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黑棺,這個局沒有錯,不過,孃家人並沒有把自己的女兒的屍體放入棺材之中,因為他們不捨的讓自己的女兒變成厲鬼,死後也不能安生。
村口東,張靜一個人慢慢的走到橋頭,看見眼前的紅衣一愣,一雙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恐懼。
紅衣扭過頭,發出男人的聲音:“這個秘密,我吃你一輩子”
“脫掉衣服”
張靜緊咬著嘴唇,脫掉了上身的衣服,在月光之下,豐滿的身材一覽無餘,紅衣立刻撲了上來。
紅衣發洩完之後,冷笑著離開,張靜眼角噙著淚光,一件一件穿著自己的衣服,那天,她被人掠進玉米田,粗暴的玷汙,然後被掐暈,為了名節,她醒來之後,往自己嘴裡塞泥巴,謊稱自己被鬼迷了,張月也正是撞見了這一幕,不敢說出去,所以一直稱自己撞見了鬼。
“就像是國產恐怖片,故弄玄虛了半天結果沒有鬼,觀眾看到都要罵一聲爛的程度”
“接下來好好調查一下,找到到底是誰一直在裝神弄鬼就行了,不,沒有鬼就不歸我我管了,還是報警交給警察吧…不……現在看來不用調查了……”
坐在黑色棺材旁邊的郭漸明,眼神飄向章元彬的方向,章元彬說:“你終於不自言自語了,不過你看著我幹什麼?”
他扭過頭,嚇的雙腿哆嗦。
紅衣,長髮,青筋爆粗的手腕握著一把木柄尖頭的殺豬刀。
“棺材是空的,正好把你們放進去”紅衣開口道。
章元彬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紅衣舉著刀,朝著郭漸明刺過來。
郭漸明踢了不爭氣的章元斌屁股一腳:“這個又不是鬼,再坐在地上,要被砍死了哦”
章元彬屁滾尿流的從地上爬起來。
“這不是鬼?!!!”
郭漸明臉色鎮定,從地上拿了一根木棍,從始至終都沒有鬼,只有人在裝神弄鬼,兩個人不害怕紅一個拿著木棍,一個從地上撿了幾塊磚頭,很快把紅衣制服,扯掉他頭上的假髮,露出一個熟悉的面孔,胡志軍。
”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裝神弄鬼?!”
章元彬難以置信,胡志軍是村裡的盲流子,四十多歲了還沒有找到媳婦,最是被人看不起,郭漸明直接報了案,這件事情算是有個了結,在局子裡,胡志軍對於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這些年藉著厲鬼復仇的由頭,在村裡犯了不少的事情,村民們因為迷信,從來都沒有人敢報警,這讓他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細問之下,當年張家媳婦的死,跟他也脫不了關係,因為張家媳婦偷漢子的傳言,就是他捅出來了,甚至在和張家媳婦老公喝酒的時候,明目張膽的編撰一些細節。
張家媳婦老公是一個外軟內強的男人,不敢和胡志軍有衝突,因為胡志軍就一個光條漢子,惹急了誰也不怕,喝醉了酒就回家打媳婦,要不是有胡志軍推波助瀾,他下不了這種死手。
胡志軍被抓走之後,章元斌把車開到門口,準備返回靖州,張月拿了一些土特產要給他們帶走吃,郭漸明笑著說:“中邪好了?”
張月尷尬的笑著:“哪有什麼邪啊,都是心理作用,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實話告訴你,之前跟你說的話,其實我摻假了,那天我一聽就知道在幹什麼,就跑到旁邊偷看,我看到胡志軍的樣子,不過被胡志軍發現了,幸好我當時跑得快,但是那天晚上,胡志軍就穿著紅衣在路口讓我看見威脅我,他是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不敢得罪他,只能裝成自己被嚇到了”
張月是個怕事的,年紀大了,都怕事。
“大哥,以後我就是你鐵粉了!”章元彬在老母走了之後,點上一根菸,跟郭漸明遞了過去,和胡志軍搏鬥的過程雖然被一筆帶過,但實際上兇險萬分,郭漸明的胳膊上現在還要一個刀口,還是兩個人在旁邊用石頭砸到對方的眼睛,才把對方收拾掉,後面為了解恨,郭漸明用板磚狠狠的給了胡志軍腦袋幾下,那陣勢嚇的章元彬以為要殺人滅口了。
郭漸明用手擋住,說自己不怎麼抽菸。
章元彬把煙放在自己嘴裡,這一趟可真是刺激,看郭漸明的年紀,也跟他差不多,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膽大心細不說,遇到事情還這麼冷靜,自己跟人家一比,簡直不算個什麼東西,猜測他是家族傳承之類的角色。
都說現在資訊十分發達,很多隱秘的東西平民大眾也能瞭解到,現在看來,全不是那麼回事,難道是因為自己每天瀏覽的都是大白腿大白妞嗎?
