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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7 明眸皓齒,瞳孔裡全是勃勃野心

鄭經理懵了懵,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擦了擦突然冒出來的汗,想要挽回一點,“鬱總,杭主任的事還不確定,你這樣提前洩露訊息是容易惹火上身的。”

鬱嫻柔聲細語提醒:“洩露訊息的不是你嗎?”

鄭經理唰地抬頭,“不是!是……”

他突然閉嘴,低下頭。

不該衝動多嘴的,又犯錯了。

鬱嫻安慰道:“沒關係的,這又不是重大機密。”

鄭經理呵呵兩聲,你剛剛還諷刺我是傅總豬隊友呢,現在又安慰我,更顯得是諷刺了好嗎。

鬱嫻扣上筆記本,“所以,沒辦法合作了。”

傅斯年:“你也得看看能不能把訊息發出去。”

“已經發出去了。”

傅斯年抬頭,“鬱嫻!”

“嚇你的。”

“不過你幫我了,我就也幫幫你,到時候你以善意第三方對貝德生物提出收購的時候,我不會戀戰,直接離場。”

傅斯年皺眉:“不可能,你把貝德生物弄成爛攤子,當我這裡是收垃圾的嗎?”

鬱嫻聳聳肩,“那我無能為力了。”

鬱嫻往他那靠了靠,比任何人都要精緻穠麗的五官此時很是應景地展現獨屬於她的魅力。

一種獨立自信而又張揚的美麗,真正的明眸皓齒,瞳孔裡全是勃勃野心。

她掌控了全域性自然會毫不客氣。

“傅總,說實話,有時候上帝也不是隻靠你那邊的。”

她眯眼笑了笑,“還會青睞我。”

說著她就站起身,裝作惋惜地說道:“太遺憾了,合作不成了。”

鬱嫻打算離開,傅斯年點了點桌子:“這次做空你會盈利多少?得罪那麼大群體對你未來在內陸發展並不利,得不償失。”

“他們擰成一股繩對付你,你能走多久?”

鬱嫻轉頭看去,“早晚的事,幹我們這行的,就得做好得罪人的打算。”

“至於我能走到什麼地步,就得看經濟形勢了,都是優良企業,我自然找不到漏洞去攻擊他們。”

傅斯年抬起眼看過去:“找不到就會惡意創造,這不是你們做空機構常用的手段嗎?”

鬱嫻笑了笑,“講話也得有證據的,我們承不起檢察官的起訴。”

鬱嫻拿起大衣往外走去,“再見。”

人離開後,傅斯年起身淡淡道:“收購計劃,暫停。”

其餘人臉色也不好看:“傅總,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傅斯年淡淡看他一眼:“沒聽見嗎?這次上帝沒站我們這邊。”

下午,一社會人士在網上透漏御藥集團副總被帶走調查的訊息。

杭一軍更大的身份,對方沒提,只說是御藥集團,針對的是誰顯而易見。

貝德生物亞太分部亂得跟大戰過一樣,亞太地區總裁鄭仁壽沉著臉:“這深藍機構太猖狂了!敢跟龍頭股叫板!”

此時另一邊坐著一面色白淨瘦弱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漫不經心喝著茶:“是鬱嫻。”

鄭仁壽冷笑,本就是下三白的眼此刻更顯陰森:

“小丫頭仗著幾分本事就敢跟我們叫板?”

“鄭總,你快要被她搞失業了,還狗眼看人低?”

鄭仁壽沒想到霍懷軫那麼不客氣,他嗆了一聲,霍家的嘴還真是一脈相承啊。

霍懷軫咳嗽幾聲,“貝德生物的股票已經崩了,現在人家已經買入股票歸還融券機構股票退場了。”

鬱嫻還真是不可貌相,霍懷軫垂下眼,他親眼看著這場狙擊戰的發生,勢不可擋,這人誰的面子都不給。

能在內陸做空還能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而鬱嫻就是其中一個。

影響了股盤,進而動了一些人的蛋糕,還有傅斯年在背後幫著她調查了杭一軍。

杭一軍是南方勢力中的棋子,屬於南江鄺家,是不是說明傅斯年已經毫不客氣地揭開友好的遮羞布,跟鄺家的競爭搬到檯面上了?

那麼霍殃呢?霍家本家在南方,跟南江淮北家族勢力關係要比跟燕京的近,鬱嫻跟傅斯年合夥變相站在對立面了,他要怎麼做?

他笑了笑,帶著看好戲的意思,“把鬱嫻引到滬市,我要見她。”

鄭仁壽看過去,輪椅上陰鬱病弱的男人,面色蒼白病秧子一個,羸弱地一吹就倒,但是硬撐著一口氣活了那麼多年。

他頓了頓:“你要做什麼?她現在算是在國內外小有名氣的資本勢力,動她不好收場。”

“我不傻,先不說她本身的影響力,單單她背後商家模稜兩可的態度,我也不會衝動。”

他只是想會會這個商界新貴。

鄭仁壽回過頭打電話。

南方的天和燕京不一樣,溼冷到骨子裡,霍懷軫出了大樓,保鏢推著輪椅:“先生,老宅那邊來人說讓您去一趟。”

“霍殃回來了?”

“是回來了,不過他沒在霍家老宅。”

臨近年關,人人都忙,雖說霍殃往燕京跑的比往自家都勤,但是後半年卻是專注在江城和香港的業務。

以前滿腦子鬱嫻後來鬱嫻出國,這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事業上,僅僅半年就收攏了老爺子大半權力。

什麼孝順都不放在眼裡,如果族譜放他面前,他也可以毫不客氣燒了點菸。

霍懷軫裹著厚重的衣服,坐上車。

鬱嫻或許是突破口,如果能合作扳倒霍殃,再好不過。

如果不能合作,那麼她就是用來對付霍殃的“軟肋”了。

霍懷軫回到老宅就看到了穿著旗袍披著貂絨的姑姑。

霍𬎆看著侄子,皺眉道:“那麼冷怎麼還出門?”

霍懷軫語氣虛弱:“有些公務。”

霍𬎆點頭,也沒再多問,她還有事,於是打算出門。

霍懷軫問道:“姑姑知道鬱嫻嗎?”

霍𬎆點頭:“怎麼了?”

“你覺得她做下一任霍家主母怎麼樣?”

霍𬎆皺眉,深邃的眼眸顯得嚴肅:“你是說鋮珩要娶她?”

“那怎麼行,他的婚姻豈能任由他兒戲?”

霍懷軫搖頭:“不知道。”

“那你瞎說什麼?”霍𬎆臉色難看。

“沒譜的事少來利用我,懷軫,你跟鋮珩鬥我保持中立,但是你要是想利用我,我先把你搞了。”

“你這身子就老老實實待在屋裡爭取多活幾年,沒少你吃沒少你花的,整天搞得跟要吸氧似的,別還沒把鋮珩弄死就把自已累死了。”

霍𬎆說得毫不客氣,這一家人足以見證基因的強大。

不會拐彎抹角,可能是不屑廢那勁也可能是情商盆地,反正高傲到骨子裡,根本學不會話裡有話。

也正是因為如此,內戰起來格外激烈,直接動刀子。

家風如此,太難改,所以霍懷軫的隱忍道路在這個家顯得格格不入,經常被這群人給氣死還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