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嫻正在雲州跑醫院呢,就接到電話。
“姐!那個人真的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鬱嫻了,她原來真有神經病啊。”
鬱嫻挑眉,“給你打電話了?”
其實在沉霧出來的時候,她就擔心蘇挽反應過來去找原來的鬱嫻,從而打擾到齊珺。
所以早在之前就找人做了一場戲。
這個男大學生是上次她僱傭用來給霍殃打騷擾電話的那人,用起來還不錯。
那人笑地特開朗,“你真是我這輩子遇見最大方的回頭客了。”
鬱嫻嗯一聲,“你之後還可能被攛掇著跟我對峙,時刻演好戲知道嗎?”
“得嘞,您放心吧,為了姐你的信任我現在就去隔壁電影學院蹭課去。”
鬱嫻彎眉,“我這錢花的真值,你這兼職大學生價效比就是高。”
“我叫蔣小蔣,叫我小蔣就可以。”
“好。”
鬱嫻結束通話電話,看到出來的助理,“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助理王樂點頭,“跟您猜想的差不多,壓貨嚴重,且藥物效果並不好。”
鬱嫻點頭,“回去後,把藥物送去檢測機構,送三家不一樣的,之後發我。”
王樂:“接下來您去哪?”
鬱嫻帶上墨鏡,“去工廠,待會兒我們扮演合作商。”
那邊蔣小蔣結束通話電話,整理了一下自已儀容,儘量端正一點。
這樣會不會不女氣,畢竟他的劇本上他上輩子是女孩子開著。
於是20歲的少年對著鏡子比了個蘭花指,室友端著盆子進來看到這一幕。
砰!盆子摔在地上。
室友是一肌肉猛男,看著室友打著哆嗦:“小蔣子,你這是怎麼了?”
蔣小蔣皺眉,“幹嘛?我在演戲!”
“你他娘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不是純爺們兒。”
“滾!我接了個劇本,靈魂是女人的角色。”
“你哪來那麼多旁門左道的兼職?”室友吐槽道。
蔣小蔣也吐槽:“有錢人奇葩,真是太奇葩了,沒一個正常的。”
就連僱主都是個不正常的。
不過誰讓人家給的錢多呢,金錢,能扼殺他百分百的不滿。
他收拾好後,去了約定的地點。
蔣小蔣看著那人摘掉墨鏡和口罩,露出了只能在電視和網路上才能看到的人,接這個活真是值了,還能看到真明星。
蔣小蔣裝出警惕的樣子,“你找我什麼事?”
蘇挽笑了笑,“沒什麼,你不用怕。”
蔣小蔣“嬌笑”幾聲,突然停下,心裡嘔了一聲。
“對不起啊,蘇姐姐,我有時候接受不了自已是個男人。”
蘇挽笑容維持不下去了,怎麼那麼狗血。
“你真的是鬱嫻?”
蔣小蔣突然變臉,惶恐道:“不是我說的,我也不是故意來的,蘇姐姐,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蔣小蔣用來之前惡補的綠茶語錄胡亂拼湊回答著。
而蘇挽聽這話,心想還是那麼綠茶。
換了個男人身子依舊改不了綠茶的本性,讓她很是反胃。
蘇挽不敢完全相信,她問道:“你說你是,那你是怎麼離開的?”
蔣小蔣打了個哆嗦,單眼皮眼睛也猛地瞪大,“我是凍死的……”
蘇挽看向男孩子,他打著哆嗦,好像真的回憶起來了。
“那你想你媽媽嗎?”
蔣小蔣點頭。
蘇挽嘆氣,“實話跟你說吧,你們家已經被那個假的鬱嫻拆的七零八落了。”
隨後她拿出一沓資料,隨後嘆氣,好像在說假鬱嫻犯的罪行罄竹難書啊。
蔣小蔣接過,看起來。
他第一次接觸豪門就被深深震撼住了,把親爹送進監獄,臥槽,玩這麼刺激的嗎?
不過蔣小蔣面上卻紅了眼眶。
他抿唇,“我得緩緩。”
他要仔細吃吃這些瓜,不想演戲了,改天演也一樣。
蘇挽以為他受不了打擊,甚是好說話,“好,過兩天我再找你,或者你考慮好了再找我,可以嗎?你爸爸還等你給他報仇帶他洗刷冤屈呢。”
蘇挽重新戴上墨鏡和口罩,起身離開。
蘇挽邊走邊想,她等著真假鬱嫻反目成仇,針鋒相對。
鬱嫻,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很快,他們就會找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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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殃知道鬱嫻回國的時候他在郵輪上。
霍氏旗下的郵輪航行要兩個月,這兩個月將開啟最大的賭盤活動。
霍殃站在四層看著樓下大廳紙醉金迷的場景,帶著墨鏡,從穹頂傳進來的海風簌簌作響,霍九結束通話電話,沉默著不知該說還是不說。
他站地遠了一點,生怕過會兒被踹下去。
“老大,鬱嫻小姐回國了。”
霍殃依舊筆挺站在那裡,不動如山。
霍九又重複一遍。
霍殃嗯一聲,“知道了。”
!
霍九瞳孔地震。
怎麼這個反應!
還不如把他踹下去來的正常。
他就說這段時間老大不對勁,也不懟人了,更不罵人了,情緒居然平和了。
這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挺好,但是放在霍殃身上,只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啊。
太不正常了!
前兩年薄先生為愛發瘋捅了自已兩刀他就知道了。
愛情,是一個可以把人折磨成鬼的玩意兒。
霍九還想說話,他想勸實在不行搶過來吧,以前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現在還慫了呢。
霍殃好像知道他要放什麼屁一樣,率先說道:“閉嘴。”
霍九本來張了半張嘴了,聽到這話又閉緊嘴巴。
霍殃隨後離開進入房間。
霍九眼神追隨霍殃的身影,他覺得老大不在沉默中死亡,就要在沉默中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