三個小時路程,中午的時候,郭漸明回到了境州,章元彬又請郭漸明吃了一頓固始鵝塊表示感謝,郭漸明吃飽喝足之後,隨口說了一句,之前買的鞋還沒有發貨,剛才一看,原來是忘了付款。
章元彬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點自己呢,剛才忘了這茬,給郭漸明轉了三千過去。
“銷售一個月才三千啊?”
“可不是,這一行本來就是看天吃飯,多的時候一兩萬三四萬,少的時候就只能拿個底薪,大哥,有什麼好的工作,可以介紹給我,只要工資高,我都沒問題”
“嗯”郭漸明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他了。
章元彬走後,郭漸明又點了一份燒鴨飯,不是剛才沒有吃飽,而是看到店裡爐子裡掛著的紅溜溜冒著油的燒鴨,饞了,然後又點了一瓶冰鎮的啤酒,要了個碗,一瓶啤酒全部都倒進了碗裡。
一口喝掉了半碗啤酒,臉上有些微醺,此時他才感覺到後怕,在張家村的時候,胡志軍給他的恐懼前所未有,那種恐懼叫做惡意,胡志軍做的一切事情都沒有任何理由,僅僅是憑藉好惡和慾望,就犯下了幾起命案,在發現偽裝成紅衣女鬼村裡的人不敢報警之後,更加肆無忌憚,當然最令他感覺到恐懼的,還是這趟行程跟他的預想有很大的差別。
他決定接下儒雅大叔的委託,哪怕是隻衝著錢去,這個委託也是要接下來,張家村,賺的太少。
他細數著自己的存款,這也是人生之中第一次有存款,說多不多,一萬多塊錢,馬上臨近年關,這點錢可不夠他回家的時候揚眉吐氣一把,郭漸明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俗人,有錢了第一件事想的,居然是在那些看不起自己的親戚朋友面前,裝一個大大的逼,這也情有可原,之前的五年間,捱得數落,那可是公開處刑啊!
有機會就得上,郭漸明不猶豫了,撥打了儒雅大叔的電話。
“我考慮好了,這件事我決定接下來了”
“好,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兩個還是先事先見上一面,兩天內我會開車去一趟靖州,到時候就約在黃麟賓館見面,如何?”
“我們兩個先見一面?”
對於這樣的要求,郭漸明顯得有些不太理解。
“是這樣的,作為一箇中間人,我這邊手裡握著的都是一些大客戶,如果介紹給他們不靠譜的人,我擔心砸了自己的招牌”儒雅大叔說話很直白“所以我至少要摸清底細,才敢把人介紹出去,你應該能理解吧,這個世界上最好賺和最不好賺的都是錢”
儒雅大叔作為一箇中間人,最近一個和他合作非常久的人死了,他迫切的想要再找到一個能夠抗事和解決事情的人,如果郭漸明靠譜,想必他會非常開心。
“我明白,既然這樣的話,我等你”
京海的一處高階辦公樓內,一個兩鬢斑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穿著法國西裝的中年男人掛掉電話。
“老闆,你真打算去見那個直播的小子嗎?這年頭有本事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找到”
旁邊,穿著職業包臀裙,黑絲高跟鞋,面板雪白,鵝蛋臉,面容姣好身材豐滿的秘書扶了扶眼鏡憤憤不平的說道,一個上市公司的大老闆,居然跑去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真是給臉了。
“有時候做生意,不僅僅要靠實力,也要靠運氣,甚至大多數時候,運氣更重要,這一次就讓我去碰碰運氣,運氣好撿到寶了,運氣不好,也不損失什麼”
老闆姓金,名叫金井。
“怪都怪我,不該碰那件事,不管用什麼辦法,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把他們帶出來”
“我跟你一塊去會會那個小子,如果他是個招搖撞騙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實在找不到人,大不了我去試試”
古樓,京海一處地勢極好的危樓,為了拿下這塊地方,甚至有人出了十億的高價,只要能夠解決裡面詭異,當初,金井就是接下了這麼一單生意,導致自己的靈異事務所,全軍覆沒,包括自己的母親。
金井搖了搖頭:“誰都可以去,你不行,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乾兒子,絕對不能再失去一個乾女兒,不知天高地厚,你比起你哥如何?比起你奶奶如何?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
金玲玲,金井的乾女兒,真正的乾女兒不是能幹的女兒。
金玲玲撇了撇嘴,心裡很是不服,可是又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還有,你穿的像是個什麼樣子?女孩子家家的穿的這麼暴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為老不尊,包了小蜜!”
金玲玲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我既然是秘書,總要像個樣子吧,別人秘書都是這麼穿的”
金井擺了擺頭,他沒有子女,收養的這對龍鳳胎,他視如己出,給慣壞了。
“訂後天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