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章 突現的第二人格(39)

“陛下不能這麼想。”

尉遲硯深知軒轅鈺這是鑽進牛角尖了:

“何小姐之所以能一點點的指導我們並且說出弊端,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國家也是這麼過來的而且還碰過壁。”

感覺到男主的情緒趨於穩定,尉遲硯再接再厲:“我們已經定好了目標,接下來缺的只是時間罷了。”

軒轅鈺終於將心境調整回來,將眼淚擦乾,咬牙切齒道:

“朕這就下令讓參加這次會議的眾閣老寫一個感想出來,平時一個個眼高於頂的老頑固,這次看他們還有什麼好槓的。”

尉遲硯笑道:“眾閣老雖然思想上很難轉化過來,但是都心繫國家,我想就算陛下不說,他們也會寫的。”

尉遲硯說的沒錯,眾閣老回去之後夜不能寐,都自發的寫了一個總結和接下來的建議。

至於軒轅鈺,第二天一大早便跑來王府,將尉遲墨從床上搖醒。

因為昨日事情所帶來的震驚,輾轉反側到了大半夜才睡著的尉遲墨。

忍著起床氣換好衣服出來,臉色陰沉的可怕:

“陛下最好有事。”

軒轅鈺笑道:“侄兒今日來接舅舅上早朝。”

尉遲墨:……

今日的早朝討論的異常激烈,眾大臣下朝的時候只覺得精神恍惚。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剩下的兩個國家。

除了一些知情人信心滿滿,大部分的大臣只覺得不可思議,認為當今陛下瘋了。

一個一個來還好說,直接打兩個,怎麼可能呢?真當北武國和南玉國是吃白飯的?

準備下朝的何丞相被單獨留了下來,說陛下有事要詳談。

當他走到御書房的時候,便看見等候多時的軒轅鈺和攝政王‘尉遲墨’。

行過禮之後,軒轅鈺給人賜座,一臉笑意的問道:

“何愛卿猜猜朕此次找你所謂何事?”

何丞相腦子轉的很靈活,滔滔不絕的猜了很多。

什麼礦石,兵力,稅收,瘟疫,國庫等,全猜了一個遍,但都被一一否決。

這給擅長察言觀色的何丞相給整不會了,目光開始看向一旁淡定喝茶的攝政王。

難不成……?

何丞相幾番考量,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臣斗膽猜測,莫不是和小女有關?”

“猜到點子上了。”軒轅鈺讚賞:“不妨再繼續猜猜。”

何丞相頭冒冷汗,還要猜?

求助的目光投向尉遲硯,最後在尉遲硯鼓勵的目光中咬牙說道:“臣猜測是小女的婚事。”

軒轅鈺還想繼續逗弄,被尉遲硯打斷了。

尉遲硯:“陛下放過何丞相吧,他都已經猜到婚事上面了,肯定是猜不出來了。”

何丞相趕緊順著臺階下:“臣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軒轅鈺見狀也收起了逗弄的心思,開口道:

“何丞相,在朝廷上你是一個好宰相,在朕這兒你是朕的得力手下。

但在家庭裡面,你實在是太失敗了。”

何丞相第一反應是自已女兒犯錯了,剛想下跪求饒,卻被揮手製止。

之後的內容對於何丞相來說,無異於天翻地覆。

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就連他如何告辭的離開都記不得了。

回到府上,下了馬車看見滿臉帶笑迎接自已的妾室,何丞相問道:

“大小姐現在在幹什麼?”

“老爺是說詩予嗎?”

妾室有點驚訝,不知道老爺為什麼提起那個逆女,但不妨礙她趁機詆譭一下。

想到這兒,妾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嫌棄:“她啊,一天天沒個正經樣,弟弟妹妹都起床讀書刺繡了,她還睡著呢。”

不是沒有聽出來妾室對於何詩予的詆譭,何丞相併沒有接話。

只是淡淡的吩咐著一旁的下人:

“等大小姐醒來之後,讓她來書房找我,莫要催她。”

反正催了也不會聽的。

說完便不再理會大顯殷勤的妾室,大步去了書房。

何詩予醒來的時候便聽到下人的傳喚。

“找我去書房,這麼快啊。”

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起身,開始不緊不慢的洗漱,全然不管一旁等的著急卻又不敢催的僕從。

何詩予慢悠悠的刷著牙,口齒不清的安慰道:“安了,反正老頭子都等這麼久了,也不缺我洗漱這一會。”

僕從無奈,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等。

簡單的梳了個妝面,何詩予便起身去了書房。

至於是什麼事她自然十分清楚,尉遲硯那邊已經提前通知過她了,也是得到了她的同意的。

“老爺,小姐來了。”

書房門被開啟,何詩予走了進來,僕從恭敬退下。

隨著書房門被關上,何丞相慢慢抬起頭,仔細觀詳著面前的人。

何詩予也不說話,自已找了個位置坐下,任著這個身體名義上的父親觀察。

良久,何丞相開口:

“我早該注意到的,你和詩予其實一點都不像。”

“可是你當時沒有發現,只是以為她是被逼急了。”

何詩予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但是內心裡在為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委屈。

瞧瞧,多可悲啊,分明發現了不對勁,也知道府里人對她的不公平,但是就當看不見。

何丞相有些語塞:“詩予她性格軟弱,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

會死掉,以及那麼悽慘的死掉。

“我說不出來安慰你話,也說不出來同情你的話。”

何詩予冷眼旁觀:“如果真要我說的話,可能還得感謝你一下?”

不是沒有聽出來話語裡的諷刺,正是因為聽出來了,何丞相才更是尷尬。

感謝?感謝因為自已的不聞不問導致於女兒的死亡,讓她能夠過來?

虧她說的出來。

或者說自已大方的回個不用謝?誰家冤種會大方到這種地步?

還真有,這個冤種還是自已。

何丞相:“我本來以為,詩予她那一天能……”

何詩予不想聽‘父親’的嘮叨,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多說無益,回不到過去的,你也改變不了什麼的。”

何丞相:“你說的對。”

……

看著沉默不語的‘父親’,何詩予也失去了交談的興趣。

便起身準備離開這個讓自已心情變得不好的地方,正準備走出房門,何丞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會派人護著你的安全。”

何詩予不做停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冒牌貨’的身份已經挑明,雙方都失去立場。

說不出來痛恨,也自然說不出來原諒,或許比起哀怨,更多的是一個女兒對於父親的失望。