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難受地直哼唧,鬱嫻把手中的羽絨服疊在沙發扶手上,讓她靠上,邊動作邊說:“你為了讓我過來,不惜得灌醉林昭?”
“蘇挽,你怎麼做事那麼low啊。”
盛芊踩著高跟鞋慢悠悠走過來,大波浪頭髮散在身後,她拽了一下鬱嫻,鬱嫻一個不妨,踉蹌了一下。
“鬱嫻,你封殺我又怎麼樣,不還是白費嗎?”
鬱嫻皺眉,她什麼時候封殺盛芊了?
太看得起她了,指望她一個人幹倒一群人嗎?把她當聖鬥士了。
盛芊是被成堯璋雪藏又被蘇挽提了出來的,資源更上一層樓,此時她太知道該站哪邊了。
壞人不必蘇挽來做,她來做就好,不能髒了金主的手不是?對付這種柔柔的小女生,盛芊輕車熟路地拿過一瓶威士忌開啟。
鬱嫻退後幾步,坐在林昭身旁,絲毫不慌。
“你搞錯了,不是我。”
盛芊輕笑:“你跟我裝什麼糊塗,不過是你靠男人得來的一點依仗,就讓你覺得你是什麼大小姐了?”
鬱嫻垂眸,還在出神,怎麼一個一個都逮著她欺負,她是什麼被打就可以獲得積分的npc嗎?
煩死了!!
蘇挽退後一步,抱著胸,面容孤傲高貴,紅唇烈焰,御姐十足,說出的話也是大姐範兒。
“我這人嘴皮子不行也不虛偽,一般是動手不動口的,那樣簡單直接,鬱嫻,你真是太不要臉了,對付你這種人,耍心機就是看得起你,你就是該打。”
鬱嫻聽到這極其惡劣的話,終於回過神來。
梳理了一下頭髮,素衣墨髮,眉如遠山之黛,姿容冶麗,在一眾明星面前也不輸分毫。
鬱嫻面色溫涼,看著酒吧的幾個女人,昏暗的包廂,坐著七七八八的女孩子,應該是小姐妹之間的聚會。
而蘇挽見她不說話,更是生氣,她最是討厭鬱嫻這種沉靜,和傅斯年一樣不顯露情緒,心機深沉。
男人如此是魅力,可是落到鬱嫻身上,蘇挽就覺得她是在裝。
她要讓鬱嫻狼狽人人唾罵,而不是僅僅不到半天時間網上關於鬱嫻的聲音就銷聲匿跡了,。
而鬱嫻轉了一圈包廂,又把視線轉移到蘇挽身上,表情古怪,她真的是女主嗎?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傅斯年那麼個老狐狸居然養了個不點就自燃的火藥桶。
現在最主要的不該是開直播接著澄清嗎?過會警察來了,時間拖得越久公關難度越大的。
鬱嫻抿唇,她瞎操心個屁,人家背後有傅家和蘇家呢,會在乎這點麻煩?
她還是擔心擔心自已吧,身為小可憐女配就是要用來被女主打臉給女主增加高光時刻的。
蘇挽見鬱嫻依舊走神不發一言,冷笑一聲,“在男人面前裝無辜,在我面前怎麼不裝了?”
“啪”,鬱嫻被甩了一巴掌。
這時候門被開啟,經理心頭一凜,趕緊上前擋在鬱嫻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
第二巴掌就這樣扇在了經理臉上,隨後跟進來的警察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是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傅斯年皺眉,警告道:“挽挽,不要鬧。”
蘇挽見到傅斯年進來才收斂了脾氣,坐在一旁不說話。
鬱嫻看到人來,彎了彎唇,“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
傅斯年看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制服警官,“秉公辦案即可,我們會配合的。”
蘇挽直起身,看了看周圍封鎖起來的現場,似笑非笑:“警官同志,報假警也會拘留的對吧。”
警官聞言點頭:“是這樣的,不過您放心,我們不會冤枉無辜的人也不會放過故意鬧事的人。”
鬱嫻淡淡道:“剛剛沒看到嗎?打人了,有無辜的人,那就是我和經理啊。”
服務人員趕忙拿來冰袋敷在鬱嫻的臉上。
警察看了眼傅斯年。
傅斯年慢條斯理說道:“我們道歉,是挽挽做事衝動,後面也會給予二位做出相應賠償。”
鬱嫻拿著冰袋和傅斯年對望,感嘆道:“你果真愛她至深。”
我就放心了,主劇情沒塌。
傅斯年卻想到了另一層。
現在比娛樂圈更熱鬧的是京圈和金融圈,剛才直播間裡鬱嫻的一句話直接影響了傅家和蘇家,尤其是傅家,多年來的刻意的低調徹底敗在了蘇挽的嬌縱上。
傅斯年的父親本來就不滿意蘇挽的戲子身份,此時更甚,傅斯年已經提前預料到回老宅要被抽幾個鞭子了。
而蘇挽嗤笑一聲,“他不愛我愛你嗎?鬱小姐,你那套對霍殃或許有用,對斯年可沒用。”
鬱嫻起身,那她就要稍微為自已剛剛的委屈考慮一下了,既然這個難立案,那就鬥毆吧,還是打回去的好。
傅斯年稍稍往後靠,看著鬱嫻的動作,果然不出他所料。
啪一巴掌甩在了蘇挽臉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在趕上來拉架的警察身後。
傅斯年覺得自已心理真的有些扭曲了,一邊是看好戲的爽感另一邊是莫名其妙的怒氣,早晚有一天他覺得他會人格分裂,一個是完美的只愛蘇挽的男主傅斯年另一個是他自已。
這也是為什麼他堅持看心理醫生的原因。
不止蘇挽懵了,其餘人也都驚訝起來,小姑娘看起來瘦弱,沒想到手勁那麼大,那一聲響的把林昭都給嚇醒了。
林昭坐起身,被眼前的這一幕搞懵了,剛剛歡聲笑語的“姐妹”此時被警察圍著,前方還站著鬱嫻和蘇挽,以及傅斯年。
“怎怎怎麼了?”
蘇挽怒火中燒,“鬱嫻!你敢打我。”
她頭髮都要豎起來了,誰給她的膽子,敢動手打她,蘇挽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等屈辱。
鬱嫻歪了歪頭,嘴角勾起,但是眼裡沒有一點笑意,有的只是森冷,像是暗夜裡的魅惑妖精,妖冶森然。
“只准你能打我,不准我打你?”
警察夾在兩個女人之間,一時間不敢動作。
傅斯年直起身,那種不受自已控制的衝動好像在強姦他的神經,不過比以往要微弱一些。
他努力壓制,想要試試這次可不可以做到旁觀不管蘇挽。
鬱嫻沒注意到傅斯年的“異常”,因為她突然感到脖子一涼,有人從她身後捏著她的脖子。
鬱嫻被裹到一個厚實的懷抱裡。
“又闖禍了,小阿嫻”
鬱嫻毛都要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