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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7 二章合一

霍懷軫冷笑一聲:“鬱嫻小姐,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賺,你確定?”

鬱嫻清脆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你的意思是?不給好處還想讓我給你幹活?”

霍懷軫把玩著手中的菸斗,“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給我玩花樣。”

鬱嫻呵呵笑了兩聲,聲音輕柔:“好吧,那不玩了。”

霍懷軫結束通話電話,沉著臉。

“先生,我們真的要相信鬱嫻嗎?”

霍懷軫眼神陰沉,低著頭。

“當然不能信,霍殃給她那麼多,你覺得她能真讓他死?”

說完霍懷軫又自我否定著。

“也不一定,也不一定,或許她是真的不想讓他活。”

他起身站起來,看著窗外的太陽,微微眯眸。

眼裡的精光顯露無疑,他已經不想居於霍殃下面了,憑什麼所有的東西都要給他,賭場和璋璟臺最是賺錢,霍殃拿兩個大頭,而自已只能拿幾個小公司股權和地皮,那可不行。

“跟鬱嫻說,讓她去江城,她一旦踏上飛機,我們的錢就到賬。”

即使殺不了霍殃,拿著人質威脅也行,管鬱嫻玩什麼鬼主意,到了他手上,靈活用著。

情況好則合作,不好,那就死。

手下點頭。

只是出去十分鐘又返回。

“先生,鬱嫻小姐說她要跟人吃完飯再來。”

過了五六個小時,手下又來。

“先生,鬱嫻小姐進澄明府了,她說商縉讓她晚上早點回家。”

霍懷軫睜大眼睛,“商縉?商縉又是哪裡蹦出來的!”

他說完又咳嗽幾聲,一把拿起菸斗吸了幾口。

他躺在沙發上,腦子裡還回味著剛才的訊息。

“鬱嫻,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無所謂了,我們死到臨頭還怕什麼報復。”

他起身拿起大衣,沉目看著遠處山上,還沒等說話。

門外響起引擎聲。

霍懷軫大驚,轉身看去,“是誰?這個地方會有誰來?”

他現在是藏在暗處的驚弓之鳥,保鏢沉默著,他轉身開啟門。

霍殃帶著墨鏡走進,“你給誰打不好,給鬱嫻?”

“你這不是給自已挖坑嗎?她這人最怕死了。”

“你給她打電話,她轉頭就賣你來我這拿錢了啊。”

霍懷軫往後退幾步,坐在輪椅上。

“什麼意思?”

霍殃嗤笑一聲,“她讓我弄死你啊。”

鬱嫻討厭被別人拿著生命威脅,把他從頭到尾諷刺了一頓,原話那叫一個難聽,上次他說幸虧她不會燕京話,今天還特意學了燕京話,諷刺地更到位了。

從他這拿走了港城一塊地皮還不算,又把另一座商務樓大廈要走了,精神損失費。

霍殃摘下墨鏡,抬步走過去,剛才的保鏢站在自發站在霍殃身後。

霍懷軫恍然,霍殃眉眼一挑,看著早就呆愣的人:

“我得謝謝你,要不是因為你,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家阿嫻是不想讓我死的。”

他拿出手槍,慢條斯理裝著子彈,聲音帶著幾分調侃:

“你會迷惑別人你是個殘廢,我就不能迷惑你了?”

霍殃嗤笑一聲,“你真當老子是蠢貨啊。”

他起身,腳下踩著木地板作響,“我的人蟄伏在你這那麼多年,你也發現不了,所以是誰蠢啊。”

霍懷軫驚疑!他不是殺了嗎?

霍懷軫哆嗦著:“這裡是緬北。”

“我讓你有來無回。”

“你知道我為什麼放你逃來這裡,讓你碰這個嗎?”

霍殃拿著槍頂在他腦門上,“殺你,我還得過老頭子那一關。”

麻煩死了。

霍懷軫呵呵笑出聲,眼裡帶著詭異,他站起身:

“好戲才剛剛開始。”

砰!

“誰跟你好戲。”

要不是為了給你收屍做足了樣子,老子都不願意來。

“老大!門外來人了。”

————————————

燕京

鬱嫻跟商縉坐在一起,商縉給她盛著湯。

“新年讓鬱鏘來這裡吧。”

鬱嫻正吃著飯呢,聞言抬頭,“什麼?”

