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長纓和阿瓊都不是高調的人,張居陽也不喜奢華,所以他們使用的馬車看起來很是普通。
只有裡面因為現在是冬天,放置了不少靠墊坐褥,配合上湯婆子等物,弄得十分暖和罷了。
外面冰天雪地,寒風刺骨。
一進了馬車,頓時就沒了風,臉頰先溫暖起來,漸漸的全身都開始變得暖融融的。
大冬天的來上這麼一遭,十分愜意舒適。
阿瓊一進馬車就想像懶人一樣癱在柔軟暖和的座位上。
略薄的裙裾從厚重的大氅下露出來,更顯柔弱。
宣長纓四處看看,馬車的車簾和窗簾都妥帖地垂著,將車內的一切遮擋得嚴嚴實實。
阿瓊已經又懶又軟地縮在了馬車的角落裡,身下厚厚的坐墊和身後軟軟的靠墊都讓她覺得無比舒適。
宣長纓看著她跟個小兔子似的惹人想摸摸抱抱的模樣,眼底染上慾望。
阿瓊卻沒有注意宣長纓的神色,她陷在溫暖的柔軟裡,突然想起自己讀過的一個童話故事來。
宣長纓靠了過來,取暖似的挨在她身邊,拉住了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玩,像是在撫摸溫潤的玉石。
阿瓊任由他捏弄自己的手指,開口道:“你知道怎麼識別世家貴族的小姐嗎?”
宣長纓嗤笑:“我怎麼會知道這個?”他又不是多在乎女子的人。
阿瓊便帶了點得意的神色,道:“用豆子!世家貴族的小姐,十層褥子下的豆子都能感知得到!”
然後又搖搖頭,自我吐槽道:“像我這種什麼都覺察不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世家貴族家的小姐了。”
宣長纓聽得發笑,又靠近點阿瓊,笑著問道:“豆子察覺不到沒什麼要緊,別的察覺得到麼?”
阿瓊剛才還沒注意,這會宣長纓靠近了,她才察覺到……
阿瓊縮在馬車角落裡,臉紅了。
新婚不久的男人真恐怖。
她偏過臉去,眼神飄忽,道:“沒有,什麼都沒察覺到。”
要是兩人在馬車裡亂來……阿瓊不敢想是個什麼情況。
殊不知不能對男人說這種話。
宣長纓說話的口氣變得危險起來,渾身的氣息也變得更有壓迫感,他又問了一遍:
“什麼都沒覺察到?”
阿瓊:……
糟糕,這會兒感知更加清晰了!
“不……”
阿瓊不敢,怕丟人,但此時的氣氛很曖昧,還帶著點刺激,她內心裡又有點蠢蠢欲動的動搖。
宣長纓倒也不是非要玩這些花樣,只是剛剛阿瓊被閆秉禮這條毒蛇嚇到了,他打定主意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動作強勢,臉上的表情卻可憐巴巴:“阿瓊,我這樣回去怎麼見人?你幫幫我……”
阿瓊:……
她倒也不是看不出這點小伎倆。
而且她這會想要的慾望也有點上來了。
於是阿瓊沒有拒絕,伸出手去,主導這一場歡愉。
這種事就是配合好了才舒服,但因為是在行駛的馬車上,不能太過放縱,那點緊張和刺激都是加倍的。
到最後,阿瓊嘴唇都要咬腫了,她看著起伏變幻的宣長纓恣意的臉,帶著點氣惱地咬住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