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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7 心經

鬱嫻:“你冷靜一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傅斯年下巴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輕聲說道:“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送你的新年禮物。”

鬱嫻:“這種無緣無故的贈送會對你在傅氏集團有影響的。”

傅斯年拍拍她的頭,“給你,你就收著,一點股份而已。”

“你不怕我把它全部賣出去?”

傅斯年輕笑一聲,“傻子才會這樣做,如果你真有一點是因為對我的情緒大過對利益的考量,我該高興不是嗎?”

鬱嫻把那個儲存著百億電子贈予合同的卡塞進他的手裡,“認真來說,我更想要的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牽扯。”

尤其是她和傅斯年之間,牽扯到的利益,越多越亂,其中涉及到國外的國內的龐大利益集團,她一個毫無根基的人面對這些壓力會很大。

集團運營不是跟資本證券一樣簡單,那是涉及到龐大的人才管理的,她連個酒局都懶得去,怎麼去處理這些人情世故?

傅斯年面容寡淡,“我就是要跟你有牽扯,讓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你還想著來‘親兄弟明算賬’那一套?別做夢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吻著,“即使有一天我們真的因為利益糾紛對簿公堂,我也開心。”

傅斯年眉眼含著不輕易察覺的偏執:

“我們是要糾纏一輩子的,嗯?”

鬱嫻往床上一躺,“隨你。”

傅斯年摸了摸她的臉,“睡吧。”

“你呢?”

“快天明瞭,我坐一會就走。”

鬱嫻挑眉,“是因為這個床被……”

傅斯年看過去,越生氣他笑的越溫潤,從牙縫裡蹦出來三個字:

“你找死。”

說著就把手伸進去,突然碰到阻礙物,抬眼看去,就看到鬱嫻笑意盈盈的雙眸,含著幾分挑釁。

傅斯年嗤笑一聲,嘲笑她的天真。

他掀開被子,他吻了吻鬱嫻。

“寶寶,你可別怪我點火不滅,嗯?”

鬱嫻半晌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這怎麼點。

過了一會兒,鬱嫻才反應過來。

生理期期間因為性激素的分泌失衡會慾望會更強烈,傅斯年的吻密密麻麻,帶著難以言喻的曖昧親暱,她咬牙抬起手掐上傅斯年的脖子,傅斯年控制住鬱嫻的雙手,親吻了很長時間,直到把人吻成了粉透快要熟了的蝦。

傅斯年也忍得辛苦,他看到鬱嫻全身發粉的樣子,尤其是眼睛,帶著水光瀲灩的欲語還羞。

他拍拍鬱嫻的頭,“好好受著吧。”

說著就起身打算去衛生間自已解決,然後用手機給鬱嫻放了個——《心經》

鬱嫻躺在床上,聽著手機裡傳出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嫋嫋禪音,而鬱嫻本人像是個破了色戒的妖,被敲木魚的聲音束縛著。

臉頰緋紅,眼神迷朦,幾縷髮絲在臉頰,顯著幾分魅惑,還帶著迷茫,她看著天花板,過了一會,胸脯上下起伏,深呼吸幾下平復著。

傅斯年出來後,鬱嫻已經睡著,房間還放著手機裡的禪音。

傅斯年關掉手機,低頭看著鬱嫻的睡顏,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睡衣褶皺明顯穿的七上八下。

傅斯年摸了摸她的臉,給她蓋了蓋被子,然後靜靜看著她。

彎腰吻上她的額頭,“新年快樂,阿嫻。”

傅斯年離開御景時是凌晨2點,回去小眯了一會兒就去拜年了。

他現在是傅家長子,代表的是傅尋,換句話說退休的幹部以及老將軍他父親不能去的,他都要去一遍。

或許是對比昨晚體會到跟鬱嫻一起的時光,每年已經習慣的事今年格外不耐,他面色淡然,和顧京敘一起往前走著。

身後還有個成堯璋,成堯璋跟藝工團那邊近,燕京電影製片廠等關於娛樂文化的地方都有成家的身影,所以跟一代老藝術家也是熟悉的。

他吸著煙沉聲說道:“昨晚江叔問我你現在有沒有女友。”

傅斯年聞言頓了頓,“什麼意思?”