“這裡地方大,地界也好,來這裡過年挺好的。”

鬱嫻點頭,商縉把湯放在她面前。

鬱嫻大年三十那天本來一切順利的,她甚至跟鬱鏘一起散步去廣場看煙花。

新的一年來臨,燕京人不多,但是年味兒也十足。

她挽著弟弟的胳膊,鬱鏘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兩人散步。

鬱鏘已經大二,個頭也不小,微卷的捲髮蓋住眉毛顯出幾分乖巧。

“你不想結婚嗎?”鬱鏘問道。

鬱嫻搖頭,“不怎麼想。”

鬱鏘嗯一聲,然後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鬱嫻。

“我大學期間開發了一個小遊戲程式,賺了不少,給你買的禮物。”

他知道鬱嫻喜歡亮晶晶的珠寶,但是他自已賺的錢比不上那些人的大手筆,但是這個也是他自已賺的。

鬱嫻接過,是一顆小鑽石項鍊,她眯眼笑出聲,“謝謝,很好看。”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來自親人的禮物。”

鬱嫻一直回到澄明府都是很開心的樣子。

只是看到沈京白坐在那裡,跟從老宅回來的商縉,兩人一同看過來。

鬱嫻笑了笑,“沈總,新年好,你怎麼來了?”

沈京白抿唇,“鋮珩聯絡你了嗎?”

鬱嫻搖頭,“沒有,他忙的時候很少聯絡我。”

沈京白:“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接不接?”

鬱嫻拿出手機,不在服務區內。

自從上次她給他打電話,剩下的就沒再管。

霍殃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怎麼要那麼少,他的命可不止百億。

鬱嫻心裡有種不安,看著沈京白的樣子。

“他怎麼了?不會真死了吧。”

鬱嫻往前幾步,被商縉握住胳膊坐下,從頭到尾,商縉都沒說幾句話,一直安靜著。

“我是來找趙老爺子的,霍殃失蹤了,已經派人出去找了。”

鬱嫻皺眉:“失蹤?”

“是在金三角失蹤的。”

鬱嫻:“我記得他經常去那邊,怎麼會出事?”

鬱嫻抿唇,“薄弄弦跟他在那邊都有軍火和賭場生意上的合作。”

“與其找燕京這邊,不如直接找薄弄弦。”

商縉說道:“我已經聯絡緬北軍方和邊境軍隊,不過鋮珩不是小人物,軍隊方面再幹預過多他也不好收場,只能找人。”

沈京白點頭,這也是霍殃外公的意思,命應該丟不了,但是肯定遇上事了。

沈京白離開後

商縉看著鬱嫻,撐著頭。

“你在擔心他?”

鬱嫻看著商縉的神色,他的眼神居然帶著點冷意。

鬱嫻遠離他一段距離,只是剛退後幾步,商縉把人拉到懷裡。

男人摸了摸她的臉,“也許時間久了,真的會產生感情。”

“你跟鋮珩相處最久,喜歡上他也無可厚非。”

鬱嫻皺眉:“這跟喜歡沒關係,他死了霍家會找我的,我跟霍懷軫和霍殃都透過話。”

商縉點頭,轉而說了一句話:“以後就住澄明府吧。”

鬱嫻抿唇,“我不想,我還要回港城。”

商縉握緊人的手腕,過了半晌又鬆開。

“鬱嫻,今年下半年我就要升調回燕京,到時候你把重點北上。”

“華國證券投資基金擬邀你做投資顧問,還有理事會也有邀請你,為什麼都拒絕,因為不想來燕京?”

商縉拍拍她的背,“還是不想跟這裡扯上關係?”

鬱嫻想要起身,她坐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毫無波瀾的語句讓她莫名緊張。

商縉扣著人,“我們結婚,我不阻攔你,你做你想做的,把天捅了我也給你補。”

“外面的桃花斷乾淨。”

一連兩句話,昭示著商縉內心遠不如表面安穩,怎麼可能不憂,鬱嫻太自由灑脫,想結婚只能用強硬手段。

“商縉,不可能。”

鬱嫻看著男人,“我不可能結婚。”

商縉看著她良久:“捨不得誰?”

