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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回 惡有惡報

辭別詩思,林霜心亂如麻,她漫無目的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一座庵堂,這座庵堂對她而言是這樣熟悉而陌生,因為有幾次她與陳佳佳一同來這裡禮佛,她情不自禁走了進去,跪在佛像前虔誠祈禱,希望一切都如願。

起身,正欲轉身離開,突然被人叫住了,她轉身卻看見一位熟悉而陌生的人,只見是上次碰見的那一位老尼,頓時愣住了,老尼正在向她招手,她隨後走向她,老尼讓她卜一卦,林霜緩緩拿起桌上的竹筒搖了起來,不一會兒,一根竹籤躍出來,老尼接過竹籤,緩緩念著,“勘破三春景不長,緇衣頓改昔年妝。

可憐繡戶侯門女,獨臥青燈古佛旁.”

林霜聽後,沉默了,因為她上次卜卦的接過都是一樣,難道自己的命運真的如卦詞所言嗎?只聽老尼緩緩說道,“因愛而生憂,因愛而生怖;或使離愛者,無憂亦無怖.”

詩思與林霜談了一次話後,第二日詩思便留書離開了,是留給國峰的信:國峰:提筆問安!提起紙筆,我也不知道該為你寫下什麼隻言片語?然而,我心亂如麻,也許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吧!這就是自己一廂情願種下的惡果,對你來說,這時一種糾纏,對我而言卻是一種折磨。

我很想擺脫這種困境,這樣對我們而言都是一種解脫。

……然而你卻不知道,在你一廂情願時,卻同時傷害了兩位女人。

你明明知道林霜心裡深愛的人是翔飛,你為何還對她一廂情願?你認為是愛的表現時,卻對她而言是無休無止的糾纏。

你在林霜和翔飛之間來回徘徊,你難道不認為這是徒勞無功嗎?然而我又何嘗不是跟你一樣?我也只想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愛,可你卻從來對我的愛漠視不理,你又何嘗考慮過我的感受?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花非花的情,霧非霧愛,我們卻從來未曾擁有。

……詩思離開了這裡,她可是帶著對這份愛情的絕望而離開,當林霜得知詩思離開,她的心彷彿被人狠狠揪著,傷心難過,她總是覺得是自己的緣故而讓她離開,她又想起了冰雪兒,總覺得自己是不祥之人,心裡頓時倍感內疚,自責。

隨著董家狀告司徒濤他們的官司即將開庭,這一次是很重要很關鍵的一役,為了這次官司能夠勝訴,王琳他們做足了準備,更是把希望寄託在吳楓和峰巔的身上,因為他們倆人可以指控他們的罪行。

然而,就在開庭之前,卻讓司徒濤他們對吳楓引起了懷疑。

原來這日,峰巔突然告訴吳楓說月霞在“十里坡”等他見面,儘管他們的談話很隱秘然而還是被雷軍聽見了。

司徒濤聽了雷軍的回話,甚是震怒,然而還是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讓雷軍見機行事。

月霞早已在“十里坡”焦急等待吳楓,“十里坡”一片空曠,地上的雜草早已枯萎,在瑟瑟寒風中顯得異常荒涼。

正當她焦急萬分時,只見吳楓氣踹吁吁跑了過來,倆人也來不及寒暄,月霞開門見山便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希望吳楓能夠出庭幫助董家,吳楓沒有說話,月霞最討厭的就是是非不明的人,生氣責問,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惡人逍遙法外嗎?吳楓聽後,有些為難,“司徒濤畢竟是我大哥,我怎麼可以出賣他?”

月霞氣沖沖說道,“為了正義!也為了我們!”

吳楓頓時愣住了,“為了我們?”

月霞一臉期待,望著吳楓。

正當他們討論這件事時,卻沒有發現司徒濤他們漸漸圍了過來,把他們團團圍住。

月霞他們見狀,臉色大變,月霞義正言辭問他們要幹什麼?司徒濤沒有回應月霞,而是望著吳楓,生氣說到,“阿楓,沒想到你這個叛徒,居然吃裡扒外!”

此時的吳楓無論怎麼辯解都於事無補,因為司徒濤心裡已經認定他就是叛徒!司徒濤憤怒說道,“之前阿軍還向我提起你的事,我還不相信,幸虧今日峰巔前來舉報,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了!”

