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啊,以後洗澡洗衣都省了。”何江說道。幾人又閒聊一陣才下山來,蒙啟二人離去繼續尋找機緣,企望能回到仙域。
何江回到酒店時天色已亮,已經有少數趕早的人在吃早餐了,紀筱竹也起的很早,今天要和師傅自駕橫橫穿秦嶺,敲師傅門沒人回應,便先去吃早餐居然發現師傅正在裡面,選了些自己喜歡的早點坐到師傅對面吃了起來。
“筱竹這麼早?”何江以為她會多睡會兒。
“師父都不叫我,我尋思著今天自駕秦嶺,所以早早就起來了。”紀筱竹回道。
何江一愣,差點忘了這茬兒,本打算修煉一天,不好拂了美人心當下決定吃完早餐就出發,正吃著清歌也來了,她可不能掉了隊,回去後跟芳華師太彙報,只道是自己發現了霍連生的秘密,準備跟隨去崑崙虛見一趟,隻字未提何江。
芳華師太一聽這風騷徒兒居然接搭上了霍連生,難不成昨晚上消失是爬了霍連生的床?既然事關上古神器的秘密,當下應允,並交待清歌把戲做足隨她發揮,看清歌愉快的應聲而去,心下愴然:霍連生你個登徒子,嫌老孃老了麼?遂搖頭輕嘆。
清歌來到家家酒店直奔早餐大廳,果然見到紀筱竹那貨和何江一塊愉快的享用著早餐,買了張早餐票也湊了上去,朝何江問道:
“師傅,我也要去秦嶺自駕。”擅自叫上師傅的清歌有些不大自然,心中拼命想著那絲襪之緣,哼,誰叫你脫我絲襪的,你……你就得對我負責。
二人抬頭望向突如其來的清歌,表情啞然。
“清歌,啥時輪到你叫師傅了?好不害臊。”紀筱竹嘟著嘴罵道。
清歌見何江沒出聲,不理紀筱竹。
“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只是我一點要說明,你還是別叫我師傅。”何江見眾人將目光投向這邊,希望二人安靜下來吃早餐。
清歌大喜,不叫就不叫,只要跟著何江,師徒之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呵,有何能奈讓二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搶著拜師,我倒想想領教領教。“身後傳來一男子聲音,他說話聲音很大,吸引了大半個廳的目光。
何江沒有理會,清歌抬眼望去,只見一魁梧的寸頭青年男子,身著筆挺的黑色中山裝,頗有幾分陽剛帥氣,不過不是自己的菜。啐了一口道: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師傅是誰也可以領教的麼?什麼玩意兒。”清歌向那來人喝道。
那男子陰沉著臉,慕容豪哪在大庭廣眾之下吃過這種癟,仗著關中精武堂最傑出的大師兄,加上關中世家身份,多年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得聞最近終南山有個什麼參悟大會,慕容豪對此會嗤之以鼻,但天下武林人士彙集關中,風流成性的慕容豪少不了要出來物色亮眼的江湖女兒泡一泡。
果然那紀筱竹和清歌的出現,一下子吸引了慕容豪的眼球,大呼不虛此行。一個小家碧玉含苞待放,一個身姿妖嬈風情萬種,本還想打探打探背景,不料兩女居然圍著個乳臭未乾的小爭搶著要做徒兒,這還得了,慕容豪的虛榮之火直衝腦門,但美女當前也只好調整心態,於是迎了上去,對他來說向何江領教算是很客氣了,他心下決定只要何江應允了,改將打的他滿地找牙,如果支支吾吾,就狠狠的羞辱他一番。
豈料,何江連正眼都不帶看他一眼,那小碧玉也很拽,這麼大動靜她就知道吃頭也不抬一下,而那風情妞兒就更過分了居然出言取笑自己。
慕容豪氣的臉色鐵青,伸手去扇那清歌的耳光,清歌身子一個後仰避開,順勢提腿踢向慕容豪命根,慕容豪早料有此招,雙腿併攏夾著清歌踢過來的腿身子一個用力迴旋,
“啊~”的一聲清歌只覺腿要斷了似的,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地下栽去,身子剛要著地被慕容豪一手攬住後背,清歌這才沒有摔倒,但卻被慕容豪勒住脖頸,慕容豪手上用力,清歌的背緊緊的貼在慕容豪的前胸上,清歌做著無謂的掙扎,衝何江喊道:
”喂,師傅,徒兒都被人渣欺負了你還不管?”
