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對於前天的事情,我非常感謝您,本來想著昨天跟您當面道一聲謝謝,但是...但是您不在辦公室。”
女服務員,明顯是有點亂了分寸的模樣,眼神四處躲閃的看著柳古說道。
“哦,你說之前那事啊,這有啥應該的,畢竟在我的酒吧裡,我是老闆,那我當然是有義務去保護好我的員工。”柳古平靜的說著。
這服務員明顯跟其他的服務員不一樣,因為現在還沒到上班的時間。
所以是不需要穿工作服,然後這裡服務員穿的一身,是校服,所以看起來跟別的服務員會比較不一樣。
柳古說完之後,發現女服務員還是沒有半分想要離開的意思,於是出聲詢問道。“所以你應該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沒....沒有了。”女服務員在回答完後,但還是沒有想要離開的跡象。
看到女服務員躊躇的模樣,柳古也只是笑了笑道。“沒啥事的話,那坐下來聊聊?”
女服務員還是坐了下來,柳古也是出聲詢問道。
“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清舞晴。”女服務員清舞晴出聲說道。
柳古剛才為何會說她跟別的女服務員不一樣呢。
那是因為她從這個女孩子的眼神裡看到了很清澈的單純,裡裡外外的那種,而且她還在女孩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有那麼一絲慌亂。
“可以坐的輕鬆一點,沒必要那麼拘謹,而且不要緊張,我們不過是普通的坐一下而已。”柳古輕聲安撫道。
“對了,看你這年紀還在上大學吧,你在哪個學校上大學呢?”
很大原因把清舞晴留下來,而且還樂意跟清舞晴,是因為她身上穿著的校服,無疑這套校服有點勾起柳古的好奇。
“我在京師大學上學!”清舞晴快速說道。
聽著她說出的話,柳古微微有些詫異,畢竟京師大學,可不是普通大學可比,畢竟京師大學是華夏的第一學府。
能夠進入到京師大學的,無疑都是大人物,要麼就是學習實力自身夠硬,要麼就是,權勢滔天,看著清舞晴,顯然就是前者多一些了。
“既然在京師大學這種地方上學,為什麼還要來酒吧這種地方工作呢?為什麼不好好上學?”柳古疑惑的問道。
“我是從小地方來,也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農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跟我母親。”
“後來是我母親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的,她...也在上一年去世了,在上大學的時候也是家裡人給我湊的錢,我才有機會交夠學費。”
“而且我還有個弟弟,只是後來小時候因為一場車禍,導致了下半身癱瘓,因為弟弟那邊還需要用錢。”
“所以我就只能是來到這裡工作了,這樣的話,還能給弟弟賺取一些療養的費用。”清舞晴迅速的說出自己家裡的一些情況。
柳古心裡聽著清舞晴所說的家世,不由升起一絲憐憫,這樣的一個家庭,還能培養出一個京師大學的高材生,已經算是難能可貴的了。
“既然你前面說了那麼多,想來還有事情沒有說吧,但說無妨。”柳古平靜的說著。
“啊?額...!?”
清舞晴就像是被人看穿的小白兔一般,心裡的小九九似乎被看穿了一個遍。
所以清舞晴一驚一乍的看著柳古,隨即迷惑問道。“老闆...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好了,先不要去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儘管說出來就是,既然能來找我的話。”
“那就說明了這件事已經是脫離了你能去處理的那個地步,所以才打算想著來找到我,希望能在我這裡碰碰運氣。”
“看看能不能讓我幫助到你,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柳古眼睛眯眯的笑著道。
這時的柳古,頗有點算命先生的感覺,似乎在他眼裡已經是洞穿了所有,紅塵俗世都是拿捏三分。
聽著柳古所說的話,清舞晴臉色也是不由變得很是不自然,恨不得這裡有點縫鑽進去。
正欲起身離開,但是又想到了那件事後,清舞晴如坐針氈的繼續在這裡等著。
“來都來了,說說看吧,總不能讓你白來一趟不是。”柳古平靜的說著。
柳古這人不是創世主更不是救苦救難的大師,只是清舞晴畢竟是自己的員工之一,然後身世跟處境,也是誰見尤憐,所以柳古還是決定幫助一下清舞晴。
咋說呢,不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個葫蘆嘛,既然柳古已經是造了殺孽,蘭因絮果,所以這也算為自己積下德。
清舞晴做了幾番心理準備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對著柳古說道。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在學校上學本來好好的,但是忽然有一天,一個男生說他喜歡我。”
“然後就兜兜轉轉找到了我,隨後給了我好多好多的錢,說是要包養我,家裡現在是窮,但我深知人貴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拒絕了他。”
“可這並沒有讓他妥協,反而從那天開始,他就對我窮追不捨,然後他前段時間,不知怎的,他知道了我在這酒吧,然後就來找我。”
“今天學校放假的時候,他又過來找我,還跟我說,若是我不答應他,他就讓學校把我開除了。”
“開始我還是不相信,但是後來學校的教導主任,還真的給我來了電話,說我現在已經被留校察看。”
“若是,表現的不好的話,就要把我開除掉,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真的被學校開除的話。”
“我真的對不起我那死去的母親,跟還躺在病床上的弟弟,但我也是不想答應他。”
“就因為我來自農村,然後還有幾分姿色,就任由他們那些有錢人隨意的去糟蹋?我不,我不甘心!.....”
說著說著,清舞晴已經是聲如淚下,憋在心裡太多的委屈,跟心裡的那種難處,已經是快要成為了壓垮她倒下的那一株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