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村子裡現在幾乎都是種的辣椒,但是這樣也不夠蘭寧的供應量,於是她還買了許多地發工錢來讓村民們種。
蘭寧家也成了羅家村土地最多的人了,也算是一個小地主了。
她這個小地主沒去招惹別人,卻有人看不順眼她們。
一大群人氣勢磅礴的來到了他們羅家村,欣欣向榮的場景他們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群惡徒頭子朝身後的手下們使了個眼色,一個五大三粗的手下便立馬懂了大哥的意思。
首先走了出來一人,一臉不善的朝在地裡盯著他們看的農民走去。
這兇惡的表情加上那魁梧的身材,嚇得地裡的羅家村人緊緊捏住手中的農具,不住的朝後退步。
“他孃的,跑什麼跑,給老子過來。”
男人說罷,隨手抓住一人的衣領就把他扯了過來。
“老子他娘問你什麼你給老子好好回答,敢說一句假話騙老子,小心老子要你的狗命。”
被抓住的男人瑟瑟發抖,不住地點頭。
“大大大哥,你說,你說,我,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告訴你。”
被抓住的這個男人赫然就是張家的老二張浩。
張家在村子裡可是沒地可種的,之前村子裡還有些人和他們交好,可自從發生知道他們是拐賣蘭寧的人事情後,村子裡簡直沒人願意和他們說話。
他們剛開始也不在乎,每天該耍耍小心機就耍耍小心機,該打打媳婦兒就打打媳婦兒。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家是不是風水不行,總是遭賊,並且根本查不出是誰偷了他們的東西。
不管孃親怎樣哭鬧,還是得把家裡的銀子一次次的拿去買糧食,漸漸的,銀子都虧空完了。
於是他們開始變賣家產。
先是媳婦兒的東西,然後再是兒子的東西,最後是他們那兩老口的東西,最後實在賣無可賣。
遭賊的情況一直出現,就算每天家裡都有人守著,這情況也一直髮生。
沒東西賣了,一大家人還是得吃飯啊,於是打起了他們田地的主意。
舔著臉去求村長讓蘭寧他們把自家的地買了去,他們親自去找蘭寧的話他們根本都不會見他們一家,不僅不見還會放狼來咬他們。
走投無路只有求村長,村長想著畢竟也是他們村子裡的人,便應下了這個請求。
詢問蘭寧他們,蘭寧二話不說把他們家的二畝地全部買下。
然後當天夜晚,他們賣了地的八兩銀子又遭賊給偷了。
一時間張家人鬼哭狼嚎,張外婆更是氣的昏過去好幾次,抬起腳就想朝大舅媽踹去,可是看見她的眼神這一腳又硬是收了回來。
她這個大兒媳邪門的很,在三年前他們遭了上天的懲罰後便性情大變,喜怒無常。
好幾次讓大兒子休了她,可是大兒媳硬是不願意,說要替別人守著他們這一家,免得他們總是出去禍害其他人。
張家人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秦以不與她同房威脅她和離。
可是人家根本不在乎,直接把她踹出了屋子,自已霸佔了他們原本的房間。
家裡實在太窮,他們這些平時在家坐享天成的男人們也被逼無奈出去想辦法掙銀子。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對於他們這種連農活都沒怎麼做過的人來說,打工那麼勞累的活他們哪幹得下來?
於是去找蘭寧他們,想要給他們打工,可是誰知他們一家根本不鳥他們。
於是他們去找了村子裡的原居民,羅賴子,和他做了一個交易,讓他去幫蘭寧他們家種地。
他們給的十文一畝,翻地十文,種菜十文,豐收二十文。
羅賴子在家裡休息就是,那地由他們來幫著種,給他們八文就行,豐收時十八文就行。
羅賴子當真是賴子,他們這樣一說,他立馬就心動了,但是難得來的機會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放過?
“平時五文,豐收時十文。”
“什麼?這麼少?不行,你就在家裡坐著收錢,我們可是在地裡實實在在的做活啊,這樣,七文,七文,不能再少了。”
“四文。”
羅賴子挖了挖鼻孔,挖出一坨馬賽克,用手揉了揉擦在了鞋底上。
“五文就五文,你可不能反悔。”
“你們反悔了我都不會反悔,你們回去吧,我這就去找那丫頭一家。 ”
羅賴子雖然是賴子,但是畢竟是這會村子裡的原居民,所以蘭寧他們還是要給他這個面子,給了兩畝地的做工機會。
簽了契約,按了手印,這兩畝地便是羅賴子負責了,別人都不能搶。
蘭寧買的地全部都種的辣椒土豆和紅薯,玉米,羅賴子分到的那兩畝地種的便是紅薯。
這個季節正是把紅薯尖掐下來吃的時候,不過他們的紅薯可不少,吃可吃不完,於是便賣給了仙躍樓。
這可是應季貨呀,平時想吃都吃不到,而且以前從來沒吃過這個東西,都是這兩年才流行起來的。
羅賴子給張家人說好了這兩天的任務後便回家睡大覺去了。
張家人對於這個機會很是珍惜,一個個的這會兒都不敢耍小心機,揹著揹簍,除了張外公,張外婆還有大舅媽沒下地,其他人都下地摘紅薯尖了。
這紅薯尖一根根翠綠得猶如寶石,看得在田裡忙活的幾人眼饞不已,他們可沒吃過這個好東西呀,有這麼多呢,待會兒偷偷拿些回去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要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有了這個想法幾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便立馬懂了對方的意思。
手中的活幹的飛快,幾個人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就掐完一畝地的紅薯尖,偷摸藏了一大把,把紅薯尖拿給羅賴子成功交貨。
第二天第三天依舊如此,他們藏起來的東西根本沒人發現,導致於野心越來越大,幹活兒也越來越起勁,誰知道今天就栽了跟頭。
眼前這是什麼人呀,看著比那彪哥的手下都兇猛,自已被提溜著衣領踮起腳來都還比他矮一個腦袋。
“跟老子說說,你們的地主呢,叫她出來,老子大哥找她有話說。”
“地地地主,我不知……”
拎著他陡然用勁兒。呼吸的新鮮空氣驟然少了許多。
“我我我知道。”
衣領處的手才鬆了些力的,張浩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