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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6 他小時候翻牆從牆上掉下來,也被狗追過

假期一結束,鬱嫻就去了深藍在燕京的工作地點。

一進去辦公室十幾人愣了一下,看著直接往組長辦公室走的人。

“這是我們boss?”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

“噓,別說話,要給老闆留個好印象。”

辦公室的人都裝作認真工作的樣子,實則眼睛都恨不得變成鐳射穿透玻璃看到裡面的場景。

其中一個短髮女孩好奇問道:“原來王組長真的沒騙我們,我們的老闆真的是鬱嫻啊!”

另一個年齡稍大的敲了敲她的頭:“這是我們平常逗組長的,你還真信。”

“我可以髮網上嗎?”

“應該不可以,之前跟蘇挽有矛盾的時候一發她圖就刪帖嗎?”

短髮女孩點頭,

鬱嫻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進來。

鬱嫻推開門,王樂從電腦後抬起頭。

鬱嫻進門率先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出門。”

“去哪啊。”

“富華金融。”

傅氏旗下金融公司。

王樂懵逼:“啊?”

鬱嫻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啊什麼啊,再不抓緊這次做空就完了,到時候我們就要罰款灰溜溜退場了。”

王樂整理了一下衣服,拿上筆記本。

“是!”

進去不到十分鐘,鬱嫻率先出來。

她對著眾人笑了笑,“大家辛苦了,今年給大家包個大紅包。”

眾人起身笑著道謝。

王樂跟在身後去坐電梯,鬱嫻頓了頓,“王樂,你能不能挺直了背別像個太監似的。”

她轉頭看向男人,“你怕什麼呢?傅斯年又不會吃了你。”

王樂尷尬笑笑:“我第一次見那麼大的老闆。”

鬱嫻穿著一黑色金芯絨連衣裙,外面搭了件薄貂絨大衣,都是到小腿,貴氣逼人。

妝容恰到好處的乾淨透亮,金絲絨微閃的布料襯的人更白而精緻。

王樂穿著一黑色西裝,拿著筆記本,跟在她身後,因為緊張的緣故,看起來很好拿捏。

鬱嫻哦一聲,“你再畏畏縮縮沒出息現在就進去,我換個人跟我去。”

王樂一凜,立馬挺拔起身姿。

鬱嫻說道:“傅斯年也是人。”

她頓了頓,為了緩解屬下的緊張,然後又說:“他小時候翻牆從牆上掉下來,也被狗追過。”

王樂笑了兩聲,突然被逗笑了怎麼回事。

鬱嫻自已也笑了。

當時三人年紀不大,大人管的嚴,尤其是傅斯年被當做嚴格的繼承人教育,被安排的課程幾乎是沒一天是空白的,大院裡頻頻進出高階教師。

有時候她和霍殃還要被大人要求跟著上課。

有一次晚上是在廣場有一場大的火樹銀花會表演,是隔壁王老太爺壽辰請來的。

傅斯年有課,於是霍殃就叫著鬱嫻去看,傅斯年再老成,說到底也是個十幾歲的人,為了逃課去看煙花秀,他爬了人生第一次牆。

大院衚衕的牆不高,1米8的傅斯年一翻就過,但是翻的時候被商澤華從部隊領養回來的退休警犬看到了。

那時候,是鬱嫻見過傅斯年最狼狽的時候。

平時幹什麼都慢條斯理貴氣的人,被狗追也會慌不擇路啊,後來霍殃和顧京敘非常後悔沒帶相機記錄下這寶貴的一刻。

幸虧警犬認識她,她一招呼傅斯年才鬆口氣。

可是也在那時候,警犬一聞到傅斯年的氣味就認為他是翻牆的小偷,每次見他都叫。

叫了兩個月,傅斯年忍無可忍讓人把警犬送到部隊“反聘”了半年。

鬱嫻笑道:“這沒什麼怕的,如果你覺得自已氣場低,對方反而會變本加厲碾壓你,站在高位和你談判,對你很不利。”

王樂點頭,“我明白了。”

鬱嫻溫聲說道:“未來你要自已面臨很多商談,只要說話聲音低一點慢一點就會有氣場,你敢停頓就是有權威,任何時候都不要緊張,對面只是你一個可有可無的合作商,不是什麼可以要你命的皇上。”

鬱嫻這話對他很有用,他也知道鬱嫻是真的在提拔他。

王樂笑道:“您是我從業七年來第一個安慰我的老闆。”

還比他年紀小,有些人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兩人到富華金融,直接上了會議室。

隨後五分鐘傅斯年也到了,傅斯年看到人坐在那裡看手機,眼神不自覺柔了下來。

鬱嫻聽到動靜抬起頭,看見他笑了一下。

隨後會議開始。

這場會議不用他來,一個公司的收購案自有下面的團隊去負責。

可是他不想放過跟鬱嫻的相處機會,鬱嫻來公司合該是見到他的,而不是其他人。

“我答應合作的話,必須要讓我在A股市場盈利。”

傅斯年看著螢幕的股勢分析,說道:“只能保證你不虧損。”

鬱嫻哈一聲,“開玩笑,你這意思說我是白乾?”

