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恩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
抬頭一看,趙家的小外孫,霍家的公子。
傅斯年臉色發青,霍殃看了看鬱嫻的肚子,扁平,看來不到三個月,他們上次見面是三個月前。
又看了看傅斯年,傅斯年也是臉色鐵青。
“你把我趕走就是為了要孩子,哪個野男人的?”
景恩平放下茶杯,這情況他還是先走為好。
這事他也摻和不來,多管閒事做什麼。
鬱嫻:
“我沒有懷孕,只是打算呢,以後有了孩子可不得現在開始賺嗎?”
景恩平擺了擺手,“知道了,我這你就是不肯來對吧,華投最近想要增加外匯儲備,國外投行那邊你是不是很熟悉。”
霍殃嘖一聲,在這等著阿嫻呢。
“您直接找人接洽合作不就得了。”
景恩平看她一眼,“中央建立華投時間不長,關係到華國的國際貨幣外匯問題,自然想找個熟悉那夥人套路的。”
“除了你,就是別人了,你是現成的,我為什麼不找。”
況且鬱嫻的現金儲備對於大型投行來說絕對是不容忽視的存在,最關鍵的一點是,她沒有移民啊。
鬱嫻沉默,一會後才回道:“我知道了。”
景恩平看著這三個年輕人,沒打算久留。
“跟你們吃我怕氣飽,你們自個兒吃吧,我先走了。”
鬱嫻哎一聲,“別啊,一起吃吧。”
景恩平走了,她可不想跟他倆吃飯。
景恩平拍拍她的肩膀,他們年輕那會兒京城公子哥更狂,網路媒體普及不大,上面查得不嚴,現在這些跟那些年相比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現在都是收斂的,反正不是他兒子女兒的,他樂得看熱鬧。
就想看看誰能拿得下這姑娘。
鬱嫻看著離開的景恩平,回神看著兩人。
鬱嫻拿起包,“我有約了,先走了,你們吃吧。”
霍殃先一步拉住人,“你先說說,你是不是有懷孕計劃了。”
鬱嫻轉動手腕皺眉,傅斯年沉聲,“你弄疼她了。”
鬱嫻皺眉,“我沒有,而且,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霍殃眼神陰鬱,她按部就班的生活著,除了結婚,什麼都會慢慢來,他還留在原地,鬱嫻已經有了單身生育的計劃了。
奶粉錢三個字絕不是隨便說出口的。
傅斯年看向鬱嫻,“你在試探誰?我是你跳蚤實驗裡的跳蚤還是天窗效應的試探。”
鬱嫻不再掙扎,沉靜下來。
“不存在試探,是通知,你們就當我通知,我不可能孤獨一輩子,我也想要個血緣上的親人,我有子宮可以滿足自已,當然會考慮這方面了。”
霍殃快要把鬱嫻手摺斷了,“鬱嫻,別做夢了,你想懷個父不祥的,你考慮過孩子嗎?”
鬱嫻打斷他,“給愛給錢我都能滿足,健全的家庭構造未必比得上我。”
門外這時候響起敲門聲,一道女聲傳來,“斯年哥,我們可以進來嗎?”
霍殃氣頭上,怒聲:“滾。”
鬱嫻本來就在門口,伸手開啟門,她是不想在這待了,三個人的環境就是壓抑。
門口是幾個女生,鬱嫻還沒說話,傅斯年沉聲,“讓你們滾,聽不到?”
傅明染嚇了一跳,袁雪麟也驚訝住,愣愣看著面色凝重的人。
傅明染趕忙道歉關門。
鬱嫻也驚訝看著傅斯年,她第一次聽到傅斯年這樣,不禁退後一步,溫聲說道:
“算了,我收回那句話,你說得對,有個父親,美滿的家庭還是很重要的,我再考慮考慮。”
傅斯年微微一笑,“是嗎?那你打算選誰?”
霍殃把人拉到座位上,強制按下。
“那今天把話說清楚。”
鬱嫻怎麼能說清楚這玩意,蒼天啊,上次不是商縉和傅斯年遇見一次懲罰過她了嗎?
怎麼現在又是這種情況。
鬱嫻喝了口水,胸前的長髮有些亂,她理了理。
鬱嫻攥緊手,眼睫輕顫,垂著眸子。
“我想生個只屬於我的孩子,冠我的姓,你們都是大家族,真要有矛盾我毫無勝算,我的底氣只有我自已一個完整的閉環。”
如果開啟一個口子放一個人進去,那就是失守的城池,從內部敗落。
傅斯年點頭,他明白了,“我甚至到了不要命的程度也不想妥協於天命,還不足以讓你信我嗎,鬱嫻。”
鬱嫻:“其實也不全是的,你只是把我當作你反抗劇情強制的媒介工具,如果沒有我,你也不會妥協,所以何必把你自已的本性如此轉為對我的喜歡呢,誇大愛意是男人慣有騙人的技巧嗎?”
傅斯年臉色已經冷到無以復加,冷笑一聲,低頭看她,“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虛偽,你不也是嗎?三個資源背景都不想放棄卻不想付出代價。”
“我沒說我不虛偽。”
傅斯年砰一把椅子踹開,握著她的後腦強迫她抬頭看著他,“我為你考慮那麼多,你還想那麼多是我活該,是我偏執,你大可這樣想,我無所謂,所以你最好老實一些,你要是懷別人的孩子,你試試。”
鬱嫻輕笑,“你現在怎麼不覺得是劇情控制你了?”
傅斯年面色一變,甚至發白,耳邊嗡嗡作響,全身甚至都發出冷顫,她明知他最痛恨的點,也只有她知道,怎麼說才是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