“江家有個適齡女兒,單身,影后,可能覺得你還會喜歡娛樂圈的吧。”

成堯璋又笑了笑:

“我直接說你沒有女朋友。”

三人上車,顧京敘坐在駕駛座上,說道:

“蘇挽剛去世,這就開始提前預定你了?”

傅斯年揉了揉額角,有些嘲諷開口:“不止一家呢。”

其中或許還有霍殃的功勞。

“就說我不想,沒可能。”

顧京敘剛想發動車子,就看著往這走來的女孩子,淡淡說道:“又來一個。”

傅斯年皺眉,“開車。”

成堯璋嘖一聲,“樹大招風,你單身一年,就有人打你的主意一年。”

來人是一名穿著白色毛衣的女孩子,杏眸櫻桃嘴,笑起來一對酒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敲了敲車窗。

傅斯年臉色很冷,並不想搭理。

顧京敘提醒道:“袁老將軍的最小的孫女,他們家是支援你爸的。”

傅斯年淡淡道:“挺好的,但是送女兒就不必了,法治社會,我爸不能開後宮。”

身後的成堯璋聽見這句話,還沒出口的煙一嗆,咳嗽起來。

車子震了幾下。

顧京敘從後視鏡看他一眼,然後降下後車的車窗。

袁雪麟本來見車窗不開有些著急,突然後窗開啟,她以為傅斯年在後面,心裡開心了一下,往後看去。

猛地看清楚流眼淚的成堯璋。

小姑娘嚇一跳,“堯璋哥?你你你怎麼哭了?”

成堯璋還在咳嗽著,他擺擺手,氣喘吁吁道:“沒事,我太感動了。”

成堯璋擦了擦生理性眼淚,“你這是出來做什麼?”

袁雪麟抿唇,“我做了一些甜點想給……你們吃的,沒想到你們離開的那麼快。”

成堯璋:“是嗎?那我有口福了。”

袁雪麟抿唇,頭髮柔順披在身後,緊抱著鐵盒,白皙的小臉帶著點抗拒。

成堯璋知道小姑娘想給前面那位,可惜那位連車窗都懶得降下。

“斯年哥呢,怎麼沒見他?”

成堯璋哦一聲,面不改色說道:“他昨晚一宿沒睡,睡著了,要不我叫醒他?”

袁雪麟擺擺手,“不用了,曲奇餅還熱著,趁熱吃,路上注意安全。”

顧京敘從前座露出頭,“謝謝雪麟,看著就很好吃,快點回去吧我們也走了,小心點別感冒。”

袁雪麟點頭,“再見。”

成堯璋吃了一口,從窗戶裡冒出頭,豎起大拇指,“妹妹,好吃。”

直到坐到車裡,成堯璋把盒子放到一邊,有些納悶:

“你說為什麼?我跟你傅斯年,差在哪裡。”

傅斯年低頭看著手機,沒答話。

顧京敘嗤笑,“你可是網上有名的京城金主,今天不就是這個小花明天就是那個模特,袁老敢把那麼寶貝的孫女給你?”

“我都說多少遍了假的,我也不能拆自家員工炒作的臺子啊,我拒絕辦公室戀愛你又不是不知道。”

成堯璋說完又看了看曲奇餅放的那個位置,“以前這可是鋮珩坐的地方。”

隨後老神仙似的嘆口氣,“都長大了。”

因為家族利益漸行漸遠了。

傅斯年沒什麼感覺,回不到以前了,永遠也回不去了。

顧京敘開著車走上大路,大年初一,燕京車不多,還算通暢。

顧京敘屬於公安機關工作,對於商業市場不甚瞭解,但是顧夫人的工作涉及到國企重組,還沒敲板子的事,沒人敢隨意押注。

現在她也在猜鬱嫻這個小姑娘會被誰給收服歸到自已隊伍裡。

在公告發出的前夕,波濤洶湧的搶奪早已拉開序幕,鋼鐵重工業從沒有損失一說,這是一塊當仁不讓的金子,鄺家想要趁此機會進入北方重工集團,逐步減輕自已被排外的處境,顧京敘在看戲的同時居然也有些好奇:

“你確定鬱嫻會拿好那34%?”

“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