傅斯年笑了一聲,指了指螢幕上的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很快就要賠死了。 ”

貝德生物在經過御藥集團背書後,低迷的股票上升甚至出現了[一陽穿三線]的買入訊號,市場開始出現不踴躍的跟風盤,說明股民在大落大起冷靜下來後打算持觀望態度的同時,更傾向於買入。

他們之所以還在觀望,無非是不想當韭菜,這種時候一旦衝動,很有可能自已會成為擊鼓傳花的最後一棒,在極不穩定的股票漲幅上,股票猶如高速行駛的汽車,像亡命之徒一樣你追我趕,但是你只能欣賞不能入場。

畢竟現如今場內有兩個明眼處的操盤手,一是引起震盪的深藍機構二是平穩A股的御藥集團,還有一個暗處的伺機而動的狼,企圖收購貝德生物進軍歐美醫療行業的傅氏集團。

鬱嫻此刻處在被動,完全是因為杭一軍居然拿著御藥集團冒險護一個外國公司。

所以她才懷疑杭一軍貪汙受賄,也只是懷疑加上猜測,她不能跟那些人硬碰硬,面對龐大的利益群體,她毫無勝算。

但是傅斯年不一樣,傅家足夠龐大,動杭一軍雖麻煩但並不是毫無可能。

所以她才打算跟傅斯年合作,這樣的話傅家完全有能力查杭一軍讓貝德生物失去依仗。

鬱嫻彎了彎唇,“我如果想不賠不賺的話,完全可以拿出第三份沽空報告,在震盪到最低點時買入退場,根本不需要跟你合作。”

“你以為我手裡沒有後續應對策略?杭一軍的古怪是一個,還有一個就是貝德生物工廠的財務問題。”

傅斯年:“你知道嗎,你的順序放錯了,財務問題在藥品質量問題面前完全不堪一擊,你第一步就放出其藥劑問題,那麼後續其他的小問題就顯得微不足道,所以即使你出具第三份財務資料沽空報告,也引起不了很大轟動。”

鬱嫻抿唇,“你錯了,醫藥公司的信譽可以加速股民更相信我。”

“我不需要他們完全站在我這邊,我只需要他們因為擔心跌停板而提前平倉,這樣拉低股票我就達到目的了。”

傅斯年哦一聲:“鬱總有辦法解決困境,為什麼要來這裡?”

鬱嫻:“我只是在回答你如果我想不賺不賠根本不需要你。”

傅斯年眼尾帶上笑:“所以,現在,我可以理解為鬱總為了賺錢是在求我合作嗎?”

鬱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搞清楚,是你先跟我打電話的。”

傅斯年清潤的聲音響起:“今日不同往日,時代發展快了,由三十年變成三天河東三天河西。”

而會議室其他人被這話冷到了,他們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對這次合作開始持有不看好的態度。

傅總想要鬱總放棄貝德生物的做空計劃,而鬱總想要搞垮貝德生物大舉做空賺取高額利潤差。

本來他們之前開會是打算取個折中的,傅斯年幫鬱嫻減少損失,鬱嫻退出給傅氏收購計劃讓路。

但是現在,鬱總好像並不滿意這個方案。

鬱嫻停頓片刻,桌子下的手指蜷了蜷:

“杭一軍,我會親自去實名舉報。”

其中一個併購部經理看著冷靜的鬱嫻,覺得這個人太過不懂分寸,於是帶有提醒的意味勸她不要多事:

“紀檢委已經插手了,但是水落石出定罪那天,鬱總您的融券早就過期了,你等不及。”

傅斯年面色一變,突然看向那個男人,冷聲說:“誰讓你多嘴的。”

鄭經理突然嚇到。

鬱嫻突然笑了,看向那個經理:“我不需要什麼水落石出,也不需要什麼真相,更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犯罪。”

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訊息,杭一軍被帶走調查的訊息。

鬱嫻啊一聲,笑得眯了眯眼,有些開心,猶如陰霾後的燦爛陽光,容貌亮麗攝人心魂:

“你之前說我有一個豬隊友,現在一看,你也有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