“他又沒答應做你師傅,我只聽師傅說叫你別喊他師傅。”紀筱竹這才抬頭看向二人。
“你……紀師妹,你難道也袖手旁觀?”清歌問道。
“師傅沒有發話,我不便出手,你都打不過我自然也打不過嘛。”紀筱竹回道。
“要不,你們都從了我吧,反正也不是我的對手,做你們師傅不是正好,我很樂意的。”慕容豪得意的說道。
何江這時也放下碗筷,抹了抹嘴看向紀筱竹,說道:“我們走吧。”
“好呢,師傅。”紀筱竹歡快的起身,她要趕著上房間取行李去,昨晚上買了好多零食。
“我讓你走了嗎?你們兩個留下,不然把那小子打成豬頭。”慕容豪放下清歌攔在紀筱竹跟前,紀筱竹站在那未動,看向何江。清歌則是偷偷的移到何江身後。
“你是誰,像只蒼蠅一樣,吃個早餐都吃不安。”何江問嚮慕容豪。
“小子兒,我慕容豪,你記住咯以後要找我報仇,別說我沒訴你名字。”慕容豪得意的說道。
“是慕容豪,居然是關中三傑中的慕容豪。”大廳傳來一陣私語聲,,此人能武多金是出了名的狠人,眾人更是遠遠的圍觀的多了起來,多是為何江捏了把汗。
聽著自己報出名號後群眾反應強烈,慕容豪嘴角微翹,慢條斯理的衝何江道:“怎麼,怕了嗎?把這位小仙子姐姐也留下,你可以安全的爬出去。”
“無知,剛才你對這二女無禮,我不單叫你爬不出去,還要滿地找牙。”何江說罷抬手一揮,一道真氣耳光凌空飛去。
“啪”的一聲脆響,慕容豪被扇的雙腳離了地,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頭重腳輕的摔下去,腦袋砸在地上發出嘭隆隆的響聲,滿口噴血牙齒也落了好幾顆。
沒有人看到何江出手,他只是輕輕的揮了一掌,可離那慕容豪少說也有丈遠,怎麼回事?慕容豪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更不知道是,如果何江用風刃的話自己已成了肉醬。
清歌和紀筱竹早就見識過何江的神通手段倒也不驚,心裡在想這個師傅自己這輩子是跟定了,清歌更是心裡歡心,因為何江出手是因為慕容虛剛才對二女無禮,那不正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麼?見何江和紀筱竹離去,清歌踢了一腳慕容豪,啐了一口:
“二貨。”便也大步的離去了。眾人傻眼,剛才那年輕人什麼來頭?
此時大廳衝進來五個黑衣人,進來後一邊驅散了圍觀的人群,一邊扶著慕容豪少爺,少聲的喚著。但慕容豪沒有反應,幾人才將人背了去。
何江的車已駛入秦嶺進入靜諡山林馬路,沿途風景怡人空氣清新,紀筱竹很興奮,唯一令她不爽的是清歌這個跟屁蟲。把她昨晚上的美好遐想給破壞了。
車子開到一處出名的景點,二女下車體驗去了,何江在車內進入修煉狀態,他想嘗試山上會不會有些靈氣,很遺憾並沒有。何江沒有停下來,將行功路線瞭然於胸也是很重要的,可惜不方便洗髓伐骨,不然二人到車內就尷尬了。
二女玩了半小來小時才繼續前行,紀筱竹霸在副駕位吃著零食,不時還給開車的何江喂一點,視清歌如空氣人般。清歌懊惱,提醒道:
“師妹,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何江師傅可是有女朋友的,他們很相愛。”
紀筱竹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道:“你好意思,當時替權立堅追殺師傅的時候,你衝的可是最起勁,咋現在關心起師傅和師孃來了?”
清歌語塞,這是她現在想來最後悔的事情,回駁道:“你不也一樣,也是追殺隊伍裡面的?”
