她何德何能啊，能讓他們動用那麼大精力去調查她。
連人家的地下戀都挖出來了，他媽的！
鬱嫻咳嗽幾聲，“你們真是勝之不武。”
靠羊水對付她，她要是也有那麼大背景，殺穿他們。
檀東聽見人咳嗽的厲害，給她拍了下背。
鬱嫻揮開他的手，“所以呢，你這是在興師問罪？”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鬱嫻雙手握著車座的皮質，檀東意下車，把人攔腰抱出來。
鬱嫻170的個子在他面前完全反抗不了，檀東意驚奇道：“真的欸，我對你這個女人居然不抗拒。”
“……”
鬱嫻眨了眨眼，明白過來什麼意思，這是什麼狗屎發言。
“你是智障嗎？”
檀東意第一次見她飆髒話，挑了下眉，今天一次性全看完了。
飆車，演戲，髒話。
坐上電梯，來到別墅的二樓，在這之前，鬱嫻給了檀東意一下子，指甲劃在脖子上，劃出一條紅痕。
在冷白的面板上甚是突出。
檀東意笑得邪氣，眼裡帶著瀲灩的光，“要不你教教我？”
“教你媽。”
“我沒媽。”
鬱嫻剛被扔到床上就往後靠，“性事上第一前提就是你情我願，我，不，願，意。”
檀東意皺眉，“那你為什麼跟霍殃就願意？你不看看我的技術和大小就那麼草率下定義嗎？”
鬱嫻臉色爆紅，從耳朵紅到了脖子，像是冰雪裡的玫瑰，嬌豔欲滴。
“誰說我願意了？而且我管你什麼技術，你想學技術去找會所鴨子教你啊，我又不是男人。”
鬱嫻往後靠著，這人神經病吧。
檀東意不樂意：“你還委屈上了，你不是第一次，我還是呢，這樣一看，我吃虧好不好。”
鬱嫻冷笑，“是，所以你去找另一個第一次的心甘情願的女孩子，我不願意。”
檀東意看著她，“我跟你說，你跟著霍殃那個土匪就學不著好的！一句句髒話誰教你的？”
鬱嫻哈一聲，一個比她更像問題少年的人來教育她，真是前所未聞啊。
鬱嫻沒說話，轉而看著窗外漸漸飄大的雪花。
兩人同時開口：
“我要回家。”
“我們合作。”
又是同時回答：
“等等。”
“不要。”
兩人對望，鬱嫻真覺得檀東意是智障啊，都在她這裡跌了一個軲轆了，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也就罷了，還來？
檀東意拿了一個椅子，坐在她對面，“我知道你跟蘇挽是死對頭，你幫我吞併蘇杭地產，多好。”
“如果你答應，前塵往事既往不咎，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你不答應，也行。”
說完他露出大大的笑容，虎牙露出，頗有一種小鮮肉的即視感，可是內裡不知比那些乖巧的小帥哥惡劣多少。
“比如我也想試試霍殃的福利。”
鬱嫻不怒反笑，下床，給自已倒了一杯水，“人才很多，你不用找我，我沒空。”
她看著窗外漸漸下大的雪，人工湖上也覆了淺淺的一層白，外面一片銀裝素裹，長城山巒湖心亭，入目皆是白。
那麼好的天氣，她本該待在家裡，喝著燒酒吃著烤肉賞雪，而不是在這裡跟一個腦子和下半身還沒分化的人商量怎麼對付作為天道之子的女主。
檀東意看著鬱嫻的背影，面料柔軟的及膝米白羊絨裙襯的人更嫻靜，細細的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來，檀東意突然有一種荒唐的想法。
他居然想著讓她拒絕，那麼他真的可以試試外面融為一片雪白的天氣下，壓著她在落地窗前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