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不顧父親的勸阻辭掉銀行工作,在家收起了包米。
父親大罵:“你居然辭掉銀行工作去打工,你個沒出息的要氣死我。”
“誰說打工沒出息,我要征服的是星辰大海。”何江向父親喊道。
次日,何江坐上城裡的摩的,臨行前大喊:“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引來父親一片罵咧。
翁水縣,聚味香酒樓。
兩位送行的同事已等候多時,席間三人暢飲,柳珊珊問:
“何江。你不會是躲我吧,我有那麼恐怖嗎?”他們倆是同事們眼裡公認的一對。
“不仔在的,珊珊,你腰細腿長屁股翹,長的又那麼漂亮,只是我何江要出去闖蕩,珊珊可願意等我歸來?“
“切,你還真會上竿子,再說那黃花菜都涼了。”柳珊珊回道。
下午,何江乘上了開往千里外臨海市的高鐵,臨海市--華夏魔都黃埔市旁邊的繁華都市。
深夜,何江走出車站廣場,大城市的夜空五顏六色,廣場邊上的小吃攤還飄著誘人的香味:
“老闆,給我來三個羊肉串。”何江喊道。
“二十,老闆。”老闆娘熱情的回應著何江。
不是……我手機呢?何江拍打著褲兜,沒找著,又取下揹包翻了個遍還是沒有,遺失了。
忤在食攤前的何江腦瓜兒嗡嗡的,沒法付錢了,晚上吃住成問題了,老闆見何江那囧樣,將包好的羊肉串重新放回了燒烤架。
突如其來的變故,何江不得不靜下來想著法子,同事的電話號碼不記得,父親早早都睡了,於是決定去侯車大廳找個角落對付一晚,明天去手機店看能不能買手機再付款。
打定了主意,在車上疲倦了一天的何江很快進入夢鄉,他夢見一位白髮老頭兒撲向自己,砸得何江頭痛欲裂,驚醒了過來。
侯車室傳來站臺播報員甜美的聲音,不料嘎然而止,變成一個蒼老頭子的聲音:
“螻蟻,你這幅皮囊不錯!”
何江望向四周,沒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幻聽?
餓的頭昏眼花的何江走過諾大的車站廣場,馬路對面有家手機店,隨著三三兩兩的行人進入斑馬線……
“嘎~~~!”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一輛摩托車將他撞飛,摔落在地的何江感覺自己要散架了,伏在地上動彈不得,及時趕來的救護車將他送往了醫院。
先是掉手機,現在又被車撞,是因為出門沒看黃曆麼?何江躺在病床上吐槽。
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漂亮女子和一中年男人,女子衣著時髦生得高挑貌美,像電視裡的富家千金,男子西裝革履寸頭國字臉,神情威嚴,他掃了一眼何江。
“爸,就是他,沒……沒死。”女子神情緊張,聲音很細。
“哼,傷者什麼時候恢復,你就什麼時候回去,不然我……”中年男子衝女子揚起巴掌,但終究沒有打下去,哼了一聲離開了。
“爸,你……哼!”女子追出房間,沒多久又返回來了。
何江再次進入了夢鄉,又夢見了白髮老頭,他用蒼老的聲音說道:
“螻蟻,你可別死,待老夫化解劇毒再奪舍了你,我可不喜歡死人。”
何江再次嚇醒,病房裡除了自己空無一人,誰在跟自己說話?
兩個晚上做同樣的夢,有些不可思議,是自己精神太緊繃了嗎?何江疑惑。
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昨天那位漂亮的女子,手上還提著份早餐:
“喂,你……好些了沒?自己能起來吃東西麼?我叫唐月冰,你住院的這段時間,由我來照顧你。”自稱唐月冰的女子說道。
“你好,我叫何江。你看我這樣能起來吃東西麼?是你開車撞的我,你沒見有人在過馬路?”何江沒好氣的問。
“呃……那不是沒來的及剎車嗎?”唐月冰回道。
“我去,就這?我要是殘疾了怎麼辦,我還沒娶媳婦兒呢,你侍候我嗎?”何江怒道。
“這個……我,你就別想了,我不結婚的。”唐月冰搖頭。
“何江啞然……”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進來一表情冷漠的女子,她冷眼看向二人:
“唐月冰你就是個喪門星,你知道外界怎麼在報道嗎?‘天恆董事長千金飆車致人傷殘,富商還有王法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
“醫生說他一個月就能恢復。”唐月冰回道。
“我跟你說這個了嗎?”那冷漠女子質問道。
“好了,都別吵吵了,還有病人呢?恆宴,在外面別跟你姐沒大沒小,月冰她知道錯了。”門外走進一華麗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來到何江身邊,她調整了一下狀態,用慈祥的目光看向何江,溫和的說道:
“年輕人好好養傷,我已經向醫生了解過,你瘸不了,放心。”說罷看向二女,“你們,都跟我過來安慰傷者,月冰給他削個蘋果。”
何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母儀天下啊……
“外面還愣著幹嘛,可以錄了。”中年婦女向門外喝道。
外面還有客人?何江心想。
只見進來兩名男子,為首的一人扛著攝像機,上面印著:“江海TV”
我擦!何江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
“王夫人,拍的時候您不要看鏡頭,OK,對,就這樣,自然一些,OK,完事兒。”攝影師收起裝置正要離去。
“等等。”被叫著王夫人的華麗中年婦人叫住二人給遞去兩個紅包,“報道要用心,影片製作更要用心!”二人接過紅包連連點頭離去。
“唐月冰,什麼時候收起你的無知和任性?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天恆集團這麼龐大眼紅的人不少,跟天恆合作的都是國際夥伴,我不想再說你了,好自為之吧。”王夫人說完同恆宴離去了。
只留下剛才被連連挨訓的唐月冰。
“發現你怪可憐的,怎麼,不是親生的?”何江問。
“你才不是親生的,你全家都不是親生的。”唐月冰白了何江一眼,氣呼呼的坐在對面床沿上,又衝何江說道,
“不過,你說對了,我才不是那個老女人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