吳楓聞言,也沒有想到峰巔會出賣自己,然而此時他就站在司徒濤的身旁,臉無愧色,看來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人。

此時的吳楓心裡特別難受,他難受的是一向視峰巔為好友的峰巔會出賣自己,他現在孤立無援,卻非常害怕月霞會受到傷害。

怕什麼就來什麼,雷軍突然提議殺了這個叛徒,以防夜長夢多。

聽了雷軍的話,司徒濤掏出手槍,卻瞄準了月霞!吳楓見狀,立即護在月霞的面前,請求道,“大哥,這件事與月霞無關,你要殺就殺我吧!”

司徒濤此舉只是想試探一下吳楓對月霞的靈感,沒想到吳楓真的為月霞挺身而出,他生氣說到,“我就成全你!可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

“不……”只聽月霞一聲大叫司徒濤手中的槍“砰”地一聲響徹天際,然而倒下的不是吳楓,也不是月霞!原來在千鈞一髮之際,峰巔不顧一切跑上前,替吳楓他們擋下了黑洞洞的槍口!只見峰巔緩緩倒了下去,司徒濤被峰巔突來的舉止,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聽又一聲槍聲響起,只見未雷鋒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司徒濤他們還哪裡還有興致顧及吳楓他們,便堂皇逃跑。

峰巔被吳楓扶在懷裡,他的嘴角流出血絲。

倆人喊著他的名字,峰巔有氣無力說道,“阿楓,你不要再與他們同流合汙了,就答應月霞的請求.”

吳楓眼含淚水,愧疚不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峰巔強露出一絲笑意,“因為我要做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說話間,只聽傳來一聲,“哥……哥……”原來是玉靈哭喊跑過來,撲倒在哥哥面前。

峰巔伸出一隻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妹妹……哥哥,以後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聽著哥哥的話,玉靈搖著頭,傷心說道,“哥,我從來就沒有責怪過你,你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峰巔望了一眼玉靈身後的峰巔,氣若游絲,“傻妹妹,你不是還有邵峰嗎?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峰巔說完這句話,手突然無力垂下,永遠閉上了雙眼……司徒濤他們倉皇而逃,慌不擇路跑到一片樹林,然而卻沒有想到中了未雷鋒的包圍,司徒濤被前後伏擊,真是甕中捉鱉。

雖然他們負隅頑抗時,最終寡不敵眾,束手就擒,而他的老巢被另一隊人馬一窩端。

為什麼這次司徒濤會如此失敗呢?原來這一切都是峰巔的計謀,自從峰巔見董家為了救妹妹玉靈而淪落衰敗時,他便開始自責,愧疚,並一直暗中幫助吳楓。

直到翔飛被設計,吳楓被懷疑,他便覺得如果現在不能趁機把司徒濤他們一網打盡,以後便難上加難。

所以,他便偷偷找到未雷鋒,說起了這件事,說出了這個計謀。

起初未雷鋒不敢相信峰巔的話,然而聽他信誓旦旦,加上玉靈在一旁為峰巔作證,未雷鋒也就半信半疑,於是便兵分兩路,一隊兵馬包圍了司徒濤府邸,一堆兵馬則在十里坡埋伏。

這一切連吳楓也是事後聽聽未雷鋒說起還知曉的,原來他一直都誤會了峰巔呀!吳楓與月霞被救,吳楓便把峰巔所做的事說了出來,譬如峰巔把董翔穎送到醫院;峰巔處處替吳楓解圍……得知這一切,玉靈他們傷心不已,原來哥哥並不是十惡不赦,他也是有情有義的人。

司徒濤被捕的訊息傳到張雷的耳中,十分驚恐,他擔心司徒濤的事會牽連到自己,畢竟他們之間利益關係是眾人皆知,他費盡心機奪來的一切將毀於一旦!於是他便立即與賈梅在家收拾細軟及各種地契等逃離這裡,然而還沒有跨出房門,就被趕來的未雷鋒攔住了。

董家狀告司徒濤他們的官司如期開庭,法庭外聚滿了人,來者都很在意這樁官司,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人人都一樣無惡不作的司徒濤能得到應有的懲罰,還董家一個公道。

秦碧惠他們也得知這件事,與張震南一同來到這裡,然而她四目環顧,彷彿在找人。

她在找陳川楓,自從陳川楓留書離開後,便一直杳無音訊。

秦碧惠沒有看見陳川楓,心裡有些失落。

林霜她們與王琳在辦公室說著這件事,月霞的臉突然變得有些為難,林霜忙問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月霞是擔心司徒濤的事而連累到吳楓,希望能放過吳楓。

王琳聽後,勸慰到,“吳楓現在是汙點證人,對這次官司的勝訴有著重要作用,我會請求法官減輕他的罪.”

