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陌沒想到他們平景國的人居然跟匈奴合作!
只是他聽著房間裡面兩道聲音,卻無法分辨出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但平景國出現這種奸細,要麼是皇帝的意思,要麼是真的有大神在勾結匈奴。
黎卿陌的臉色沉下來,她沒想到他們將軍府千辛萬苦,哪怕拋頭灑熱血也要保護子民,現在卻是落得這幫下場。
被自己人背叛,真的是心寒。
黎卿陌待在房間外面,還想要再繼續偷聽下去,卻被突然出現了十幾個匈奴發現。
“來人,把這個可疑的女人抓起來,讓咱們的王子審視這個女人的去處!”
為首的匈奴一臉兇狠的看著黎卿陌。
周圍的是一個匈奴頓時朝著黎卿陌衝過來,而房間裡面的兩道聲音戛然而止,顯然已經發現在外面的動靜。
黎卿陌拿起手中的刀劍,卻發現他們人多勢眾,最後也只能被迫投降。
“王子,這個打扮奇異的可疑女人,一直躲在房間外面偷聽,似乎是想要知道我們的軍情,現在被我們活捉。”
“王子,請把這個女人處死,她肯定偷聽了我們的機密,若是不把她促死,也絕對不能夠讓她回去!”
幾個長相兇猛的兇奴跪在地上,請求他們的王子處死眼前的黎卿陌。
匈奴王子趙南尋饒有興趣的看著眼睛的黎卿陌,“你這個女人倒是挺大的,我還從來沒有看過有哪一個刺客會派出一個女人出現,在我們匈奴,女人的地位最低下,我們也絕對不會讓女人站出來……”
“反倒是你們平景國,難道連一個男子都沒有了嗎?這也說不定,畢竟你們連大將軍都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接下來也應該輪到你們平景國向我們稱臣了!”
趙南尋一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黎卿陌看。
黎卿陌長相溫柔中帶著幾分英氣,本是柔弱纖細的身體,在這時卻顯得越發倔強堅定,似乎心中堅定著某種信念。
黎卿陌與匈奴的女人最大的不同便是長相,匈奴女人的體格大多高大強壯,但他們卻一個個願意依附男子。
而黎卿陌雖然是這般嬌小纖細的身子,但她卻敢自己一人就闖入他們匈奴的軍營。
有著這般信念,趙南尋覺得眼前的黎卿陌越發不一般。
“我們平景國的女子可與你們匈奴的女子不同!我們即便是女子,也能擔當一家子主,也能成為主事!”
黎卿陌皺著眉頭,瞪著眼前的匈奴王子,對方明明有著彪悍的體格,可他卻長了一雙慈悲的眼睛,如同他在寺廟裡看到的主持大師那般。
那雙慈悲的眼睛似乎可以穿透人的內心,似乎可以理解每個眾生的苦難。
可眼前的匈奴王子明明是嗜血般的存在,長著這般慈悲的眼睛,確實可笑。
趙南尋發現眼前的黎卿陌居然敢用憐憫的眼神看向自己,他頓時覺得可笑。
“女人,你當真不害怕我?不過你能夠一人孤單前來我們軍營,確實把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你有這份勇氣,便已經戰勝許多人,
女人,你願不願意留下來成為我的女人?如果是你願意,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還可以保管你以後衣食無憂,享盡榮華富貴!”
趙南尋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盯著黎卿陌看,似乎已經把黎卿陌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在他們看來,任何女人只要被對方俘虜,只要不想丟掉性命,就必須得投靠給對方,依附他人。
黎卿陌聽著趙南尋侃侃而談的話,她忍不住嘲諷,“你們匈奴人長相兇猛,身材高大,可你們也只會以強制弱,欺負弱小,欺負我一個女子算什麼?你們就是一群龜孫子!”
“還想要讓我依附你們,你們放屁吧,你們甚至連我們女子的勇氣都沒有!”
黎卿陌朝著趙南尋一陣破口大罵,壓根不把他當成匈奴王子。
實在是黎卿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要知道在他們平景國,哪怕是被俘虜了,也有俘虜的優待,甚至他們頂多會問出自己想要的關鍵資訊,並不會強迫他人,還會給待對方提出優越的條件。
而匈奴人就是這番陰險,確實比不上他們平景國的人。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傅謹墨在調查的黎卿陌早就已經離開軍營,並獨自駕著馬急匆匆的朝著匈奴的方向而去,但在半路上遇到黎康俊,他還是挺下腳步。
因為他知道黎卿陌只會跟在黎康俊的身後。
黎康俊透過手底下傳來的訊息才知道傅謹墨也跟著跑過來,他心中一陣懊惱,不是交代過傅謹墨讓他保護好黎卿陌嗎?
怎麼現在還衝動的跟過來!
傅謹墨看到黎康俊的那一刻,便是左右檢視,卻並沒有發現黎卿陌的身影,他忍不住詢問,“小將軍,陌兒不見了,她是不是過來找你了?”
“什麼?”
黎康俊一聽到傅謹墨的話,他頓時一陣怒火攻心,“我把陌兒交給你,就是希望你能夠保護好她,你怎麼連我妹妹都保護不住?我要你有什麼用!”
他氣的只想要殺人,更想要與傅謹墨狠狠打鬥一番,可是他非常清楚現在的形勢,只能夠壓抑心中的怒火。
“陌兒難道沒有過來找你嗎?她是在你離開之後才偷偷跑掉的,我以為她會過來找你……”
傅謹墨的眼眸中多了幾分冷意,他明白黎卿陌的擔憂,可他也告誡過黎卿陌,一定會跟她一起報仇。
可眼下………
傅謹墨看著遠方匈奴的方向,手中的拳頭攥得緊緊,“既然已經發生,我們只能商量對策!”
“他們人數眾多,匈奴人又個個高大強壯,皇上分發給我計程車兵數量有限,我們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黎康俊緊緊咬著牙,若是黎卿陌真的出了事,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匈奴人。
還有他們的爹爹,若是有一分一毫的損傷,他勢必要把匈奴人趕盡殺絕。
傅謹墨明白黎康俊此時十分心急,心情跟他一樣,他也能夠理解,“小將軍,你過來邊關的時間比我們長,應該對匈奴人有大致的瞭解,他們有什麼習性?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一點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