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嫻仰頭看著他,“我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你生氣了?”
鬱嫻一隻手握住他放在臉側的胳膊,拿下來。
“剛才景恩平讓我接下關於銀行的不良資產整合問題。”
“阿嫻,不要轉移話題,你先說了霍家的戒指你為什麼接?”
鬱嫻皺眉,“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商縉看她良久,沒再說話,隨後說道:“鋮珩在雲頂賭場,暫時安全,等著把戒指送回去吧。”
鬱嫻驚訝,“你知道了?”
商縉坐在她一側,“知道了。”
“你沒跟霍家人和霍殃外公說?”
商縉嗯一聲,“不想說。”
鬱嫻有些沒聽清,“什麼?”
商縉哼笑一聲,“我沒必要幫霍家不是嗎?”
鬱嫻點頭,商縉低頭睨著人,“怎麼著,你是不是轉頭就要跟他們說了?”
鬱嫻搖頭,“你不想讓我說,我就不說咯。”
鬱嫻喝了口茶,想起身離開。
卻被人攔住,商縉把人攬進懷裡,“阿嫻,你想好,景恩平那個事,註定不好乾。”
鬱嫻抿唇,“你放心吧,搏一把大的,不是我上他的船,是他上我的船了。”
商縉眼皮子一跳,捏著她的臉,“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鬱嫻面板又滑又白,捏起來很是趁手。
鬱嫻皺眉,啪一下打了他胳膊,“我能有什麼鬼主意,我只是做利益交換。”
“那你要什麼你跟他說了嗎?”
鬱嫻:“不用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商縉:“你悠著點,景叔有心臟病,別怪我沒提醒你。”
鬱嫻頭搭在他的肩膀上,“知道啦。”
——
——
江城,七桁結束通話電話就坐飛機去了港城。
在皇冠會所見到了薄弄弦。
鍾神愛家裡小侄女過生日,薄弄弦跟著多待了幾天,正巧趕上霍殃出事,這熱鬧不湊白不湊啊。
“你們霍家沒人了?”
“有,不過按照規矩,不能越過第二掌門人,現在鬱嫻小姐手裡有另一個主家戒指。”
霍嫵震驚,“你說什麼?”
七桁扶了扶眼睛,“一直都在她手上,當時老大害怕鬱嫻知道其中含義不要,直接當普通珠寶送了。”
那是一個罕見的黑珍珠,裡面藏著晶片,是金庫密碼。
的確是個普通的,也不算稀罕物,指不定被鬱嫻扔哪了呢。
所以七桁才覺得老大不靠譜。
霍嫵擔心了整個春節,生怕霍家亂了,和其餘幾人勞心勞力穩住局勢,沒想到鬱嫻拿著代表主母的戒指在燕京過年。
現在霍殃和霍九生死未卜,她卻毫不作為漠不關心。
這是什麼人?!怎麼值得老大那樣的信任。
一邊的霍陸和霍嫵一個想法,他雖然沒見過這個鬱嫻,卻覺得她太影響老大的情緒了。
霍陸手上因為握槍的薄繭又癢了,為了整個霍家,為了老大不被那個男人迷惑,他不介意把狙擊槍對準鬱嫻,到時候他以死謝罪就好了。
“老大糊塗了,那麼重要的東西說送就送出去,那鬱嫻根本不稀罕。”
七桁皺眉,“六哥,這是老大的決定,你我沒有質疑的權力。”
霍嫵以往溫和的面容此刻也冷了,“老大經常衝動你又不是不知道。”
七桁看著這兩位,沒再說話他已經勸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過多無需贅述,惹到霍殃死了也不關他的事。
霍家養的,只有忠誠才能活著。
薄弄弦喝了口紅酒:“說說,鬱嫻那邊說什麼。”
七桁抿唇:“炸了緬北三大家族的工業園。”
薄弄弦,“你說什麼?炸了。”
七桁點頭,“把員工引出來,然後直接炮轟。”
霍嫵:“她瘋了?這樣明目張膽惹到緬北政府怎麼辦?”
七桁嘆氣,“被查出來了就道歉咯,到時候就說救主心切,只能這樣,誠心誠意道個歉賠點錢。”
“順便把被騙過去的人接回來,對國際法庭有交代,你們是出於人道主義的救援。”薄弄弦補充道。
“可是老大生死未卜,惹急對方怎麼辦,老大直接沒命怎麼辦。”霍陸皺眉。
薄弄弦淡淡道:“霍鋮珩要是這麼容易死,那他可真成廢物了。”
“鬱嫻讓你們找我的?”
七桁點頭。
薄弄弦笑起來,來生意了,這鬱嫻還真是會做生意啊,知道他最近苦惱於如何幹掉本地家族進入東南亞的博彩市場。
男人穿著一黑色絲綢襯衫,鼻樑高挺,藍色眼眸如同藍寶石一樣璀璨,“七桁,叫著小八,跟著我。”
霍陸站起身,“我也去。”
薄弄弦插著兜,回頭上下打量他一下,“你算了。”
敢質疑自已主人的決定的,他還不敢用,誰知道會不會打著其他旗號自作主張呢。
燕京的鬱嫻剛開完會,就接到了來自港城的電話。
“鬱嫻小姐,你好,我是霍嫵。”
鬱嫻拿著手機,手間還掛著外套,邊走邊說:“你好,找我有事嗎?”
“聽說戒指在您那裡,我就想著先生是想您出來主持大局的。”
“我很忙,沒空。”
霍嫵一噎,“可是戒指在您那。”
鬱嫻想起那個黑戒指,醜死了。
“你想要可以給你送過去,還有,你們連最基本的應急都做不到嗎?他也就不在兩週,你看看你們,抓住那死規矩不放。”
霍嫵:“霍家的權力更大,我想鬱嫻小姐不會分不清西瓜和芝麻的大小。”
“如果掌管霍家的權力是面對你這種老闆離開一會兒就恐慌的人,對我來說毫無誘惑力,就像爛掉的西瓜一樣,還不如可以榨出油脂的芝麻來的香。”
一段話,霍嫵怒聲,“鬱嫻,你放尊重點……你根本不懂,老大是我們的信……”
嘟嘟嘟
鬱嫻絲毫“不尊重”地結束通話了,什麼年代了,跟她搞信仰崇拜哪一套。
鬱嫻真的奇怪,霍殃那德行,有什麼值得崇拜的,一張嘴就是精神攻擊,居然還有人把這個當“聖經”?
霍嫵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瞪大眼睛。
鬱嫻坐上車,喝著水,對著司機說道:“回去吧。”
還沒等離開,前面停了一輛車。
傅斯年下車,敲了敲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