“我可和你不一樣,我是有命在身混在隊伍裡,但我從沒有對師傅動過手,那日在深澗我不打斷,想必你還要刺師傅一劍。”紀筱竹回道,想起那日師傅抱著師孃一幕,眼眶都要溼了。
“你?人是會改變的嘛!不跟你爭了。”清歌回道。何江聽二女爭著,心裡挺享受。何江算著時間因為當天要返回酒店,下午三人吃了點自帶乾糧,就折返了。
二女大概是玩累了,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這時前後方出現幾輛越野車將何江圍在中間,車距越來越短,最後直接並排停車,攔住何江的去路。前後車下的來足有二十來人。
從身手來看個個都是練家子,何江只好停車下車,為首的一中年寸頭男子盯著何江,問道:
“早上在餐廳,是你打了慕容少爺?”
“我打他幹嘛,是他先對我兩位朋友無禮,上來就要把人帶走,哼,傻逼之極。”何江說道,此時二女也醒了過來,下車聽二人對話,就知道是早上那事,尋仇的找上門了。便站在何江身後。
“把身後那兩妞兒留給哥兒幾個,再把你腿打斷,就可以走了。”中年男子旁邊一白毛寸頭說道。
何江最討厭這種潑皮,一個風刃打去,只聽得嗚呲聲入耳,那白毛便化作一團血霧,地上只留下了一灘紅色和一堆模糊的血肉,噁心之極。
“一開口就是把女人留下,是你們有病還是你們有病,無聊至極。”何江說罷又是一個火球打去,一團赤焰飛向肉團,一陣爆裂聲起地面一片焦黑 肉團瞬間化為灰燼。
在場之人無不心驚膽顫,無法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幕,但白師兄剛才還活生生的大活人,幾息時間便屍骨無存了,就這樣沒了,太恐怖了。慕容師兄這是得罪了什麼人?
反應快的快步溜上車逃之,接著就是一溜煙的消失了。清歌還呆若木雞,她現在才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後怕,原來自己一直在跟死神周旋。紀筱竹只知道師傅厲害,但沒想可以發出風刃和火球,這是峨嵋聽到過的修真者的神通,師傅居然是修真者,紀筱竹內心無比激動。
“我們回酒店。”二女上車,一路上清歌乖了很多,連坐車的姿勢也很端正,在修真者面前自己原先那點存在感已蕩然無存。
晚上,紀筱竹剛躺上床,收到何江的資訊:來一趟我房間。
紀筱竹心臟咯噔一跳,這麼晚了師傅叫我去他房間,難道是唐師孃沒在身邊,師傅他……,紀筱竹銀牙一咬毅然決定過去。
門是半開著的,紀筱竹進房將門反鎖,看著坐在床沿的何江,叫了聲:“師傅,我……來了。”
“筱竹,過來吧。”何江向紀筱竹招了招手,紀筱竹忐忑的走了過去。
“到床上去。”何江吩咐道。
“啊……”紀筱竹內心很亂,不由自主的上了床,躺在床上。
“坐起來,不要躺著。”耳邊傳來師父的聲音。
“坐著……?”紀筱竹已經沒有了主見,師父怎麼說自己就怎麼做。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師傅也上來了,此時腦內一片空白。
何江雙手拿捏在紀筱竹的香肩上,紀筱竹身體一抖。
“放鬆,消除雜念。”何江說罷雙手化掌按在紀筱竹風門穴上,執行《星海不滅訣》給紀筱竹打通任督二脈,一股真氣打入,紀筱竹只覺背後風門穴兩道真氣進入丹田,然後形成一個乳白色的氣珠,隨著真氣不斷輸入氣珠越來越大,直到變得藍球般大小才停止,此時何江開始執行不滅訣功法,紀筱竹體內的真氣開始執行。
“筱竹,記住真氣運氣路徑。”紀筱竹耳邊傳來師傅的聲音。
原來師傅在教我練功,天哪,我也是修真者了……
“消除雜念,精神力集中。”耳邊再次傳來師父的聲音……
一直到大半夜才完成,何江打通紀筱竹的任督二脈,又給她進行了數次洗髓伐骨,這才收回真氣,當然還留了一絲在紀筱竹丹田內,以後在有靈氣的環境中她也可以和自己一樣修煉了。
“師傅。”紀筱竹轉身撲上來緊緊抱著何江,眼裡帶著淚,是感激的淚。
“好了,有你這個徒兒也是為師的福氣,相互的,嗯快起來吧,你身上味兒很重。”何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