聽了王琳的話,月霞還釋懷。

在眾人期待中終於開庭了,威嚴正直的法官坐在法庭正中央的法官席上,法官席前的桌子上放著一隻法槌,槌體圓柱形,底座方形,意喻“智圓行方”。

隨著法官敲響法槌,庭內頓時鴉雀無聲。

……辯護律師雙方經過激烈角逐,為各自一方辯護,王琳口口聲討司徒濤的罪行,每一次辯護都言必有據,言之鑿鑿,讓庭裡旁聽的人都對司徒濤的罪行憤慨不已;隨後王琳又細數司徒濤之流對董家的迫害,每一件惡行都有案可稽。

連替司徒濤一方辯護律師聽了都直冒冷汗。

首先王琳希望能傳陳川楓出庭,然而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陳川楓的出現,庭裡的人開始騷動,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

法官再次傳問一次,正當董家人焦急萬分時,只見陳雪梅拿著一封信走進法庭,並要求把這封信交給王琳。

經過法官的允許,王琳接過陳川楓送來的信件,原來陳川楓去了日本,來不及趕回來,所以便手寫一封加急信件,其中便是陳川楓的證詞。

法官聽完王琳所讀陳川楓的證詞,以予採納。

隨後王琳要求傳問第二位證人––月霞。

月霞便迫不及待控訴司徒濤是如何威脅報社的事,並且連社長也出來證實這件事。

在被告欄的司徒濤聽後,耷拉著腦袋。

最後王琳又要求傳問第三位證人,也是最重要的證人––吳楓。

吳楓來到法庭,向法官裡各位陪審員一一陳述了司徒濤與羅縣長他們的重重惡行,聽得司徒濤冷汗直流……直到幾日後重新開庭還宣判判決結果:司徒濤非法聚集民眾並非法私藏槍支,判決死刑;張雷與他人勾結非法佔據他人財產,判覺坐二十年牢獄;羅縣長利用職務之便,與他人勾結侵佔他人財產,並收受賄賂,判決辭去職位,並坐十年牢獄;由於吳楓坦白從寬,態度良好,又是汙點證人,所以判決坐三年牢獄。

當大家得到這樣的判決,司徒濤,羅縣長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承擔,雖然來得太遲,然而還是大快人心,這一路走來真的太艱辛了,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還知道,高興之餘,林霜卻喜極而泣……幾日後,月霞便登上了前往前線的火車,她除了前去採訪戰事,更想把這裡的一切告訴給翔飛他們,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林霜還不忘給翔飛寫了一封信,讓月霞帶去,她一直想著翔飛讀這份信時的情景,期盼翔飛早日歸來。

然而她卻又常常做噩夢:她總會夢見自己在烽煙四起的戰場裡,在一具具屍體間來回徘徊,她似乎在尋找一個人,一個朝思暮想的人!她在夢裡大聲呼喊著翔飛的名字,然而翔飛沒有回應自己……從夢中驚醒,林霜滿頭大汗,為何自己要做這樣的夢?難道翔飛……她不敢胡思亂想,只期盼一切平安。

當月霞再次趕到這裡時,這裡早已物是人非,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處處硝煙四起,月霞最後還是在軍醫院找到凌峰,月霞便把司徒濤被抓的事告訴給凌峰,凌峰聽後甚是開心,然而他沒想到姑爹也被牽扯其中。

當月霞問起翔飛時,凌峰一臉沉了下來,原來翔飛受傷,正昏迷不醒,聽說翔飛受傷,月霞甚是擔心,急匆匆去探望翔飛。

直到深夜,翔飛還漸漸甦醒過來,當聽到月霞帶來的好訊息時,翔飛心裡甚是喜悅,激動!他等這一刻實在太久了,林霜最終沒有辜負自己的囑託。

於是月霞便把林霜的書信交給了翔飛,接過月霞遞過來的書信,迫不及待拆開查來,書信裡傾訴著滿滿她對他的思念,對他的愛,更是期盼他的早日歸來。

其中還寫了一首詩“拋珠滾玉只偷潸,鎮日無心鎮日閒。

枕上袖邊難拂拭,任他點點與斑斑”。

最後還答應他,她會好好照顧姑姑和姑爹他們,望他一切安心。

讀著林霜的來信,翔飛心裡暖暖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作惡多端的司徒濤之流終於得到應有的懲罰,看似雨過天晴,然而翔飛身處沙場,生死不定,他與林霜是否會有情人終成眷屬?敬請期待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