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系統早就錄入了鬱嫻的電話,一旦鬱嫻報警,會直達商縉的助理手機。
今天元旦第二天,正值他放假不用回部隊,於是接到助理電話的時候,親自趕來。
警官不認識商縉,但是他認識他身邊的那個助理啊,那是軍區的人,瞬間緊張起來,我滴乖乖,原來師父說的都是真的,出警的時候指不定遇到兩撥祖宗讓你為難。
林昭顯然也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合著這一群人利用她引來阿嫻。
酒也醒了力氣也回來了,林昭上前就給了盛芊兩巴掌:“我說你怎麼灌我酒呢。”
蘇挽見狀抿唇,自知理虧往傅斯年身旁躲去,林昭看過去,短髮下的眼睛噴出熊熊烈火瞪向拿著冰袋的蘇挽:
“虧我只是以為你是脾氣暴,沒想到你居然利用我傷害阿嫻!”
蘇挽聞言抬起頭,“抱歉,這件事不該把你摻和進來。”
“什麼叫不該把我摻和進來,應該是你們對鬱嫻道歉。”
商縉看了看鬱嫻一旁微紅的臉頰,皺眉,又看了看對面臉頰更紅的蘇挽。
他沉著臉:“夠了,先解決報警的事,都去機構血檢和毛髮檢測。”
傅斯年看向一旁的經理,說道:“這件事不能對外公佈。”
鬱嫻:“可是現在網上吵翻天了吧。”
傅斯年清淺笑笑,“那就要委屈鬱小姐了對外道歉說是惡作劇了。”
商縉脫下大衣給鬱嫻披上,握住她的肩膀朝外走去,淡淡說道:“委屈她,不可能。”
蘇挽握住傅斯年的胳膊,“沒關係的斯年,不用為了我這樣,我們清者自清,到時候檢查結果出來再讓她道歉也不晚。”
鬱嫻嗤笑一聲,轉過頭頗為諷刺地說:“你還真是蠢,到時候你們家股票就跌停板損失慘重了。”
蘇挽神色一僵,糟糕,忘記這一茬了。
林昭拿起羽絨服,趕忙跟著鬱嫻往檢查機構去驗血。
另一邊,有兩個女人拉住蘇挽,臉色發白,“挽挽,你要幫幫我們啊。”
蘇挽心裡咯噔一下,“你們……怎麼了?”
她這時候甚是脆弱,眼眶也已經發紅,現在又要面對朋友給的炸彈,她自然承受不住了。
傅斯年此時臉色鐵青,娛樂圈玩的亂他知道,沒想到蘇挽的身邊還有這種人存在,剛剛看到這兩個明星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鬱嫻瞥一眼都能發覺出來她倆的不對勁,為什麼蘇挽朝夕相處還看不出來,還有林昭,真是一蠢蠢一窩。
到了車前,商縉對著身後的林昭說:“你上後面那輛,我跟阿嫻說點事。”
商縉從軍,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在,林昭從小就怵他,此時又看了看鬱嫻,抿唇哦了一聲。
鬱嫻拉住林昭的手,“我想和昭昭一起。”
林昭眼睛亮起,最後兩個小姑娘一起抬頭看著商縉。
商縉面無表情,“阿嫻,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林昭抱著羽絨服對著鬱嫻悄悄說:“縉哥找你可能真有事,今晚我去你那睡,到時候再聊。”
車上,商縉拿過藥,低沉著聲音:“把臉伸過來。”
“……”
鬱嫻抿唇,伸出手,“我自已可以。”
商縉把藥膏抹在手上,另一隻乾淨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藥膏涼涼地敷在她的臉上。
手指剮蹭著臉頰的軟肉,鬱嫻想撇開卻被他制住。
“下次多還手幾次,我給你頂著。”
鬱嫻闔了闔眼,“有代價不是嗎?”
商縉嗯一聲,“早晚的事,何必呢,阿嫻。”早晚會落進他手掌的。
“你是怎麼知道那兩個有問題的?”
鬱嫻知道這事不能隨意,“她們身上的針眼不是美容針的針眼。”
“你從哪得來的這種經驗?”
“跟電視上看的。”
商縉直起身,從車裡拿過紙巾擦了擦手,“你還挺聰明,或許老天在幫你。”
鬱嫻微微一笑,“誰說不是呢。”
可是隻有她知道,即使發現不了那兩個明星的異常,她依舊會報警,她要的只是在直播時說出這句話,從而讓她們著急去處理外面的事。
到底是她當富二代的年歲太短,低估了她們的猖狂程度,真的是有恃無恐的很啊。
就是不知道蘇挽再這麼折騰下去,蘇家會不會徹底成為吸血傅家的螞蟥。
以前覺得原著是個甜寵文,可是和這群變態相處久了,她只覺得這些小說中蘇感十足的瘋批迴歸在現實中給她造成了恐怖故事既視感。
表裡不一時刻想著發瘋炸了世界同歸於盡的傅斯年,暴躁不好惹時刻想著向全世界揭露她綠茶真面目讓她成為過街老鼠的蘇挽,城府深沉一直想探究她秘密的商縉,心狠手辣恣意野劣天天土匪頭子做派想把她關起來的霍殃。
很好。
她能活著,簡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蹟。
電話鈴聲響起,回港談生意的霍殃打來電話。
鬱嫻按下接聽,“鬱嫻?你又去招惹蘇挽了?”
鬱嫻皺眉:“什麼叫我去招惹,是她騙我去的,而且你為什麼一上來就兇我。”
霍殃沉聲:“我看到新聞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現在在哪?”
鬱嫻轉頭看了看商縉,商縉從她耳邊拿過手機,“她在我這,我會給她處理好。”
霍殃怔住,“你身份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商縉輕笑,“沒什麼不方便的,一些小事。”
霍殃嗤笑,“我說的是你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你以什麼立場去處理?商副團,你這樣會給阿嫻帶來麻煩的,商家不會願意看到你跟昔日的表妹混在一起。”
霍殃從來不會話中有話,他恣意妄為,不會收斂,有什麼說什麼,至於讓你尷尬,那可不關他的事,又不是他尷尬。
鬱嫻聽不到對面說什麼,也看不懂商縉的情緒。
她索性不理了,看向窗外。
商縉看了一眼少女的後腦勺,女孩的頭骨極其完美,完美的弧度,皮相美骨相更甚,初見乍歡,久看不厭。
他曾不止一次幻想過手掌握上後腦完美貼合著手心,讓她乖順地靠在自已的肩頸,對她做盡荒唐情事。
“鋮珩,我們都一樣,你先處理好你的事不要影響到燕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