鬱嫻:“我不想結,況且你家裡都是個麻煩。”

“商家不會來打擾你,你不必承擔什麼商夫人的責任。”

鬱嫻用力掙脫:“說的好聽,到時候可能又是另外一回事,跟你結婚,我想離都離不了,而且我一個人明明很開心了,我為什麼要給自已找麻煩。”

鬱嫻深吸一口氣,頭髮微微凌亂掃著臉頰,她看著商縉。

商縉輕笑,講道理,他居然無法反駁。

所謂正常的愛情觀和人生觀在鬱嫻這裡都不管用,一旦往上站得更高,所謂法律捆綁下的婚姻關係的確是無意義且只有麻煩。

他翹起腿,好整以暇看著鬱嫻。

“剛才你的確在擔心鋮珩,我在外出任務的時候,你是否擔心過我。”

鬱嫻低頭看著商縉,男人面色溫和,好像在問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

而鬱嫻聽出了怨氣。

鬱嫻看著商縉,閉了閉眼。

鬱嫻:“其實我不好的,你忘記我去認識更適合你的人,這皆大歡喜不是嗎?”

“我也不是討厭你,但是也不會結婚,哥,我就是這樣的人,我跟你說清楚,放棄我還是選擇繼續這樣的相處,是你做選擇更好,我不要成為做選擇的那個人。”

鬱嫻覺得,這是她說的最實誠的實話了,雖然有些渣,但就是實話,她無所謂了,他來不來的,她也不在乎。

人活著遠比什麼都重要,因為她沒有深愛,所以對於那種離開心愛之人就活不下去的想法根本理解不了。

鬱嫻往商縉那裡靠了靠,男人一直不動,他太過沉靜,情緒更內斂,生氣看不到,情緒比她還要穩。

她蹲下去,拽了拽他的手,“你別不說話啊。”這樣她心裡毛毛的。

鬱嫻的頭髮已經很長,保養修理得很是完美垂在腰間,泛著黝黑的光,她稍微把頭往男人膝蓋上靠了靠,頭髮鋪了半邊身子。

“我說實話你又不愛聽,可是我也只能跟你說實話。”

人不好糊弄權力還大,只能這樣應對。

硬碰硬對於鬱嫻來說,遠不如現在這樣有效率。

商縉今年回來再等兩年勝任兩槓四星,即將成為最年輕的大校,不用再轉任,再往上升就是選任,那是需要考慮品德和才幹的。

“我很能理解你父母的想法,一個最年輕最有前途的人不該折在生活作風這種小事上。”

商縉跟其他人不一樣,鬱嫻的良心可能都用在這裡了。

商縉聽著鬱嫻在這裡勸他,心裡有些冷也有些不知滋味。

你說她不關心你吧,還知道勸你“走正道”,關心吧,自個都差把“只想享受不想負責”掛臉上了,或者還有甩掉的心思?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髮,歪了歪頭,“我和你在一起,是什麼很敗壞品德的事嗎?”

那倒不是,不過按照某些考核標準來說,不結婚的確會被認定為不穩定因素。

鬱嫻見人油鹽不進,她不打算再說別的了,只強調一句

“我不會結婚的。”

“好。”

“那和別人劃清界限,只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鬱嫻抿唇沒說話。

商縉捏著她的脖子後的一處軟肉,鬱嫻悶悶嗯一聲。

商縉沉聲:“這不可以是敷衍,我當你答應了。”

他可是知道鬱嫻的套路的,面上答應的好轉頭就忘,再見面算賬也算不明白。

的確算不明白,鬱嫻會說:“我根本阻止不了,之前他們那麼對我的時候你早點出來啊,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了。”

“而且你說過不介意的,你全忘了。”

商縉摸著鬱嫻頭髮的手顫了顫,沉聲:“鬱嫻,你最好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鬱嫻溫聲:“知道,這是你說的,所以你當初就是哄騙我的對吧。”

“沒人願意一直跟別人共享珍寶。”

“所以,男人都一個樣,為了把人騙到手無所不用其極。”鬱嫻很是平淡說道,甚至不生氣不奇怪,好像早就看破他的把戲。

商縉把人托起,啪一巴掌打了她一下屁股,鬱嫻懵了片刻。

“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

鬱嫻羞恥心爆棚,這又不是床上,這還在大廳呢。

她不要面子的嗎?

“我說錯了嗎?”

鬱嫻看了看他,“好,我說錯了。”

商縉捏著她的下巴:“我算是明白了,你這是打算一輩子這樣下去,對嗎?”

鬱嫻垂著眼:“我其實更想一個人。”

然後在合適的年紀單身生育一個寶寶,姓鬱,只屬於她的孩子,不用擔心被孩子爸爸家裡搶走,屬於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