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一片焦灼,而跨越太平洋的美國,鬱嫻卻是格外自在。
她已經來了兩週多,除了鬱鏘和林昭沒什麼人給她打電話,這也說明那兩個應該忍著呢。
不過管他呢,先爽了再說。
鬱嫻在這裡如魚得水,這裡聚集著全球一半的金錢流轉,對於她來說機會也更多。
公司已經進入了高效運轉狀態,平均一天一個專案投資,工作人員也漸漸多了起來。
宮聿喝著茶,看著顯示屏做著一家進入C輪融資的公司的評估。
對著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鬱嫻說道:“你進入公司後,連員工們辦公都鬆弛了,鬱嫻,什麼事那麼高興?”
鬱嫻笑了笑,“可以賺錢了唄。”
宮聿帶著眼鏡,聞言眼裡也帶出一點笑意:
“現在圈子裡都聽說了你,來自華國的鬱嫻女士,紫荊資本的第一位GP,投資的專案上市率高達30%,很多人想見你。”
“你的助理應該跟你說了,我們的美金基金募資三期即將開始,我建議利用他們對你的好奇心接受邀約,尤其是投行的,你之前給他們寫的金融併購報告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多次問我你什麼時候來曼哈頓。”
鬱嫻點頭,“知道了,我們的基金金額從5億美元上升到10億美元吧,LP起投基金150萬刀。”
“口氣不小。”
鬱嫻笑開,“沒辦法,最近行情好,futurism和正其電子的上市將會是紫荊資本最好的背書。”
前者估值達到800億美元后者已經進入最後一輪融資,而她是原始股,退出專案資金會翻轉百倍。
喬茵從門外進來,說道:
“傅斯年應該不會同意你退出futurism,只能吃分紅。”
提到傅斯年,鬱嫻心頭一跳,“不會是真給回覆了吧。”
“是的,那邊拒絕了,還讓你去參加證券發行前的road show。”
“開什麼玩笑,我是投資人不是企業管理者,我去做什麼?”
而且當初簽了資金退出協議的,他說違約就違約?
喬茵穿著一件修身長裙,頭髮挽起,帶著黑款眼鏡,又土又潮的,坐在她旁邊,把平板上的郵件遞給鬱嫻。
“吶,對方盛情邀請,發給克里斯的郵件。”
當初紫荊資本還沒建立,鬱嫻是透過德國投行投資的Futurism,這是她的個人投資。
鬱嫻站起身,拿著平板往門外走去,宮聿坐在那裡看著離開的鬱嫻,及踝黑色長裙體態柔和,長髮編成魚骨辮,只看外表他還是無法把她跟唯利是圖的資本家聯絡起來,可是她偏偏就是。
宮聿問喬茵:
“她這是逃出來的?”
喬茵聳聳肩,“你以為呢。”
宮聿笑了一聲,眼裡帶上看熱鬧的戲謔,仰靠在老闆椅上,放鬆地調侃:
“真有意思,我覺得我們公司以後風浪不會小。”
喬茵聳肩,“嗯哼,我只見過霍家那位一次,生來就在金字塔的人,惡劣霸道到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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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嫻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
頂層的大平層現在有三個保姆,是來美務工的華國人。
鬱嫻每天回這裡跟回酒店似的,早出晚歸的狀態根本得不到好的歸屬感。
500多平的房子自已住屬實是又爽又孤單,她剛才還在想要不要養兩隻狗,既能防人又能陪伴。
鬱嫻躺在沙發上,頭髮矇住臉,兩分鐘後,一位燙著捲髮的阿姨長相慈善身材微胖,安靜走過來給鬱嫻脫了高跟鞋,幫她捏著發酸的腳踝
“鬱嫻小姐,要吃夜宵嗎?”
鬱嫻悶悶嗯一聲,“好。”
於是明遠阿姨端來一碗粥,鬱嫻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
明遠阿姨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今天有一人給我打電話,是一位女士,她說她是你在華國的保姆,跟我交代你的飲食習慣。”
“我不知道該不該信,還是跟你說一聲的好。”
鬱嫻喝粥的動作一頓,過了會兒,“信吧,她的確瞭解我更多。”
明遠鬆口氣,她在這個僱主家工作兩個月,不得不承認,鬱嫻是她遇到過的最好伺候的主人家了。
她不想丟了這份高薪還清閒的工作,自然在這種事上小心些。
鬱嫻喝了小半碗,就起身去洗漱了。
“阿姨,晚安。”
明遠也笑:“晚安。”
鬱嫻洗漱完看了會書接到了鬱鏘的電話。
“鬱斂祥被正式逮捕了,鬱金香地產申請破產清算了。”
鬱嫻:“你多聽律師的,他會幫你。”
“好。”
“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他低聲叫了一聲:“姐姐,我還是你的弟弟嗎?”
鬱嫻嗯一聲,“你願意把我當家人,我很開心。”
鬱鏘還沒說話,對面就突然爆發一聲尖叫
“鬱嫻!誰讓你這樣做的。”
鬱夫人的電話從那頭傳來。
“你敢跟這個野種合起夥來對付你爸爸,鬱嫻,你太可怕了,你簡直是魔鬼。”
鬱夫人眼睛瞪得渾圓,面色蒼白憔悴,帶著幾分瘋癲感,頭髮雜亂無章,她恨不得拿著尖刀對著手機穿過去殺了鬱嫻。
她怎麼會生了這樣一個魔鬼,不聲不響就斷了他們的命。
她現在連人都找不到,或者說她從來找不到這個死丫頭對質。
鬱嫻就是陰暗角落的毒蛇,冷血又藏地深,她想服軟想威脅都找不到機會。
“鬱嫻,我自問除了那一次沒什麼虧待的地方,沒想到你居然趕盡殺絕,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怪物。”
鬱夫人越說越恨,她恨不得穿到20年前掐死這個女兒。
鬱嫻聽她在那邊謾罵,最後才慢慢悠悠說道:“我記仇的哦,你該知道我為什麼恨你。”
“所以不要再惹我了,我們以後不要有關係了,你我各不相干。”
鬱嫻結束通話電話,鬱夫人在辦公室裡大喊鬱嫻。
她抬起頭,看著似笑非笑的鬱鏘,有些冷。
“怪不得你們能合作呢,都是白眼狼……”
鬱鏘邁進一步掐住她的脖子,一旁一直沉默的鬱妍尖叫一聲,此時公司進入抵押狀態,空無一人。
鬱妍嚇地退後幾步,她哆哆嗦嗦勸道:“你你你冷靜點。”
鬱鏘陰森地說道:“我說過,我母親也是受害者,所以我可憐你給你留了錢,這時候你該做的就是拿錢滾蛋窩囊活著,而不是對你大女兒大喊大叫。”
“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到處詆譭她,我放幹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