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單自從他們開了豆瓣廠後最大的生意做成功了,這些人無一不開心的,每天干起活來也更加賣力。
這事兒解決,蘭寧也該去找她還沒見過的新的縣令大人了。
她帶了這麼多流民回來,雖說人很多,安排起來有些麻煩,但是想想辦法也能夠把他們的生計全部解決,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小村莊的百姓,這些決定首先還是得交給縣令大人來做。
前縣令雖然轉走了,但是裡面的衙役卻還在。
蘭寧一來他們就認出了她。
“誒,小丫頭是你呀,許久沒見過你了,你今天來該不會又出什麼事兒了吧?”
真不是這人烏鴉嘴,而是這小丫頭實在太過倒黴,每一次見到她就沒哪一次沒出事兒。
誰知道小丫頭這次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已只是想和新縣令打好打好關係,並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他一番。
衙役為難的癟癟嘴。
“小丫頭,不是我不幫你,這新來的縣令大人是犯錯被貶下來的,想著快點兒立功,好回去京城。
他很是刻板,新的規矩要求增加了許多,連我們都過得比以前難多了。”
想要立功還不簡單嗎?這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事。
“大人,你進去告訴縣令大人,就說讓知府大人賺功績,升官的那小丫頭來了,說要給她送些功績來。”
蘭寧笑嘻嘻的從懷中摸出兩個一兩銀子出來,給守門的兩個衙役一人一個。
“幫幫忙,多謝你們了。”
銀子剛拿到手中,兩名衙役便趕忙反手把手給藏到了袖子當中。
“哎,我只能進去幫你傳話一番,至於縣令大人會不會放你進去,這我們就沒辦法做主了。”
蘭寧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已明白。
兩人眼前一亮,也跟著比了個ok手勢。
【事成之後有三兩銀子的回報,那我一定得幫小丫頭好好說服說服縣令】
蘭寧一愣他什麼時候說了事成之後給他們三兩銀子的回報?還在迷惑之間,她就突然想起自已剛才比的手勢。
啊,古代可沒這些手勢,她都給忘了,罷了罷了,三兩銀子而已,自已還是拿的出來的。
那衙役進去了很久都沒出來,這冷風一股一股的吹的,蘭寧本來暖暖和和的身子這會兒冷得瑟瑟發抖,怎麼回事呀?怎麼還出不出來呀?到底說服沒有?能不能進去?
算了算了,再等一會兒吧,說不定是那衙役正在努力幫自已說服縣令,自已待會兒就能進去了呢。
等了好久,等到四處都開始傳來菜香,那些人已經開始做午飯了,漆黑且寬大的縣衙大門終於開啟了。
“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出來的衙役用力的吸了一下快要掛到嘴上的鼻涕。
“快快,你快進去吧,不然待會兒大人反悔了。”
他的嘴從來沒這麼利索過,也從來沒這麼大膽過,就為了那三兩銀子硬是把嘴皮子都給磨破了,終於讓縣令大人同意一見這小丫頭一面了。
萬事開頭難,只要把開頭解決了,後面的事都好解決。
現在接下來的一步就是看小丫頭的了,她進去會怎麼跟縣裡達人說,那就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為了說服大人,他可是凍得鼻涕都冒泡了。
這縣衙內的路她可是都非常熟悉的,也不需要人帶路,熟門熟路便找到了縣衙後院的廳堂。
其實剛才縣令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知道有人也來見他,他也就放下手上的事情到廳堂來了,他不喜歡無關緊要的人去到他的書房。
知道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要來見他,但是真看到人後也還是驚了一跳。
【這小傢伙,有五歲嗎?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蘭寧臉上本來十分從容的笑容,聽見這句心聲後立馬垮了下來,不管怎樣也無法繼續維持。
她知道自已這具身體是矮了些,可也沒到那才五歲孩子的身高吧,再怎麼看也至少六歲吧。
“非也,非也,大人,我只是年紀看著小,但其實心理年齡已經達到20多歲了,意思我現在的年齡說不定還比你大幾歲呢。”
眼前這個縣令年紀是真的小,給他定個18歲,剛剛成年就不能再多了。
年紀這麼小的官,並且還是犯了錯誤被貶下來的官,那家裡肯定有些關係,不然年紀這麼小,哪能去當大官。
像他們平民百姓,到這會兒還吭哧吭哧的努力讀書考試擴大文憑呢。
就比如說她家裡的白天,現在九歲了,不是她誇大話,人才樣貌錢財樣樣都有,學習也很不錯,至少在她家裡來說是最好的,可還不是照樣得辛辛苦苦讀書去考試。
對了,考試。
蘭寧心裡一個咯噔。
她終於想起她好像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了,還不知道白天這次考試的結果怎麼樣。
到這會兒她才終於明白前段時間他為什麼一直不願意理自已,看著自已時也沒什麼好臉色,肯定是因為自已完全忘記了他考試的事情。
看見這個小傢伙到他面前來竟然還敢發呆走神,新官上任一把火,他得好好在這小傢伙跟前立立威,免得他沒大沒小,竟敢跑來縣城裡找自已,還說通守門的來勸自已,要不是見那傢伙實在話多吵的他頭疼,他絕對不會鬆口的。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這一句清冷的問句一下拉回了蘭寧的思緒。
對了,自已這會兒正在縣衙,他要找縣令的事情還沒辦成,給白天賠罪的事便放在後面吧,反正也和他天天待在一起,氣也氣了這麼久了,相信他不會介意多氣一兩天的。
給自已找好了藉口,蘭寧便再無心理負擔,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縣令大人,準備開口CPU了。
“大人現在日子艱苦,天災橫禍,許多百姓流離失所成了流民,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該如何安排?”
縣令眼睛微眯,仔細的看著這個小丫頭,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丫頭竟問了他這樣的問題,他該如何回答?說自已還壓根沒想到流民這方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